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来的,生气就立马没了底气。
她觉得他们两个就是半斤八两。
不过其他人肯定觉得骁的错最多有半斤,而她有真的八两。先是离家出走,到了非洲,又自作主张,估计把勤兰舟也气了个半死。
艾果儿深吸一口气,真不想说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都没脸回去面对骁他爸了,至于她爸那儿,呵呵,估计得请出家法。
艾果儿想到了这里,又和那头狼说笑:“骁,你还记得我爸书房里的那把镇尺吗?他宝贝的跟尺子是她女儿似的。”
镇尺上的浮雕,他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可勤简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说起了这个,正狐疑间,又听她说,“你不知道吧,那是我们艾家的家法。你还没来我家那会儿,我爸一生气就说——我一尺子磕在你的头上,打傻了你。”
还别说,艾果儿学他爸说话还真像。
勤简默默地扭头向前不再看她,倒抽了口气,想笑,忍住了。
在这个严肃的时刻,他必须得严肃起来才行。
他们一共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出了这一片树林。
走出来的地方,并不是伊布领着艾果儿进来的那个。
勤氏的车果然在树林外等候,勤兰舟不在这里。
据来的保镖说,勤兰舟刚刚离开,他是听到他们已经安全了之后才走的,现在和大使馆的领事在一起。
勤简点了下头,面无表情地拉着艾果儿上了车。
不识眼色的唐泽也跟了上来,一条腿已经迈到了车上。
勤简黑着脸说:“坐后面的。”
唐泽看了下已经上了后面汽车的伊布,他已经没有力气和他们大呼小叫了,拖着沉重的双腿,坐上了更后面的集中厢式汽车,和好多个黑人警察挤在一起。
开车的司机正是那个跟在艾果儿后头的保镖。
艾果儿怪不好意思地跟他说:“哥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保镖本来真有点生气,可现在没有一点脾气了。
从后视镜里看过去,眼睛都还没有落到艾果儿的身上,就听勤简用不悦的口吻说:“看路。”
“是,”保镖心下一凛,眼睛直视前方。
艾果儿想要训这头狼几句,这头万恶的资本家,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随便对人大呼小叫。
可训斥的话还没有出口,狼忽然一手捏住了她的胳膊,一手摁着她的头,把她整个人往他的腿上按。
艾果儿吓了一跳。
去!这也太变态了,他不是要在这里狼性大发吧?
他们可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好不好?
再说了,她还差几天才成年好不好?
艾果儿拼命挣扎,还没挣扎起来呢,那头狼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勤简松开了她,很气愤地说:“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自作主张了。”
这根本就不是自不自做主张的事情好不好?
艾果儿很懵,脑子像是离家出走了一样,反应了好半天……她这是被打屁股了?
想一想她上一回被打屁股还是被称为幼儿的年纪。
她愤恨不已,不经意地一抬头,居然和后视镜里的保镖对了一下眼睛。
这下完了,她浑身上下的颜色很统一,就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样。
“虾子”呆坐了一路,好想哭。
哭都没处说理。
勤简知道他那一巴掌把艾果儿打生气了,所以一下车,就想哄她来着。
可人太多了。
有他爸,还有大使馆的领事和警察局长。
勤兰舟向他招了招手。
勤简只能先把哄艾果儿的事情放到一边,却没把她的人放到一边。
走到哪里都得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还很严肃地和人介绍,这不是他的未婚妻。
连勤兰舟都脸色急变,大跌眼镜。
勤简却紧拽着艾果儿要抽走的手,郑重地说:“这是我的妻子。”
勤兰舟的老脸一紧,在心里痛骂了他一声小兔崽子,却也没那个脸揭穿他的儿子,他们是不合法的。
艾果儿脸很红,想要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挣脱掉。
那头狼反倒是越捏越紧。
艾果儿只好小声说:“你松手,我要去给爸爸打电话报平安。”
这个倒是可以有,勤简松开了手。
艾果儿冲其他人点了点头,转身就跑掉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看见勤简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灼灼发亮。
勤兰舟都不好意思了,“嗯哼”了一声,提醒他收回目光。
艾青华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实际上,他等这通电话等了许久。
电话里一传来她爸的声音,艾果儿便哼唧了一声道:“爸,骁找到了,很安全。”
艾青华“哦”了一声,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