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苏瑾婵,且用这样卑鄙的手段。
老太太虽不准罗氏提,但自己这话筐子打开,没吐完不满心中不舒畅,喝了口微凉的茶水才道:“甄家好歹也是官宦之家,老太爷都当过先帝的御用太医测当初好不风光,现在门庭冷落,究其原因还不是晚辈无能?几年前甄老爷那最小的妹子未婚先孕,做出那种丑事,后来还一走了之。”说着抬眸,复瞧着罗氏道:“你说好人家的姑娘,会做出这种事?”
罗氏注意着手下力度,点头附和了老太太的话。
“甄家那姑娘,生的又不差,早前念着大姑爷,咱也不说她什么。
可后来咱们家大姐儿都嫁了过去,姑爷一有妇之夫,她如何还能百般纠缠?婚前叫芳心暗许,如今也不稀奇,只要别做出出格的事就好。但后来,那就叫勾引,亏得咱们大姐儿多次顾忌她女子颜面没将事传出去,否则外人还指不定怎么说她呢。”
“儿媳当初就想,大姐儿心性太纯,早前就不该手下留情,否则也不会惹得甄家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手段。最后自己竟是用服了那玩意进大姑爷书房,还以为能好梦成真,将她收为妾室,最后却不想自己吃了亏。”
“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咱们大姐儿害她什么了?是她自己知晓真相后无颜苟活,这才做了了断。”老太太抿了抿嘴,复哼道:“我虽向佛,但也不信那些鬼魂作祟的事。别被当初那什么咒给吓到,已经这么久过去了,哪能有什么事?”
罗氏点头道是,心中却依旧不安,她可还记得当初苏瑾婵跟着曹夫人去甄府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甄琳儿投缘的那间屋子她是没见着,但听苏瑾婵描绘过,说满屋子的墙上都挂满了大姑爷的画像,墙壁上却都是诅咒苏瑾婵的话,咒她命中无子、孤独一生、不得善终……反正是要有多狠就有多狠。
还留下了一封遗书。甄琳儿至死都以为,是苏瑾婵故意让小厮去书房夺了她的贞操,逼得她不得不死!
这事无人知晓,一来是甄家还想给她们家姑娘留个身后名;二来,因为早前甄琳儿那位小姑姑的事,甄家名声早就不比往日,闹大了收不住尾不说,旁人许是还都不会信。
因为当年甄琳儿爱慕平阳侯世子曹杰之心,人尽皆知。
老太太平息了一会,让罗氏停止了手边的动作才道:“妙仁庵处,是如何处置的?”
“亲家夫人说不能饶了这样心思歹毒的人,要拿她去见官。”
老太太听后便皱眉,“见官?”
如平阳侯府这样的大家,见官易惹闲话,于名声不好。官宦之家虽有权,可最怕的也是外面的非议,哪家没有点私密的事?被人接了一处议论了,今后指不定又扯出其他的来。
所以很多人家,都选择私了,或者自我解决,宁愿不明不白,也不想落人话柄。
“母亲,亲家夫人也不是糊涂之人,自然不会就说妙仁那姑子害大姐儿这事。嗯要办一个庵庙,法子多得是,随意安一个,不就好了?”
老太太讪笑两分,“呵,倒是我老婆子一时糊涂了。”
罗氏便说了些宽心的话。
老太太最后犹担心地说道:“能还得了大姐儿的人,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不谋人性命,只不愿让她为大姑爷孕子,这其实怕是不简单呢”
第七十五章重视
好事不出门,外事传千里。平阳侯府世子夫人被人私下谋害一事,到底传到了外人耳中。有人同情,女子生育方面出了差错,又是大户之家,丈夫将来要袭爵,未来忐忑;亦有人冷眼嘲讽,说起世家间那些龌龊的事,什么因果缘由,自然是曹少夫人早前做了恶事、得罪了人才遭这般报复。
作为苏瑾婵娘家的苏府极早就传开了这事。苏瑾妍听到的时候既兴奋又错愕,激动不已,好奇着自语:是他么?
与萧寒开口的那一刻起,苏瑾妍便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一般人含糊不回答,便算是默认否定,没想到他还是帮了自己。嗯起那个冰冷的少年。又忆起前世岳绾绾进宫,苏瑾妍低头叹息,他终是无法与心上人白首到老。
为人表面冰冷,却为情执着不已。
只是,他为何要人直接就说了妙仁的方子是毒方呢?苏瑾妍并不相信妙仁敢那般光明正大地谋害苏瑾婵,再且她想要扬名,就不会落人口舌。而且苏瑾妤早就害了大姐,又何必多此一遭?
心中存了个疑惑,苏瑾妍趴在窗柩上,抬眸望天,半天不言诿。
苏瑾妤得知的时候,当下似是热锅上的蚂蚁,焦躁难安。怎么会被人诊断出来了?自己用药慎重,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怎么就被人发现了呢?
甘枝见她焦急,不跟在她身后就劝慰道:“姑娘不要着急,奴婢去侯府找了琥珀,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