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出发了,这张屯在汤岗子西,宝石山的山脚下。等到了地方才知道,俄国宪兵几天前把酒全没收了。那蒸锅,酒漏和酒缸酒坛都空空如也,只有盛过酒的器具还在屋里散发着高粱玉米发酵后诱人的香气。老板无奈的指着酒缸对他们这些人说:“俄国人命令,铁路沿线一律不得酿酒,怕他的兵喝了酒以后不会打仗了。”汲队长有些着急的问:“那周围还有烧锅房吗?”老板回答:“我这儿要不是远些,恐怕也早就被关了门了。这铁路沿线是没有了,远处即便有缸房,也保不准能有酒。”汲队长急的团团转:“这不是要误大事吗。”
他们这里正说着呢,远处传来了马蹄声,老板催着他们:“快躲起来,俄国宪兵来了。”汲队长和大家迅速地隐蔽起来,小效罗一看来不及躲藏了,就站在老板身后,心想看看情况再说。就看到几匹高头大马向这里跑来,那马上骑着俄国宪兵。到了门口他们不怀好意地和老板打着招呼:“好像在开工吧,”老板摆着手:“没有,没有。”一个宪兵问:“还有酒吗?”老板对他们张开手:“你们全都拿走了,真的没有了。”这时那四个穿着华丽军装挎着军刀的俄国宪兵下了马,把老板围了起来:“我们接到举报,你这儿还有酒。”老板害怕的抖起来:“真的没有了。”几个宪兵看来是想敲诈些银两:“没有酒也会有其他的吧?”这时老板只会说:“没有,没有。”害怕地直往效罗身上靠。“啪,”马鞭子就抽上来了,“嗵,”那大马靴也踹上来了。“乒乒,乓乓”把老板打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小效罗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住手,你们也太不讲理了。”那几个俄国宪兵中国话很好,一下就懂了效罗的意思。“什么?要我们和你们中国人讲理?哈哈哈,”扬起鞭子照着效罗就抽过来,效罗心想,“这些不知死活的俄国兵,这四身衣服对我们倒是很有用。看来只要把他们分开,我们的人才能动作。”汲队长也看出效罗的用意,猫着腰向大门口运动。效罗逗着宪兵往后退,“想抽我,来呀。”两个宪兵跳着就过来了,咀里还骂骂咧咧的。一转眼,效罗腰上的软鞭子就解了下来,三下两下就把那两个俄国宪兵,抽得“哇哇”乱叫。那俩个小子就要掏枪,紧跟着就被效罗的燕子啄住了脖子,爬在地上,命丧黄泉了。门口那两个俄兵也叫汲金纯带人給收拾了。“谢谢,谢谢救命之恩。”烧锅老板抱着胳膊,歪着身子点头鞠躬,感激不尽。“老板,我们想买你的酒,我们是专门带钱来买酒的。”烧锅老板瞪起眼睛:“什么?冯大掌柜的队伍花钱买酒?”汲队长说:“老板,是真的,我们买酒就是要和那俄国人斗一斗。”汲队长掏出银票,递给他:“你看这些钱可以买多少酒?”老板连声喊好:“好,好,这和他们传的一点都不一样,忠义呀!就冲冯大掌柜,你要多少,我給多少。”这个烧锅老板,拐着腿把这二十来个弟兄领到屯子西边,在一个院子的地下,有一个酒窖,那里足足存有两千斤酒。他指着酒窖说:“这里头,那七十度的腰窝,就有三百多斤那。”汲队长说:“谢谢老板,这酒对我们可是有大用处啊。银票全给你,我要一千斤。要是不够,那就后补吧。”老板拍拍胸脯说:“好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