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行。”批着折子的皇帝道。
“是,属下遵命。”说完,黑衣男子消失在‘御书房’里。
黑衣男子一消失,应修立双眉一挑,望着自他进‘御书房’后一声不吭的皇帝,道:“皇兄,你今天怎么了?见我来了也不吭一声,该不是那丫头下的药量太重,以致昨夜劳累过度吧?”
“你知道是谁替我解了这春药的吗?”皇帝紧握着朱笔的手一紧,抬头,冷望着他。
“柔妃?”
“不是。”
“呵,皇宫里那么多的女人,你找谁都一样,反正她们都是你的人,不是吗?”应修立慵懒的道。
“不错,她们都是我的女人,也都只是我的女人。”皇帝眯起了眼。
察觉到兄长似乎有些不对劲,应修立嘴角扬起丝笑弧,“皇兄,你今天怎么了?”
皇帝低下头继续批着折子,然而,刚写了一字,突觉心烦一片,想起昨夜,‘啪……’的一声,紧握在手中的朱笔竟被他折成了二段。
“皇兄?”应修立心中讶异。
“是苏陌寒。”皇帝猛的抬头,直视着自己的亲弟弟,“昨夜替我解去药力的人是苏陌寒,朕的皇后。”
应修立身子一僵,是她?瞬间,他知道了皇兄为何今天如此奇怪,突的,他面色一白,想到……
“朕虽未废了她,但已然将她贬至了冷宫,修立,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去找她。”皇帝冷声道。
“冷宫?”
“不错,朕怎会要一个勾引王叔的女人做皇后。”皇帝面如冬晨,眼中闪着愤怒。
“皇兄,你以为?”原来,皇兄以为是陌寒勾引了他,应修立的面色有些奇怪,然而,他却并未将一切原由给说出来,只是嘴角勾出一所似笑非笑的弧度,想起那张倾城容颜上的清傲,狭长的目光变得深沉,他说过,从那天之后,他便是他的女人,就算她是皇后,也无法令他动摇她的心,既然皇兄如此认为,他也就不必去说破了,只因不久之后,他将会带她走。
就在应修立如此想着之时,突听得皇帝道:“来人。”话音刚落,便从‘御书房’的一副壁画走出了四个年约六七十岁的白衣老者。
“东南西北四长老,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一见这四人,应修立奇怪的望了眼皇帝。
“修立,在朕还未找到那个‘拜蛊教’的丫头之时,就委屈你先安身在地下室吧。”皇帝朝五个长老一使眼色。
“皇兄,你?”意识到了皇帝想做什么,应修立刚欲走出‘御书房’,便见四名老者白衣一闪,从四个方向出手,截断了他的后路。
一入深夜,‘落霜宫’的寒气比起外边来更显得重,陌寒望着空无一物的床,压下了满腹的悲哀,从包袱内拿出几件厚实的衣物平铺的放在了床上,这才脱了鞋子上床,然而,寒冷依旧从四面八方侵袭着她,但她只是包着包袱静静的躺着,如星辰般亮丽的双眼望着这一室的阴暗出神,渐渐地,双眼泛起了水雾,沿着眼角而下。
吸了吸鼻子,陌寒又坐了起来,用厚实的衣服将自己紧紧包裹着,缩在床角。
‘咕噜咕噜~~’几声,陌寒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知道自己##然而,她望着地上那一碗被虫蚁爬满的馊饭,冷哼出声,眼中一闪而过恨意。
就在此时,突的,一道白影从她的面前飘过,陌寒一怔,瞬间背上起了寒意,那是她的错觉吧。
‘吱咔~’一声,那是宫门被推开的声音,陌寒的身子一僵,这是,她听到了几声轻微的脚步声,心猛的窜到了喉咙,知道寝宫门外印出了一道修长的人影,陌寒的额上已然冷汗一片。
寝宫的门被推开。
陌寒的身子更是往床角缩去,想起这冷宫曾经烧死过十多位被废的妃子,心底再也止不住那份害怕,身子微颤起来。
当那道黑影进了寝宫后,望着空旷的内寝,一怔,日光转向了床,脚步更是一步一步的往床边走来,却在见到床角那一团乌黑时,脸上出现了一抹心疼,正欲说话,便见那团乌黑突然朝他扑来,更是手脚相向,乱打成一片。
“是我。”黑影突声。
紧闭着双眼乱打一通的陌寒一愣,抬起了因为恐惧害怕而变得苍白的脸,不信的道:“太,太子?”
“是。”应天宇紧紧抱住了陌寒浑身冰冷的身子,心疼得揪心,这个地方如此潮湿阴暗,又什么也没有,冷得像冰窖,父皇怎忍心,怎忍心……在这一刻,世俗的一切束缚统统抛开,他只是紧紧的拥着她,任凭心底急冲而出的感情奔流全身,心里,只剩心疼与怜惜。
这个怀抱很温暖,这份温暖令陌寒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抬起头,借着幽暗的夜光望着眼前这张半带着稚气的俊脸,眼中浮起困惑,这份困惑使得她忘了自己身在应天宇的怀里,只是愣愣的望着他出神,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