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就这些东西!咱又看不懂字,再说上面的字也被老祖宗们给译出来了,能看出什么来。”郭孝德语气有些不高兴。赵平生与宋敬云一人拿起龟甲,一人拿起纸张对照了起来,对了半天仍然没什么头绪,很无奈地放回了盒子中。
“大哥,族谱中还有没有别的信息?”赵平生问。
“翻了那么多遍还不是近五百年的记录,还偏偏着重指出了家族破败的迹象和结果——举族俱灭啊!可是提示就只是这块龟甲和这八个字。如果家族在我眼前覆灭,我可真没脸见列祖列宗了。”郭孝德既惆怅又无奈。
“如果能找到五百年前的族谱或许能够找到具体怎么做的信息了。”宋敬云沉思着说。
“这个道理都懂,可是去哪找呢?五百年前的信息压根一点都没有。连口头传下来的都没有,我真怀疑这家族灾难的真假了。”赵平生说。
“怀疑什么,事实摆在眼前,你没见福康、福临两兄弟这两年衰老的特别快吗?六十来岁的人看上去像八十来岁。再说你们两家年轻人夭折也都应了族谱上的预言,我也希望是假的,可是……”郭孝德有些生气。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平生急忙解释。
“二哥,大哥没有怪你,大家不都是着急吗?”宋敬云急忙打圆场。
“你说这事会不会和子敬有关呢?听说子敬出生的时候那块玉亮了起来。”宋敬云偷偷瞥了郭孝德一眼,试探性地说。
郭孝德听了顿时梦抬起了头,两道锐利的目光射向宋敬云。“你听谁说的?”
“老婆孩子爱嚼舌头,我顺耳听的。”宋敬云迎着郭孝德的目光说。
郭孝德沉默了,其实这事不怎么好隐瞒,他不过自欺欺人罢了。他心里很清楚这事个自己的玄孙子敬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面对他最喜爱的一个孙子,他真的不愿让他去冒什么危险。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知道又怎么样呢?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长长叹了口气说:“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确实在子敬出生时那块玉就亮了起来。玉就戴在我身上,我是深有感受的。也正是如此,我破例在他未成年前就把玉给他戴上了。你们也都知道,这块玉是祖传的,年代已经看不出了,以前也找人看过,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石,还不如这两个盒子名贵。这块玉五辈一传,不是代代传,而且每次传承都会嘱咐一句:此玉关系重大。可是一代代就只有这一句话,一点解释都没有啊!按照偈语‘寻宝逐源,福泽万年’,好像宝就是这块玉,可是为什么还寻宝呢?我们这一系是单传,更没想到,玉竟然给丢了。如果玉还在的话或许能有点线索吧!”说完这番话郭孝德轻轻靠在了椅背上,这还是头一次这样松垮地去坐,足以看出他的无助。
宋敬云和赵平生同样感到无助与无力,也轻轻靠在了椅子上,一时间三人又陷入了沉默。没办法,关系到的是整个家族,不是一代人两代人的生命延续,三位老人倍感压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