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东汉派来镇压黄巾起义的将领,如皇甫嵩、朱、曹操等都是一些能征善战的悍将,他们的统兵作战的能力,军事指挥的才能、战术计谋的运用,都高于黄巾军首领,因而往往能够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最终击败黄巾军。
小卜同学侃侃而谈,很不要脸地将后世历史学家总结出来的四点原因据为己有,然后摇头晃脑一番悉数道出,倒是让在场两人听得入神。
小卜同学说罢,房内又陷入了一阵沉寂,张原曾一度认为小卜同学有为周唐开脱之嫌,但随着小卜同学的深入分析,将黄巾起义的失败原因缓缓道出,仔细思索一番,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张原虽然是庄稼汉出身,没什么文化,但也知道小卜同学说得不无道理,就算周唐不叛变,怕是这结局也不会改变。
许久,张原才长叹一声,很是惋惜地说道:“先生大才,所言道理真可谓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分析入微、见解独到,如若当年大贤良师得先生相助,又何愁大事不成。”
“唉,怪也只能怪我生不逢时,未能助大贤良师成就大业。”小卜同学也跟着叹了一声,表面上是唏嘘不已,其实也就是说说场面话,小卜同学自认确有大才,不过也不盲目自大,其才不是在军事、谋略和治国方面,而是在建筑方面,就算真的早穿几年遇到张角,也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忙。
“不知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还能有何打算,自然是走一步算一步喽。”
“先生为何如此气馁?某观先生知识深远,世之大才,投身一方诸侯为其出谋献策,定可谋得出身,今有刘表新入荆州,招纳贤士,先生何不去投,以求安身,总比留在这蛮夷部落为好。”
小卜同学闻言,缓缓说道:“刘表此人,看似明主,其实不然,其用人极重出身,佬出身寒门,非士族世家,若投之,必不得重用,且刘表此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平世三公才也,然,今乃乱世,其不见事变,多疑无决,无能之辈尔,绝非明主。”
“先生倒是看得透彻,先生认为,今天下何人为明主?”
明主?除了曹操、孙权、刘备这三足鼎立的帝王还能有谁,但是这事太超前,孙权、刘备现在都还声名不显,要是说出来张原也不一定知道他们是谁。
张原见小卜同学不语,以为他不想说,也不作计较,复又道:“想必先生心中早有谋定,某在此祝先生雄才大略早日得以实现。”
“张叔父谬赞,佬还是那句,走一步算一步。”小卜同学见口风探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套套近乎,拉拢一下关系,于是很不要脸地喊了张原一声叔父。
张原似是没有听见,淡定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某也不再多说,先生乃卜渠帅之子侄,亦算是故人之后,今到此地,某定要好生招呼,一尽地主之谊。”
小卜同学见张原没反应,干脆厚着脸皮直接挑明得了,“张叔父客气,佬倒是却之不恭,然,叔父与佬之堂叔乃平辈之交,唤佬之表字良丙即可,莫要再以先生称呼,显得生份。”
张原闻言,迟疑地说道:“如此……惟恐有所不妥,先生堂叔乃一方渠帅,而某只不过是大贤良师麾下一名小卒,当不得……”
也不待张原把话说完,小卜同学便抢白道:“欸……叔父此言差矣,佬之堂叔与叔父均为太平道大贤良师的追随者,行大义之事,虽职务有所不同,然,皆为穷苦百姓出身,并无贵贱之分,这叔父名份是当之无愧。”
好话谁不爱听,张原被小卜同学大事忽悠了一番之后实在高兴,豪气顿生地说道:“好一句并无贵贱之分,既然如此,良丙贤侄,某就厚颜当此这叔父辈份。”
“呵呵,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今日高兴,定要与良丙贤侄好好畅饮一番。”
“既然叔父有如此兴致,小侄敢不从命。”
“吩咐下去,摆宴。”张原对着房外的侍婢喊了一声。
稍后,两人便入席而饮,其间小裙英和张宁也有作陪,张宁其后不久便以不胜酒力为由退席,至于小裙英那小妮子,身体本就还没发育成熟,十四五岁的身体再能喝也不及成年人,不多久便喝挂了,被侍婢扶进了客房休息,两人一直喝到夜色昏暗,小卜同学摇摇晃晃地起身说要告辞,张原却劝其留下过夜,小卜同学不应,说要返回投栈的地方告之同行的部落成员,免得他们因为不见了小公主而担心,还好张原是个细致之人,早已经遣人通知,小卜同学见张原已经安排妥当,也不再推辞,答应留下过夜。
饮宴过后,一身酒臭的小卜同学,昏昏沉沉地大喊着醉话要洗澡,早有准备的侍婢扶着他来到了一个大水桶面前,桶内泛着波光鳞鳞的水面上飘着许多带着幽香的花瓣,冒着升腾的蒸气,还没等小卜同学动手脱衣服,倒是旁边的侍婢率先动起手来,这一举动着实把小卜同学吓了一惊,酒醉也醒了几分。
“你在干嘛?我可是良家处男……”由于小卜同学仍有几分酒醉,本来应该问“汝要作甚?”的,可惜嘴一顺溜便把就将后世直白的语调给说了出来。
侍俾却被他问得一愣,虽然前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