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硌的疼。”裴蓁双手环在了严之涣的脖颈上,借力让他把自己带起来,身子悬空。
严之涣这才恍然大悟,单手就裴蓁抱在怀里,然后另一只手拉扯床单就是一抖,没几下就把榻上收拾了干净,只是这次没把裴蓁放在床铺上,反倒是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单手环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右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
裴蓁吞了屯口水,想要别开脸去,却不想严之涣用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低笑一声:“躲什么?我就这么可怕?”
“谁怕你了。”裴蓁被他一激,便扬起了小脸。
严之涣眯了眯眼睛,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他头埋在裴蓁的肩膀上,笑的一抖一抖的,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烫的人难受。
严之涣朗声笑道,他身边的一众郎君亦是纷纷出言:“可不是,县主这般爽快,倒叫咱们兄弟也想讨个彩头了。”
裴蓁闻言勾唇一笑,她久居洛邑,洛邑又是富庶之地,最常见的便是炫宝斗富,八百两黄金若在洛邑,也不过是那些富贾豪绅赌钱的零头罢了。
“若郡王愿意上场我自是感激不尽,正巧前不久姨母赏了我一块五福捧寿的玉佩,我便拿它做彩头赠与郡王。”说罢,凤眸一挑,看向严之涣身旁的一众人,又道:“归京前舅父使人送了我一匣子珍珠,虽算不得稀罕物,可胜在圆润无暇,若各位郎君愿助郡王一臂之力,也瞧得上眼我那一匣子珍珠,便做了彩头相赠,虽不能穿成一串珠链,可做个手链倒也刚刚好,众位郎君不妨拿回去孝敬家中长辈,也讨个欢心。”
裴蓁这话说的漂亮,若拿金银相赠不免有轻视之嫌,以物相赠,又道是讨长辈欢心,谁又能说这帮人见钱眼开呢!
“如此,咱们兄弟可就讨了县主这彩头了。”众郎君大笑而道,也知能送到太华县主面前的东西必不是俗物。
建昌公主见裴蓁大出风头,脸色不禁一沉,冷笑了一声,道:“你们若上场,侍卫们可要束了手脚,不免胜之不武吧!”
寿昌公主听了却是一笑:“建昌皇姐说的甚是在理,咱们也不能这般欺了建昌皇姐去,不若皇姐也寻上一队人和大郎较量如何?至于这彩头嘛!皇姐也不是小气人,想来也不会差太华多少的。”说完,哈哈大笑。心想,这一次可要建昌这个贱人肉疼许久了。
建昌公主手上的银钱自是不能和裴蓁相比的,便连寿昌公主也尚有不及,毕竟寿昌公主的舅父是两淮都转盐运使司,那可是个人人眼红的肥差。
建昌公主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扬起鞭子抽花裴蓁和建昌的脸,只是当下已被人堵死了去路,自是不能示弱,便道:“既然长乐郡王愿意代皇妹上场,那我便请二郎上场了。”说罢,看向了皇太孙严正则,道:“不知二郎可愿意和大郎一较高下?”
严正则便是不愿意,此时也不能露出怯,又见裴蓁下了他脸面不说,却捧起了他庶兄,便冷笑道:“许久不曾和大哥打马球了,正好趁着今日分出个高下。”
众人瞧得分明,眼下已不是建昌公主和寿昌公主、太华县主之争,而是皇太孙和长乐郡王之争。
程家小娘子陪着晋安郡主坐在对面的竹蓬下,因是离得远,也听不真切那边说了些什么,只是远远的瞧着也看出来对面的气氛很有些剑拔弩张,不由看向晋安郡主。
晋安郡主轻摇着执在手中的双面绣折枝蛱蝶牡丹六角合欢扇,似笑非笑的瞧着对面,牡丹花瓣一样的红唇中发出一声轻嗤:“越发的没有长进了,也怪道太华瞧不上他。”
程家小娘子不知晋安郡主口中说的是何人,且不管这人是谁,也不是她一个千户之女可以评说的,因此只是乖巧的为晋安郡主打着扇子。
晋安郡主见她这般乖觉,不由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扭头与她说话:“陪着我在这闲坐倒是难为你了。”
程家小娘子忙摇了摇头,笑道:“能陪着郡主是小女的福分。”
晋安郡主闻言轻笑:“我家太华可没有这份耐心,这病刚刚养好便闹着要出来。”
“小女比县主虚长两岁,像县主这般大的时候也是坐不住的。”程家小娘子心知少说少错,又明白但凡是做母亲的,不管嘴上如何说自己的女儿,心里都不会喜欢别人随声附和。
“这性子可与年龄没有关系,太华这孩子,便是再虚长几岁也不会有多少的耐心,都被我母亲宠坏了。”晋安郡主摇了摇头,却语含笑意,之后又拍了拍程家小娘子的手道:“家里长辈可有为你说亲?”
在大方的小娘子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