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也一样,没照顾过一天。
阿颜接手了这样的一个身子,心里是非常不满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虽然只恨不得自己一觉睡过去,就回到了现代。作为一个三十出头的有志社会青年,她的日子虽然过得不算太好,但也是比下有余嘛,起码不愁吃穿,不用带着一堆子人啊。
可现在倒好,居然穿到了一个十岁小姑娘的身子里面了,最重要的是她脸上还长了一块胎记,还这么黑,一点儿也不好看,比起现代的她那平凡的相貌都差啊。而且,这家穷啊,家徒四壁,一无所有。家里唯一的劳动力,还死了,扔给她这个烂摊子,怎么办?
可把她愁了个半死,她胡思乱想了大半夜,也没见到所谓的头七夜,他便宜老爹会回家来,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直到公鸡打鸣了,她才从椅子上惊醒,揉了把眼睛,她把自己摔在了床铺上,倒头又睡下了。
再次醒来,她是被两个小男孩子叫醒的,小的那个正在哭闹,大的那个满脸的惊恐,以为她也跟着死了。
而他们三人的娘,那个叫玉莲的精致妇人,却依旧关着自己的房门,根本就不管三个孩子。
“大姐,大姐,快起来了。”七岁大的阿明推着她,叫唤道。
五岁的老三,阿远在一边哭喊着:“姐,我饿,要吃饭。”
丑姑心中暗骂几句,不耐烦的起来了,但是身体本能的就去安慰两个弟弟。她自己其实心也软,也不能看着他们饿死了,况且她自己肚子也饿了。所以,她只得带着两小的,进了灶房,洗了一碗糙米开始煮粥。
这已经是粮缸里仅存的约两斤米了,她只敢取了小碗米,趁着煮粥的空档,她开始洗漱,顺便在灶房后面的菜地里摘了几把青菜。
锅里粥翻滚着,两个孩子眼巴巴的围着灶台,饿得直流口水。看得她心酸不已,这样的粥饭,她都不知道过两日还能不能吃得上。
丑姑自己肚子也咕咕的叫着,她把洗干净的菜切碎,一大把全部扔进锅里了,再加了一点点儿盐调味。这就是他们一家子的饭食了。
姐弟三人一人装了一碗菜粥,喝饱了肚子。至于那个娘,她真心不想管。
你说吧,一个成年人,家里三个小娃娃,本来是该当娘来操持这些事情。她倒好,只顾着自己。
女儿也好,儿子也罢,根本就象外人似的,家里的丧事也不管,全凭丑姑与姜奶奶操持。不过,大家也习惯了她这种万事不顾的性子,没有人打扰她。因为他们这个家,这个主妇是隐形的,关键是吴猎户也不说什么,村子里就没有人见过她出来干活,洗衣服煮饭带孩子,这些活她一样也不会也不干。
男人把她宠上了天,样样精心的侍候着,她唯一的作用也就是生孩子。生了孩子,第一次坐月子是姜奶奶照顾的,第二次她男人就学会了。第三次时,丑姑都学会了。
丑姑是个能干的孩子,家里的活儿样样都会,所以两个弟弟全是跟着她,比那个娘要亲得多。
他们的娘就象个局外人一样,与这个家格格不入,丑姑也曾经问过她爹,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家的娘会照顾爱护孩子,而他们的娘不会。
可是爹每次都笑笑而过,几岁大的孩子也许不能懂那么多,但她也能明白,他们的这个家与别人家不同。
这都是她从这孩子的记忆中翻找到的信息。只可惜,这孩子年纪太小,生活也太苦,脑子里根本就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连这是什么朝代,她也搞不清楚。
三个人喝饱了肚子,锅里给他们的娘留了一碗粥。这也是原身的习惯性动作,那女人自己这时候倒是出了门,来灶房寻到这碗粥。
她边喝边皱眉头,问:“怎么煮的这种菜稀粥?”
幸好她没有说,这是人吃的吗?家里为何这么穷,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样样讲究。她单独吃大米白面,别人却吃掺着菜和杂粮的饭食。不然,如果她和普通人一样生活,再勤快些,操持着家务,帮着干点活儿,家里也该小有积蓄。再买两亩地,男人也不用一年四季出门打猎了。
可以说,男人赚的银子至少有一半全用在她身上了。剩下的也就是将将够一家几口的生活了。
丑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等明天这样的菜粥都没了呢?”
女人愣了片刻,终是反应过来了,这个家那个把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不在了。不仅是没人疼她了,而且没有人养着他们了。
“没米了吗?”她过了一会儿,才问。
“什么也没有了。”丑姑答。
女人勉强喝光碗里的粥,回房间去了。她的房间,丑姑几乎没进去过。
没一会儿,女人居然拿着一对银手镯过来了,对她说:“拿去买米,买好点的精米。”
这对银镯子,应当也值点银子。买些糙米杂面,确实也够一家人吃几个月了。可要是买精米,却不知道能有多少?
不过,丑姑拿着手镯,心里松了口气,总算不用担心明天就要饿肚子了。她甚至希望这个女人还能再拿几样首饰出来,填饱一家人的肚子。
第二天大清早的丑姑安顿好了家里,急匆匆的去找姜奶奶了。
姜奶奶这个人嘛,对他们家还是蛮真诚的,吴猎户对姜家有救命之恩,平时也帮他们家干些重活,两家象亲人一样处着。所以,丑姑也不担心她会占这个便宜。果然,姜奶奶带着她和自己的孙子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