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顿时一阵痛呼。
睚眦低头一看,又是姚望那小子。不禁语气不耐烦地问道:“干嘛你?”
姚望爬起来,揉着被揍疼的肚子,语气激动地责问:“我才要问你干嘛呢?!有你这样随便动手打人的吗?!”
睚眦冷冷回了他一句:“想不挨揍,以后就不要靠近我!”
“你!”姚小弟一直待在乡下,为人淳朴。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如此嚣张无礼的人,气恼非常,却知道自己打不过这高大的男人,莫可奈何:“你跟着我哥干嘛?你房间在那边。”
姚家靠着大儿子这几年来的帮衬,也盖了座“乡村豪华别墅”。农村地方多,盖房子也往大里盖。这“别墅”里别的没有,就是房间多。睚眦自然不能跟姚慑一间房了。
睚眦懒得搭理他,抬腿便走。
姚望可忍不住了:“你这个变态!你别缠着我哥!”
睚眦闻言顿时停住了脚步,回头冷眼看着姚望:“变态?”什么意思?
姚望性格耿直,气愤之下,把心里面的话全说了出来:“你一个男人整日粘着我哥不是变态是什么?!”
说实在话,姚小弟是有那么点恋兄情节的。姚慑从小学习就好,人也长得俊俏。虽然他不是乡里第一个考出去的大学生,但他的成就最高,成为了知名的主持人。可谓是他们大石村之光啊!姚望从小就崇拜自己哥哥。姚慑高中开始就进了城,在城里念书,十几年来回家的时候不多,两兄弟相处的时间也少。这就更让姚小弟在心目中把自己的哥哥美化了。
他怎么能看着自己完美的哥哥,被坏人引诱,走向堕落呢?!虽然他是乡下人,也知道如果两个男人在一起,这绝对是丑闻,会让哥哥身败名裂的!
睚眦明白了,这小子是在骂自己呢。他的眸子逐渐转变成金色兽瞳,嘴里的獠牙也冒了出来,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幸好这时姚慑在房门喊了一句:“干什么呢你们?”
姚望马上拉着他哥进房:“哥,我有话跟你说。”
“哼!”睚眦愤愤地将獠牙收起俩进房,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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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跟那敖七到底是什么关系?”原本姚望还只是猜测,但刚刚睚眦却并没有反驳,他的心顿时凉了。最起码,那个凶狠的家伙绝对是对自己哥哥有别样心思的。
姚慑心里打了个突:“不就是我朋友呗。问这个干什么?”原本他这句话是可以说得理直气壮的,可经过那晚,他现在却觉得有点心虚。
“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看那狠劲,不是混黑社会就是街边流氓。
“工作上认识的……坐了一天车,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姚慑害怕露馅,忙打发他走。
“哥,你可得小心那家伙,他对你心怀不轨……”姚望还想再说,却被他哥推着出门了:“哎,哥,哥!你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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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慑回家后,帮着家里搞了一天卫生,又开着拖拉机把农副产品拉到城里卖了,置办了些年货。当然,睚眦是如影随形的跟着的,不过作为客人,他只需要翘起手看着,不需要帮忙。姚小弟虽然想从中阻拦,也想跟着去,可姚父姚母却拦着,让他在家帮忙,不能成行。
睚眦心满意足坐着拖拉机,跟姚慑进城“约会”去了。虽然拖拉机上还有两头猪崽、一笼鸡、一笼鸭与龙子殿下“平起平坐”,他也心情好地不计较了。
就这样忙乎了两日,终于到大年三十了。
姚家全家人围在一起吃团年饭。既然姚父姚母都已经说睚眦是“一家人”了,睚眦很自觉地也把自己当成姚家人了。
吃年夜饭是有讲究的,比方说吧,大石村这讲究的第一项就是座位次序。祖辈居上,小辈居中,长辈居下。因为姚家祖辈已经过世,所以首位空着。睚眦一看首位没有人坐,姚慑又坐在了上位旁边,便毫不犹豫,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姚家人面面相觑,最后姚父说道:“这个,小敖啊,这位置不好,你换个吧。”这是留给过世的祖先的。
睚眦却豪气地一摆手:“没事,挺好的。”
又比如说吧,年夜饭上必须有鱼。但这鱼是只能看,不能吃的,寓意着年年有余。可睚眦却不客气,上来第一个就夹鱼吃。见姚慑盯着他看,还夹了一筷子鱼肉放他碗里:“看什么?吃啊。”
第三个讲究,那就是年夜饭不能吃完,一定得留下一点。寓意着往后一整年都衣食富足,有富余。可睚眦向来胃口好,虽然不比他五哥饕餮,可这八菜一汤,才刚够他填肚子的。
要不是姚望及时抢下了一盘白切鸡,这餐桌就得被睚眦扫荡个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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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岁到12点,点上炮仗,又吃了饺子。农村人睡得早,姚父姚母早撑不住了,便打发一家子人去睡觉。
姚慑正刷着牙呢,睚眦走进浴室给他使了个眼神。姚慑不明所以,满嘴泡沫地问了句:“干嘛呢?”
“跟我来。”睚眦不由分说拉上姚慑往外走。
姚慑匆匆忙忙擦了把脸,跟了上去。
乡村的夜晚一片漆黑,夜风又冷,虽然偶尔有零星的鞭炮声响起,但还是静谧得让人胆寒。
睚眦拉着姚慑躲在院子的石磨后蹲着。
姚慑莫名其妙看着他,干嘛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
等了不到两分钟,姚家大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有人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下,似乎没人,便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