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成一团。
虽然下午ken的表现欠佳,但基地的人都已知道他身手了得,光是单打独斗基地里恐怕少有人干得过他。
alex对ken的装弱卖乖视若无睹,不过他倒没想到这个人这麽容易就打入“内部”——毕竟对方不久前还算是一名堂堂正正的警察。但和外面的世界比起来,此人的气场却似乎莫名更适合这个地方。
“我会保护好你的,”男人撑着下巴呲牙一笑,而後示威性地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
他的确要保护好他,他得“保护”这只小饿狼的黄瓜不会因为在基地乱插而被他砍掉。
晚饭後,ken参加了有关获取沙漠之匙的一个小会。他这才知道原来alex早已有了那把钥匙的消息。
犹镇的地头蛇是一个疑心重、心狠手辣的角色,此人只认利益不认交情,早在所有人还在对沙漠之匙虎视眈眈之时,他就用了些惨无人道的手段得到它。
“明天见面,我们一定会被要求拿掉武器,到时候只能随机应变。”
此时两人已经回到alex的房内,男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用得着的东西,倚在窗台上耐心地擦拭手里的微型手枪。
“不是不能带武器?”
已经脱了上衣准备洗澡的人好奇地朝他走过来,看着他手里的枪,挑了挑眉:“黄金手枪?”
“是啊。”男人擦完,慢条斯理地把枪举起来,冰冷的枪口抵住ken的眉心:“不管他怎麽要求,我们总要带点什麽防身,傻瓜。”
对方被他戳着眉心,眼睛仍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顷刻後,他把枪放了下来,在手里转了一圈,最後拉起ken的右手,将枪放到ken的手心:“看在你长得老实又可爱的份上,现在它属於你了。记得把它藏好。”
“嗯。”年轻人盯着手里金灿灿的武器回道。
“对了。”在ken拿着衣服欢喜地准备洗澡之前,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是我的生日。”
“是吗?”坐在床上,刚打开电脑的男人没想到撞上了这样的时刻,有点意外。而後他突然有点兴趣地问ken:“你多大了?”
“二十七。”
如果ken不说,完全看不出来他不如外表那麽青葱。 alex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麽地看了他几秒,渐渐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知道了,你先去洗澡吧。”他说。
ken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告诉alex这事,但他就是说了。
他慢吞吞地洗了澡出来,alex并不在房间。电脑就放在床上,而且竟然毫无防备地开着机。
在很短的几秒钟之内,ken在大脑里做了强烈的思想斗争。他知道alex的电脑是有网络的,自己向外传送一条信息只用不到半分钟时间,只是消除使用痕迹也需要花时间。
而且他不知道alex去干嘛了,男人随时可能回来。现在还不值得冒这样的风险。
最後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而就在他决定放弃这个机会的那一秒,门被推开了。
alex手里托着一只盘子,那盘子里放着一个很是中国味的青花瓷碗,和一双筷子。
在ken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而长出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疑惑地盯着男人和他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麽?”
alex走过来将盘子放到木桌上。
“长寿面。在中国谁过生日的时候他的家人就会为他煮一碗长寿面,人们希望寿星吃了面能够长命百岁,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美好的愿望。不过我没找到什麽合适的材料,将就吃吧。”
说着,他揭开碗上的盖子。
那不过是一碗加了些青菜和鸡丝的汤面。
碗里升腾着浓厚热气,粗得有点不太好看的面条静卧於汤中,在桌边坐下的青年的脸被水汽蒸得发了红。
他很少过生日。自他有记忆以来,最开心的那一次生日已经是近十年前。
但尽管那一年那一天的情景他依旧没忘,却也很少再想起来。直到如今,ken竟再也感受不到那时候那种幸福得让他以为得到了全世界的心情。
他只是记得,当那个人为他准备了那场惊喜的生日宴会,许多人专程为了他欢庆长醉,他以为他的人生那样就已圆满。
只是人的某些yù_wàng总会无限制地膨胀。
直到有一天ken再也控制不住想将那个人永远禁锢在自己怀中的渴望,不顾後果地犯下了他人生里最大的一场反叛,并且丝毫没有悔意——
後来的他自然别想奢望对方还能记得他的生日。
“愣着干什麽。”男人把筷子塞到发傻的人手里。 “难不成你在酝酿怎麽感动流涕?”
在alex的嘲笑里ken慢慢地拉回思绪,他看着碗里手指一般粗的面莞尔而笑:“alex,这是你做的?”
这麽难看的面条,动动脚趾头就知道不是厨师的杰作。
男人抄着手坐在他侧面,“不然呢?这麽晚难道还把厨师叫出来?还好找到了烙饼剩下的面团。”
於是年轻人脸上的酒窝陷得更深,眼神在灯光下也愈发明亮,“说真的,我都要被你感动了。而且alex,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下厨。”
这麽一碗毫无特色、也不怎麽让人有食欲的面条,实在不像是alex的手笔。
他的风格,应该和ken记忆里的那人一样,搞出高调奢华的排场、人尽皆知的铺张。
小气的一碗面,实在算不得什麽。
但ken清楚,也就是这一碗亲自下厨做的面,对alex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