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看了她半晌,直看得离根面红,才搁了茶盏,“今天朕有些累,上的折子大都是出征南翼省之事。”
奇怪于皇上竟会讲政事给自己听,后妃们可是不得干涉朝政的,离根想了想,道:“皇上想怎么办?”
“朕并不打算出兵。”
离根点点头。
“南翼省在二百年前曾是已灭亡的商国小镇,虽已过了二百年,但一些顽劣份子依旧动乱不断,誓要复商,处处引发祸乱。”
“南翼的东市繁荣兴旺,但西市却都是乞丐难民之所,常死人,活着的人都胆颤心惊。”忆起小时候,离根深有同感。
“你去过南翼?”
“妾身小时候曾在那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妾身是个乞丐。”
皇帝微楞,“乞丐?”
“皇上不相信吗?”
皇帝嘴角扬起,眼眸透着淡淡笑意,上下打量着离根,“没看出来。”
“女大十八变,妾身现在可是皇上的妃子了。”这人生转变之快,离根轻笑。
“这一路很辛苦吧。”
忆起父母对自己的慈爱与关怀,离根摇摇头,“小时候虽辛苦,但最后妾身却得到了幸福。”
幸福?记忆里,那人从小生活坎坷,长大后更是在算计中过日子,现在她幸福吗?皇帝泛着淡淡笑意的眸子渐转幽暗,思念涌上心头,挥去了想念,皇帝道:“给朕说说南翼省当时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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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半个月,烈阳不断,总算在半个月后的今天,烈日被乌云遮盖,天气不但未凉反而更显沉闷。
甘泉宫内。
“姐姐,你真的要走了吗?”佟皇后万分不舍,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姐姐以为人妇为人母,更是毗月国的王妃。
张秀丽点点头,“若再住下去,你姐夫怕要追来了。”
一旁的琴安笑道:“佟儿,毗月国离我们大应不远,秀丽会经常回来看我们的,是吧?”
“是啊,一个是我知己,一个是亲妹妹,再怎么远也要回来看看你们。”
三人相视而笑。
秀丽收敛了笑容望着妹妹一直忧郁的面容,轻叹,道:“佟儿,姐姐对你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在心里,凡事不要太追究,忍为上策,一切只为了承儿,为了皇后的位置,失去了这个位置,你与承儿将什么也不是,更别论得到皇上的爱。”
“妹妹记住了。”佟皇后点点头。
“安安,佟儿就交给你了。”秀丽又望向好友。
琴安承诺,“别不放心了,夫君和我都会帮衬着佟儿的。”
“那我走了。”张秀丽转身离去,琴安对着佟皇后微微一笑,也离去。
“姐。”佟皇后蓦然喊道。
张秀丽转身望着她。
“保重。”
“你也保重。”
不到晌午,阴云突然间浓如墨,遮蔽了天空,狂风卷起木叶,风中已夹杂细雨,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细雨变得如豆大般,屋顶琉璃瓦被打得作响。
“掌灯吧。”小薇对着宫女道,虽说还只是晌午,这天气却犹如夜幕降临,不点灯不太看得清。
烛火点燃,内室微亮。
“娘娘,德、贤、淑三位娘娘在宫外等候,说是有话要对娘娘说。”一宫女碎步跑进,禀道。
“让她们进来吧。”佟皇后抬手。
淑、贤、德三妃一进来,便带来了一股浓香,佟皇后轻皱秀眉,只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娘娘。”贤妃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这半个月来,皇上从没有在我这儿过夜。”
“是啊,平常皇上总会有几天时间来安荣宫的,但现在,妾身已多日没见着皇上的身影了,心里想念得紧。”德妃也哀叹道。
“娘娘,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半个月,皇上都上那荣嫔那了,她也只是由宫女被封嫔的,若不是太后落下话,能这么承泽吗?”淑妃满脸埋怨,“娘娘,您可是后宫之主,要为妾身们做主啊。”
“才半个月而已,你们便忍受不了了吗?”佟皇后漠然的望着这三个人,她有时是整个月都见不着皇上的面啊。
德贤淑三妃彼此打了个眼色,贤妃上前道:“娘娘,要是在这样下去,那荣嫔岂不是要拽上天了吗?她又有太后撑腰,您也知道,四妃中还有个贵妃的空缺,这贵妃之上便是皇后您的位置了。”
“啪——”佟皇后猛拍了下桌子,漠然的声音转厉,“胡说什么,皇后之位哪是谁要坐便能坐得了的,她是什么身份,而你们又是什么身份,怎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三人心惊胆跳,都没见过皇后发这么大的火。
“我们不也是为您着想吗?太后只要说一句话,谁敢不从啊。”淑妃嚅嚅的道。
烛光前,佟皇后的面色有些微的泛白:“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只是想利用我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