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上干干净净的严总的目光落在拍摄场地中,在着重看自家小仓鼠的同时,也没忘记把注意力分给谢竹点。
不过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是因为谢竹手中提着的那把长剑。
虽然是没开刃的,但也有一定的危险性,要是往苏断身上碰一下,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严总始终用非常防备的目光看着谢竹和他手中的剑。
在这股充满压力的目光注视下,谢竹握着剑柄的手都快僵的抓不住手中长剑了。
和表现的令人满意的苏断相比,和他演对手戏的谢竹状态可就不怎么好了,在众人若有若无的围观下,谢竹只感觉他那些目光中包含着对他的嘲笑,心里充满难堪的情绪,以至于表现得甚至都不如苏断试镜那天。
简直一塌糊涂。
在他第四次走位失误后,导演终于忍不住把他有些恼火地喊了停:“停停停!谢竹跟我过来一趟!”
“哐当”一声,冷汗从额前滑落,原本就神经紧绷的谢竹被导演这一声吓得手中长剑再也握不住,直接掉在了地上,和青石板砖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在发病期间其实有些被害妄想的严总见状瞳孔微缩,连忙上前几步,把呆在原地的苏断揽到自己怀里,阴冷地看了一眼地上落着的并没有开刃的长剑。
导演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楞了一下后连忙问:“怎么了这是?小苏身体不舒服吗?”
严深把小仓鼠的脑袋揽在自己怀里,含糊地嗯了一声。
苏断被捂在他胸口,想说自己没事,却被人按住,整张脸埋在严深胸口,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导演急了,催着严深:“那赶快去休息休息,看看是不是中暑了?”
严总点点头,保持着这种让苏断说不出话的姿势把他带去了休息室。
正好导演也准备暂停先和自己的男主角再沟通一下,倒是不耽误事。
到了休息室,终于被放开的苏断松口气,有些懵懵地问:“我不舒服吗?”
他自己怎么没感觉到?
严深摸摸他被外面阳光晒得软乎乎的柔软黑发,很是那么回事地说:“连着四场戏,担心你累到,先休息休息。”
心底的担忧不必说出来让苏断也跟着紧张,这么说倒也勉强能解释的过去。
苏断想说他其实没那么虚,但很快就有个工作人员过来了,带着一碗汤,放到两人面前,殷勤地说:“这是导演让我送的绿豆汤,我们剧组自己煮来解暑用的。”
苏断咽下了还没说出口的话,小声和工作人员说谢谢。
严深也很客气地道谢,但因为一贯对外界的防备,却并不去碰那碗汤,只自顾自地帮苏断整理着发丝和衣物,再擦一擦额角被太阳晒出来的细密汗珠,然后在脸颊和脖颈上补防晒霜。
把助理能干的活全干完了,显得一旁的真·助理很多余。
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看着严深细心地帮苏断整理,在剧组已经听了一上午各种版本八卦的工作人员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熊熊燃起的八卦之情,忍不住问了一句:“冒昧地请问一句……这位是您弟弟吗?”
这态度未免也太亲昵认真了一些,一个满身都是遮掩也遮掩不住的上位者气势的男人,放下姿态,比照顾小朋友还仔细地照顾着清瘦的青年,暧昧却不利欲,两人之间的氛围也是干净温暖。
除了有着弟控倾向的兄长,她实在也想不出更符合的情况了。
听到他的问话,严深楞了一下,半晌不知为何,眼底闪过某种似乎有些晦暗的意味,唇角也略微上扬了一些,点了点头,心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