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在阳光的折射下,竟是如此的炫目。
须王慎木然的站在‘御天殿’外,满身的露珠,神情有些疲惫,但却是冷肃,而在他的面前,战善的一只手阻拦了他的去路。
太监总管张能与五名皇帝的随侍太监胆颤的跪在一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须王慎脸上浓浓的杀气让他们都不敢出声,甚至连前去通报的勇气也没有,原本张能是要进‘御天殿’服侍皇帝起床的,哪知,此时,须王慎却一脸气势汹汹的进了来,随即被赶来的战将军拦住。
“王爷,有事可到‘御书房’商谈,您这样不妥。”
“让开。”
“王爷,请听微臣一言,您这样做太鲁莽了。”
“让开,没听见吗?”须王慎眯起了双眼,乌黑的眸子里有着动手前的预兆。
“王爷?”战善皱起了眉,正欲说些什么,便听得一冷声道:“让他进来。”
“奴才(臣)见过皇上。”当明黄的身影一走出‘御天殿’时,张能与战善纷纷道。
须王慎未动,只是望着皇帝,目光复杂。
“天慎,出城这么些天,可有收获?”皇帝直视着须王慎,目光平淡,未见丝毫的波澜。
“我一直当你是兄长,我最敬爱的兄长。”须王慎未答,只是喃喃的道:“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旁,战善朝张能等人使了个眼色,张能会意,带着众太监躬身而退。
“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也应该清楚了。”皇帝转过了头,望着空中的浮云,目光有些伤感,却无半点的亲情。
须王慎身体一僵,握紧了拳头,咬着牙,愤慨的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妻子。”
“朕抢了你的妻子?呵呵……天慎,你的妻子张佟儿不是好好地在须王府里吗?”
“把五官还我。”
“她已是朕的妃子。”
“她是我的妻,我早已娶了她。”
“她是朕早就要封的妃子,怎会是你的妻?”
“把五官还我。”
“朕要上朝了,须王爷,你可以退下了。”
光,从东方升起,照亮了整个应王宫,竟是那么的耀眼与夺目。
二个俊美非凡的男子互相对视着,是较量。
“皇兄已与臣弟划清界线了,是吗?”须王慎目光中有着浓浓的失落与伤痛,他出城的这半月,所知晓的事已然颠覆了他一辈子,他震惊,愤怒,不知所措,却又不得不接受着这一切,身心已是疲倦至极。
“朕是皇帝,不得不如此。”
“皇上依然会是臣弟的皇上,亦是天慎这一辈子最为喜欢的兄长。”须王慎凝望着皇帝,浑身散发着的是成熟的气息,“臣弟不会和皇上来争夺什么,皇上是个好皇上。”
皇帝身体一僵,转身望着须王慎,这个他从小疼爱到大的弟弟,这些话一语双关,却表明了他的心迹。
“但五官是臣弟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子,臣弟,不会相让,就算她失去了记忆,依旧还是臣弟的妻子,臣要把妻子带回,请皇上准允。”
“她这一辈子,唯一能呆的地方只有皇宫,而她,便是朕新封的妃子,二品侍郎蓝忠秋的女儿蓝子莹,朕的蓝妃。”
“五官不爱你,你强留也没用。”
“朕的后妃只需服从与跟随。”
“五官不会服从你。”
“那是朕是事,须王无须担忧。”
“我要见五官。”
天气,有些热,让人闷得慌,快至五月,却有着七月的闷堵。
“战善。”皇帝突然道。
“臣在。”
“须王爷刚回城,累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送他回‘须王府’休息。”说完,皇帝便往‘前殿’而去,十五步之外,张能已率着一班太监恭候多时,当皇帝走至时,尖着嗓子叫道:“皇上上朝了。”
“臣遵旨。”战善恭敬的目送皇帝远去。
“皇上是在逼我反。”
一旁的战善暗想着应该如何开口劝须王慎回府时,须王慎开口道。
战善一怔,不解的望着他。
“他若要除去‘拜盅教’,便只有逼我反,他要引蛇出洞,一举歼灭叛党,王位才能稳固,而我便是那个蛇饵。”须王慎喃喃的道。
“王爷?”战善目光一黯,想起个中原由,只叹造化弄人,上一代的恩怨竟然连累到了下一代。
“他竟然利用五官,他怎么能利用五官呢?五官可是最讨厌被人利用了。”须王慎转过身,神色压抑,朝宫门而去。
战善一怔,望着须王慎的背影出神,心中暗忖:如此平凡的女子,却让须王慎关心至此,她有那么好吗?面对着严峻的形势,王爷的心牵挂的竟还是她,战善一叹,转身便欲往‘前殿’而去,却在转头的瞬间见到了‘御天殿’外一道浅黄的身影时,目光顿住。
她,站于殿槛之内,一身浅黄的锦绸长裙,柔顺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