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过去了。

阮祎跟了他几年,发真火动真格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也怪不得阮祎放肆,贺品安反思。

——“我惯得你。”

贺品安轻声道。

只四个字。语气轻飘飘的,声音并不如何狠,阮祎却止不住地在原地打了个哆嗦。他听出了老爷子话里的失望。

他乖乖地伏了下去,全身服服帖帖趴在地上。别看平时他没脸没皮的,真到了爸爸发火的时候,他是真的怕。人们都说好脾气的人发火,就像喷火山,一发不可收拾。到他爸爸这儿,那就是以前灭过一座城的活火山,冷寂休眠了这么久,一朝喷发出来,别说他受不受得住,他根本就受不起。

阮祎真哭了,纯粹是吓的。

贺品安冷眼看着,随手弯了弯钓鱼竿,右脚踩上了阮祎的后脑勺。

他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换鞋,一双厚底的军用靴,靴底在湖边沾了不少泥。阮祎在他脚下一下一下打着抖,却竭力控制着自己,一动不敢动。

他很难形容此刻的感觉。

他从小没有爸爸,亲妈总觉得对不住他,加倍溺爱,几乎把他捧在手心里,要风给风,要雨给雨。他学习也争气,除了一些性格上过于骄纵的小缺点,总归没有走岔道。他长得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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