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整自己,并没从那狗洞出来,黑着脸,狠狠瞪着他,一拳就飞了过去。
开心忙握住他的拳头,低声闷笑,“别打,好戏开场了。”
洪凌又剜了他一眼,才看向前方。
果然,顺子突然一个趔趄,一手指着常福,一手捂着小腹,向后坐倒,隐约能看清,他小腹上插了把匕圞首。
常福怕顺子叫出声,扑上前,抓了雪往他嘴里压。
顺子虽然小腹中刀,但一时不得死,在雪地里挣扎着想逃,常福哪能让他逃,二人扭成一团。
洪凌向开心瞅了一眼,见开心手肘抵着树杆,握着的拳头撑着头,吊着一条腿荡啊荡,笑嘻嘻的看着,全不为所动,若有所悟,“你下的套?”
“你家公子。”开心瞟了他一眼,没忍住又是一笑,“我才懒得费这神。”
“你是不是没钻那狗洞?”洪凌浓眉一皱,手捏成拳,他敢说没钻,非揍他不可。
“钻了。”开心坦坦然,接着用没撑着树杆的手一拂额前碎碎流海,斜瞅着洪凌,揶揄道:“不过本少爷风圞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天爷也不舍得毁了我的形象,不象有的人……”
洪凌牙根一酸,打了个寒战,“个个象三姑娘,你还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昨儿,遇上三姑娘,听说你过几日要住进她家。这事可是真的?你不怕王妃……”
开心顿时不自在,眼前仿佛浮现出,无忧将他卖了后,眉开眼笑,小人得志的嘴圞脸,干咳一声,“别胡说,不是你想的。”望向前方,顺子已经不动弹了,知道了了账,翻身跃到树梢尖上立着,轻得如同燕子一般,随着树梢上下起伏,十指扣在脑后,左右扭了扭身圞子,活动了下腰,“我回去了。”
洪凌的功夫也是少有的好,对他那身轻身功夫也不能不佩服,“帮我烫壶酒留着。”
开心应了一声,便去得没了影。
二人低声打趣,又有风声掩盖,常福丝毫不觉,气喘吁吁的扛着顺子的尸体往悬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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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单手扶着窗棂,望着窗外积雪的墨梅,久久不动。
直至听见有人小跑进院子,才抬头看去,却是清儿。
慢呼了口气,收敛心神,坐回案后,随手翻着桌上未完的公事。
清儿推门进来,“公子,平儿叫人过来传话,说宁公子离府了,请公子去‘暮言轩’。”
以宁墨和无忧的性子,圆房的事出意外,不凡并不觉得奇怪,仍是微微一怔,心里不知是喜是忧,也不急着起身,淡淡问道:“那边出了什么事?”
清儿茫然,“平儿没说。”
不凡放下书起身,既然没说,也就是他二人心结之故,这房圆不成。
出了院子,没走多远,又见小厮匆匆奔来,停在他面前。
不凡感到有些不对劲,瞟了眼清儿。
清儿望着小厮,也有些懵,“又怎么了?”
小厮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顺过气,才道:“小的还没回到院子,便见平儿,要小的回来重带个话。”
“什么话?”
“平儿说,郡主被惜公子带回‘听雨轩’了,今圞晚宿在惜公子那里。”
不凡微诧,当着小厮也不作表示,点了点头,“你回去休息吧。”转身回走。
清儿撑着油纸伞,追在他身后,“公子,不去‘暮言轩’了?”
“不必去了。”不凡看着地面上,方才留下的脚印。
“那郡主……”
“有了了在,不必担心。”
“惜公子和郡主向来不和……”
不凡轻睨了清儿一眼,不言。
不和吗?那是以前……现在的无忧和兴宁全然不同。
“清儿,去备些酒来。”
“主人不说交待公子少饮酒?”清儿跟着他,不肯去。
“少饮,又不是不饮。”
“可是……”
“给开心和洪凌备的。”
清儿怔了怔,将伞柄塞到不凡手中,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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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在台阶下还没站定,便闻到酒香扑鼻,一挑眉,嘴角微微上圞翘。
三下两除二的拍去身上的雪,推开门,直奔里间,一屁圞股坐在案几前,搓了手,又捂耳朵。
瞪着在桌案对面,动作优雅,正慢慢煮酒的不凡,直皱眉头,“这鬼天气,你把我们差着出去喝风吃雪,自己倒在这儿享受快活。”
不凡抬抬眼皮,微微一笑,在他面前摆上个酒杯,拿着小酒勺,在炭炉上煮着的小酒缸中舀了酒给他斟上,淡淡道:“不找点事给你做做,怕你在屋里憋得去砸宁墨的场子,宁墨那竹屋竹凳的,可经不起你砸。”
“哪能。”开心脸红了红,端了酒杯,一饮而尽,酒液香醇,滑不留口,一团火从喉咙直滚下肚子,暖意化开,舒服得腹间肌肉圞紧了紧,才慢慢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