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眸光一深:“若我许你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张锦络一僵,眼底眉梢皆是憔悴:“西辞,朱佑樘对我很重要,我这辈子只会嫁给他。”
大风呼啸,宫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内一丫鬟打扮的侍女喝着热茶抱怨道:“小姐,太子爷怎么还不来,我们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言溪宁身穿蓝色长裙,披一件白狐披风,手拿着汤婆子,神色莫名。
“小姐,太子爷是不是忘了我们今天要去慈云庵啊?”
言溪宁目光涣散,喃喃自语道:“没有你,我怎么办?”
丫鬟正欲问些什么,便见言溪宁唇角扬起,脸上一片笑意,哪有刚才的落寞。
丫鬟顺着她的视线往车窗外望去,便见一身白衣,身披墨色披风,手持一把油纸伞的朱佑樘缓缓走来。
丫鬟坏笑一声便立刻下了车,为言溪宁打起了车帘。
见到言溪宁的那一刻,朱佑樘脚步一顿,今日的言溪宁刻意画了淡妆,柳叶眉,樱桃嘴,雪肤娇颜,长发及腰,胸前一缕秀发随风吹动……这样的言溪宁是他永远也不能拥有的,朱佑樘心口泛疼,脸上却满了笑意。
雪花飘落,她立在马车旁边,含笑望向他走近,一步一步,每走一步她的心便疼一下,若是可以,她宁愿就这样:她为他等候,他为她走来,至少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至少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
“阿宁,等我许久了吧,我来晚了。”
“没有啊,我也才来。”
丫鬟嘟囔道:“等两个时辰了呢”
言溪宁眼风一扫,丫鬟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朱佑樘好笑的给言溪宁系好披风带子,话却对丫鬟道:“六月,你去侍候乳娘吧,有你这活宝在她也能开心些。”
“奴婢遵命。”六月行了一礼便离去。
言溪宁笑意不改,歪着头打趣道:“若是你觉得六月和你心意,想收了她也无不可。”
哪知刚刚还笑着的朱佑樘突然便沉了脸,严肃的道:“你要为我物色女人?”
言溪宁笑意一僵:“我没那个权利,更没那个心力,况且,我的东西绝不与他人分享,特别是,我爱的男人!”
朱佑樘神色蓦地变得深沉,言溪宁恍若未见,笑道:“走吧,小罗嗦都等了好久了,再不走,不只是他冷得驾不了车,我们也看不到梅花桩舞了。”
说罢,转身,便要上车,却听他道:“我再备一辆车。”
言溪宁的手一抖,面上却无一丝异样,她道:“你怕与我同坐一辆马车招人非议?”
“男女授受不亲,我……”
言溪宁心下一痛,自嘲笑道:“呵,我倒是忘了这句话,那太子爷您不必陪我去慈云庵了,我一个小小女子不懂那么多规矩,怕怠慢了您。”
眼看言溪宁就要上车,朱佑樘一把拉住了她,郑重的道:“我只是在乎你的名节!”
言溪宁甩开了他的手,云淡风轻的道:“我的名节?我跟你在一起从小到大就没在意过。我要的就是五天的平凡生活而已,你做不到为何要答应我?现在再来对我说名节?朱佑樘你何必说这些无用的话?”
朱佑樘忽的把她抱在怀里,大吼道:“好,那我就陪你疯一场,我注定…”
“嘘……阿樘,别说话,我现在不想听。”
“好……我不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