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说过,这女子还是应该在家中生儿育女,孝顺父母……,这新状元,委实有些不像话,那行动做派,不像是个正经人。”大家明白,就差说她像妓子了。
说话的这人也是阁老,叫王延见,是廖北那一派系的,自然和孔秀文不和,看李清珮不顺眼也是正常,但王延见轻视女官,极力主张取消女科举,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李清珮当然不知道这些,估计就算是知道了也无所谓,她早就做好准备接受这些非议了。
自从和夏息谈开之后,李清珮就越发认真努力了,每天都是最早一个到的,给几个人按照喜好泡好茶水,整理卷宗,就是一直对李清珮颇有微词的居一正也开始正视起她来。
唯有一点,李清珮一直都没见到赵璟,皇帝的病原本说拖不过三四天,后来李昌荣又研制了新药,竟然就把病情给稳定住了,但是也时好时坏的,拖的一直侍疾的太子也病了起来,又加上赵璟一直担忧的事情终于成真,北边几个州府颗粒无收,爆发出难民潮来,为了安抚这些,睿王就更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男主的第二天……,明天一定出来,嘤嘤嘤 小天使们,晚安。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这一天, 李清珮下了衙, 正出宫来,突然看到一个穿着同样绿色官袍的冯婉贤站在她的前面,眉毛都挤成了一团, 显得很是愤怒, 怒气冲冲的说道,“李清珮!”
“是你?”李清珮打量着冯婉贤, 道,“冯大人到此,是为何事?”
冯婉贤原本很是理直气壮,想着自己不顾都察院的冷清,好容易调任过去,结果李清珮就自己狡猾的跑来了司正 ,在众人艳羡的宫里当差,她简直怒火中烧, 只是真正到了这里, 见到李清珮,忽然就有些没了底。
李清珮见她磨磨蹭蹭的也不说话,很是厌烦, 正好见到李念赶了马车来接她,甩开袖子, 道,“如果冯大人是来理论状元的事情,恕清珮无法奉陪, 这件事早就在殿试那天有了定论,冯大人要还是觉得不公,可以上折子弹劾本官。”
李清珮上了马车,坐在车辕赶车的李念,道,“姐姐,那个小丫头是谁?” 随即看到冯婉贤身上的官袍,道,“了不得,看着不过比我大个一二岁竟然已经是官老爷了。”
李清珮道,“她是冯婉贤。”
“是她?”李清珮怕是家里人担心,从来不会把外面的事情拿回去说,特别是在殿试时候被冯婉贤爆出她曾经侍妾身份的事情,但是李念如今在外做生意,也早就把店铺开到了京城,人来人往的,很自然就听说了这件事。
恨恨的说道,“年纪小小的,倒是狠心肠。”
两个人一同往回走,李清珮透过窗户,看到冯婉贤虽然还是站在原地,但是背影似乎带着些许的沮丧和委屈,她忍不住摇头暗笑,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最近司正特别忙,睿王当了摄政王之后,雷厉风行,把积压了许久的折子都看了,批复,然后按此下旨意,其适赘ǎ许多事情之前都有着他领头处理,但是很多敏感的事情,还是需要皇帝去首肯,在这一点上廖北显然是一个非常谨慎的性格,最是怕被人逮到错处,所以真就是积压了不少事情。
李清珮这个新手都开始跟着写文书了。
这一天早上,李清珮一大早就过来,天气已经是转凉了,寒风呼啸着吹进了这个巍峨的皇宫里,上面发了夹棉的官袍,还要披着一件毛料斗篷,才能在没有点着炭盆的屋内做事,李清珮握着笔,觉得寒气从铺着青石砖的地板上涌了上来,然后让她哆哆嗦嗦的都把字写歪了。
居一正见了,忍不住冷哼道,“这是今天第几张写废的御宣?”摇头把那御宣纸丢了,又道,“李大人,你知道这一张御宣是花费了朝廷的银子?你知道外面现在遍地都是灾民,这一张御宣就可以供一家老小过一整年。”
御用的纸张是特质的,一张就五两银子的成本,十分的昂贵。
入冬之际,许多灾民涌入了京城,睿王吩咐顺天府在城外圈出一块地方来,搭建了临时的帐篷,还会施粥赈灾,一开始只是几千,后来则是几万人的灾民……,只是国库空虚,粮仓不满,已经是有些捉襟见肘了,谁都不知道还能撑道什么时候,许多宫内用度也都减少了,如此往年提早就发放的银霜炭,到现在都没发下来,也怪不得还没点炭盆。
李清珮听了这话,很是愧疚,起身说道,“居大人,是下官错了,下次一定会小心。”
居一正看都不看李清珮,推开她,道,“简直不堪大用,你去那边坐着吧,这边我来写完。”
李清珮皱眉,呆久了她才发现居一正就是典型的大男人主义,他觉得女人就是应该在家里生儿育女,孝敬父母,不应该抛头露面,很是不齿李清珮曾经委身为妾,还出来参加科举的做法。
但是居一正如果纯粹就是瞧不起女人就算了,他却也不是小人,总会替李清珮大包大揽,做掉她该做的事情,什么力气活儿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