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小孩哪里来得?”
吕木义一脸惊奇盯着小霜儿。
苏盼儿并没有回答,反而抱着小霜儿朝仓库外走。
吕木义赶忙追上:“盼儿,盼儿你等等!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这些狗东西是本公子的人吧?”
“既然他们不是你的人,刚才你说得话是什么意思?”苏盼儿反问着。
“其中有几个头领我以前的确见过他们。”
他脸色一正,抱拳施礼:“他们既然是本公子的人,方才他们冒犯你,本公子难辞其咎。在这里,我向你说声抱歉了,盼儿!“
苏盼儿一摆手。
“算了!手下多了,自然难免良莠不齐,更何况你方才也算是帮我一下一把,我该谢谢你才是!”
“你我可是朋友,干嘛跟我如此客气?这些狗东西胆敢冒犯你,就该有死的觉悟!”
吕木义一脸气恼:“方才要不是狗蛋认出你的小猪,一路尾随,又见他们要对付你,这才通知了我。要不然,险些让他们酿成大祸!”
原来如此!
“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这所谓的药材仓库,里面假药可不少。”
苏盼儿随意扫视着仓库。
“什么?这里有假药?”
吕木义的脸色瞬间变了:“你没有开玩笑吧?这圩集上一共就只有两家药铺……本公子去看看。”他抬手就招呼着霸天虎,很快吩咐下去。
看着如此重视的吕木义,苏盼儿双眼里闪过一抹深思,慢慢踱步到他跟前。
“真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有如此在乎重视之事。”
吕木义瞄了她一眼,又继续盯着规整仓库的众人。
“你是不知,最近我那药铺里好药频频失窃,甚至一部分好药被人调换,还出现用腌萝卜干代替人参的事情。本公子之所以会来这圩集,就是因为此事而来。”
“频频失窃?你就没有怀疑过,是不是出了内鬼?”
“怀疑,怎么不怀疑。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在没有确切证据前,本公子可不敢随意冤枉人。”
吕木义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别样的意味儿浓郁。
苏盼儿略微沉吟片刻:“你认识一名叫曹显的人吗?”
“曹显?自然认识,他就是这圩集上我家医馆的大掌柜。你是如何得知他本名?”
吕木义一脸好奇。
“哦,原来是你家掌柜啊!呵呵。”
苏盼儿呵呵两声笑,顺手从怀里摸出一封信,直接塞到吕木义手里。
“今儿谢谢你出手相助。我苏盼儿向来是恩怨分明之人,这封信交给你,就了结此次人情。”
“这是谁的信?”
吕木义将那封信顺势接过,拿起信封左看右看,却没有抽出里面的信纸。
“你看了就明白了。”
这封信不是旁得,正是苏盼儿上一次从胡郎中的药箱夹层里取出来的。
“你不是说你想找内鬼吗?只要你看完这封信,你啥都明白了。”
苏盼儿淡然说道,在仓库里转悠起来。
之前薛老开了方子,治疗秦逸的病还需要好几位药材,可巧她在这仓库里发现了好几种,自然顺手清点出来。
“好啊!居然、他们居然……这可恶的曹显、可恶的胡郎中!”
吕木义取出信纸,刚刚看了一小段,就气得浑身直颤抖:“枉费本少爷掏心掏肺对待他们,他们居然胆敢吃里扒外,和着外人一起掏空药铺的好药材,甚至还制作假药!这、这些混蛋!”
他越说越生气,抓着信纸的手青筋直冒!
苏盼儿看了眼他的神色:“你可要小心些。区区一个胡郎中,一个药铺掌柜,真有如此大的本事胆敢制作假药?假药制作出来销往何处,制作假药的作坊在何处?要说这背后没有高人指点,谁信?你还是好好想想,究竟和谁结了仇怨,对方要如此对付你。“
吕木义很有些无可奈何:“看你说这话……我这样的生意,怎么可能没有三五个仇家?你这话问得太笼统,我还真回答不了。”
话虽如此,他脑海中却飞快闪现出几道身影来。
“也是……既然找不出,你就自求多福吧。”
苏盼儿点点头,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却没有多说什么。
短短时间,就有手下回来禀报:“少爷,事情已经调查清楚。“
“说!”
“是,少爷。”
手下赶忙说道:“守门那几个人已经招供。这仓库是旁人雇他们照看的,而雇佣之人不是旁人,正是胡郎中!另外,曹显曹掌柜也经常出入此地,不过总是来去匆匆。至于其它出入此地的旁人,大多是二人带来的人,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胡郎中和曹显频繁出入此地,雇主又是胡郎中,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真的是胡郎中和曹显二人?”
“回少爷,确实是此二人。兄弟们将他们分别关押问询的,应该不会有错儿。”
“知道了,下去吧。”
从对方禀报开始,吕木义脸色就分外平静,唯有那双眼里,暴风雨在不断聚集。
苏盼儿瞅了眼吕木义,出口的话半分不留情:“连自己得力手下在挖自己墙角都不知道,你这位少爷当得可真够舒心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本公子一直以来的信条。”
吕木义反剪双手,瞟了苏盼儿一眼。
“所以你才遭遇了今天的背叛,不是吗?”
吕木义顿时愣在原处。
苏盼儿翻翻捡捡好一阵,才凑齐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