底发生了什么?”
“我还需要给自己找借口吗?”庄翊那口吻有些激傲,就跟上回在酒桌上发飙差不多,咄咄逼人,“他们无法按时完成任务,还藐视上级,根本没把我这个总经理放在眼里,背地里叽叽歪歪,就是不认真工作。炒了他们还需要理由?”
邵寻听完没有任何讶异,仍旧波澜不惊,可不是么,他当初担任总经理也都经过这些。
“庄翊,现在是什么年代?每个人都有个性和脾气,下属不买新官的账,再正常不过。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在你眼里,还把自己跟他们当做两派人。”
“你怎么不说你的投资部门跟我的业务部门是两派呢?跳槽的跳槽,请假的请假,现在我手里是一盘散沙!邵寻,我问你,现在总经理是我,我可以炒掉你投资部的人吗?比如底下那个张维宇。”
“他是个靠谱的狠角色,连着三年都上了分析师前十。”
这时候的邵寻,分分钟严肃起来,语气都变了。
“你必须跟他们和谐相处,而且首先从张维宇开始。我连着几天都不会上班,别指望我。而下个项目你立马就要出差,并且要带着张维宇一起。不更应该搞好关系吗?”
“项目的客户,你的手下,每个我都要呵着,”庄翊自嘲地笑了笑,“什么总经理,我现在就是一个拿高工资的保姆!”
邵寻却道:“这种认识才是对的。”
庄翊没再说什么,通话到此结束。
方汝心说:“庄翊现在自食其果了?”
“谈不上,这是常态,”邵寻依旧中肯,对待公事他从来没有幸灾乐祸的态度,“我刚任职总经理,底下的人也不服管教,都是慢慢熬的。”
到家后,她发现只有自己跟邵寻两个,“爸妈呢?”
“出去转街,吃饭时候回。”
邵寻刚把新买的金鱼端上来放好,依旧是老位置,按照商人迷信的说法,那叫风水位。方汝心就过去玩它们,逗得不亦乐乎,邵寻叫了好几遍,她还那搅来搅去,并且兴冲冲地跟邵寻汇报“用户体验”:“这几只比上回的活泼多了,伸进去还咬我手指呢。”
“方汝心,过来。”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阵清脆的笑声、
等邵寻亲自过去,那可就直接揪耳朵,“你三岁是吧?”
她“啊啊”了两声,连忙把他的手拍掉,“邵叔你真讨厌,我喜欢小动物,逗一逗都不行吗?”
“不行,它们会被你玩死。你不觉得,自从这里没放鱼缸,运势差很多吗?”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诧异地问:“还好吧?明明是越来越好,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可邵寻还是把方三岁拖进了厨房,“以后别折腾那缸鱼,换水也不劳你操心。”
“至于吗?”方汝心瞥他一眼,随手掰颗葱帮忙剥起来,“家里最大的吉祥物可是我呢。”
邵寻扭头看她,惊异于她的厚脸皮,而她还在那甜甜地笑着。
每次他一摆架子,都会被她的“厚脸皮”搞得无话可说,什么严肃都要被瓦解。
他无声一笑,没再说什么。
小可爱在身边,做饭都热闹起来,她一面哼歌一面哗啦放水帮着洗菜。
“邵寻,我今天接到你们投资部的新项目,就是你上回跟我说的那个吗?”
他一边切肉一边“嗯”了声。
“那我大后天就要出差,晚上飞过去。”
“我知道。”
“这回你真的不去?”
“不去,我要忙蜜心资本。约了几个重要的人,都在那天见。”
她绕了一圈,慢慢讲到重头上,“所以庄翊会去?”
“当然,他是总经理,投资部的人也会一起。”
“你不介意吗?”
邵寻头也不抬地问:“介意什么?”
“嗯……他上回为难过我,”她斟酌着字句,“你就不怕这回你不在,他会变本加厉?”
“没人喜欢刁难女人,这次的好处他也拿够了,没必要揪着你不放。”
果然,邵寻永远是严以律己的,不管什么问题都先从己方反思,所以他安抚方汝心,“别怕,也别担心,只要你是正儿八经地履行工作职责,那么没人能刁难到你。”
这话说得也在理,方汝心只好点点头,“懂了。”
邵寻没有发现她戒指不在,她本来预备了圆谎的说法,然而他并没有问起,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种小事。
是邵总的风格无误。
方汝心洗菜洗到一半,突然“嘶”了声,那种难受的声音。
邵寻以为她不小心划到手,连忙转身去看,发现没事他又转回来,问道:“怎么了?”
“最里面牙疼,”她停下来揉揉自己的腮帮子,“好像长智齿了。”
“那明天我带你去拔掉,以后发了炎不能立刻拔。”
“才疼没多久,我怕它只是刚刚冒出来,不是要等长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