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再让人碰了你。”一边说着,一边赶紧让人拿了软垫过来,等裴蓁坐好后,才与众人道:“瞧瞧,我就是养了个这么不省心的,每一日让我少操些心。”
郭夫人闻言笑道:“要不怎么说女儿都债呢!”
这郭夫人裴二郎的岳母,程氏一门都是添喜郎电子书,虽与高官厚禄无缘,可难得清贵,府上人口也简单,郭夫人生了两子一女,小女儿高嫁进了沛国公府,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她这颗心也始终提着,毕竟高门的媳妇难做。
晋安郡主倒是挺喜欢和郭夫人说话,这是个聪明人,说起话来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上辈子也不知欠了她多少债。”晋安郡主摇头一笑,可脸上的宠溺之情却是掩饰不住。
在座的人谁不知道晋安郡主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嘴上说是债,心里不知道有多疼,只瞧着她三不五时的就朝着裴蓁瞧上一眼,便知道这心有多放不下。
“母亲,玉笙山房地龙烧的暖,不若让八妹妹回屋里歇着吧,等到了时间我在过去叫她。”傅氏笑吟吟的提议道。
这话显然合乎晋安郡主的心意,今日人多手杂,她还真怕有那存了歹心的人会意图不轨,便点头道:“难为你想的这样周到。”说完,与裴蓁道:“你且随了你三嫂去吧!”
傅氏抿嘴一笑,轻轻福了下身子,便携了裴蓁回了玉笙山房。
这玉笙山房是裴蓁出嫁前所住的院子,便是空置着,晋安郡主也是让人日日打扫,免得她哪日回了娘家反倒要住进了待客的院子。
裴蓁知今日事多,傅氏少不得也要忙的脚不沾地,哪里会让她陪在身边,便劝了她回去,只道自己还小睡一会,让她自去忙便是了。
傅氏虽与裴蓁打的交道少,可也知她的性子,留了身边的丫鬟守在厅里,便回了大堂。
裴蓁如今月份大了,不免贪睡,这一眯眼就睡了小半个时辰,她如今怀着身子,自不会用香粉等物,只让人打了水净了脸,又涂了薄薄的面脂,掸了掸衣摆,与碧裳说道:“随我去院子走走。”
碧裳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扶着裴蓁,傅氏留下的两个小丫鬟见状便乖觉的跟在了身后。
“您仔细脚下。”碧裳口中说道,昨个刚下了一场雨,这青石板铺的小路免不得打滑,若是一个不小心滑了一跤,她一想后脖颈就冒了冷汗。
“您要不要去亭子那边歇歇脚?”碧裳扶着裴蓁,轻声问道。
裴蓁微点下了头,那亭子还是她五岁时建的,四面皆搭着小拱桥,在亭子里一转身子便可把四周的景致纳入眼底,若有谁进了玉笙山房一望便知。
碧裳打发了傅氏留下的小丫鬟去拿茶点,自己则立在风口处,虽说如今已是二月,可依旧冷风瑟瑟,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刚想转身劝裴蓁回房,就见远处走来一人,不由眯了眯眼睛。
“有生人来了。”碧裳转身说道,神色戒备的护在裴蓁身前。
那人越走越近,似乎来寻裴蓁的,上了西边的小拱桥,见裴蓁尚在亭里,脚下的步伐便缓了下来,等走到亭子前,微微一福身,口中道:“见过锦川王妃。”
裴蓁瞧着这人也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曾在哪见过,秀长的眉轻轻一挑,问道:“你认识我?”
“三年前曾与您有过一面之缘。”那女娘轻声回道,见裴蓁并未记起自己,便点出了自己的身份:“小女出自安乐侯府,行三。”
裴蓁恍然大悟,她说怎么如此熟悉。
“三娘子不在前面做客,怎么跑到玉笙山房来了?”
江三娘子迈步向前走了几步,在碧裳戒备的神色中,轻声开口道:“这位姐姐不用担心,我并无恶意,只不过是有些话想和王妃说。”
裴蓁觉得有趣,下颚微微一扬,问道:“我若记得不错,我与三娘子可不是熟识,你又有什么话能和我说呢!”
江三娘子微微一笑,道:“您说没错,不过以前不熟悉,也不代表日后熟悉不起来,等二个月后,只怕王妃也少不得要和小女打些交道了。”她这是暗指四月时她便要嫁进太孙府,作为妯娌,自然是不会缺少打交道的机会。
裴蓁笑了起来,眼眸微微弯着,似有一汪春水倒映在眼中。
“我倒是忘了,三娘子不日就要嫁进太孙府了。”裴蓁漫不经心的说道,单手托着香腮,红唇微勾,似笑非笑的模样却如盛放的娇花般妍丽妩媚。
“小女只怕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