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格烈同届毕业的那批警员中,不少人都从侧面得知,格烈对警校最后的推荐耿耿于怀,说的更透彻一些,就是对赵成海这个小师弟“念念不忘”。当然,自己栽在赵成海的脚下,使自己进国安局的梦想破灭,大家也都理解。
而警校这头,赵成海却当之无愧的成为了近几年最惹人注意的“新星”,同学,老师,教员,乃至校领导都开售关注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不仅因为这小子是训练和体能标兵,更是在擂台上反败为胜的一匹黑马。
自此,赵成海的名号传遍警校,甚至已经在各个领域工作多年的警校老校友,也都从侧面听到过赵成海这个名字。
如果按照警校的惯例来看,赵成海这样的高素质学员在毕业前,肯定会得到警校的隆重推荐,国安局,公安部,甚至几个直辖市的重点安保单位,都将是给赵成海的重点推荐单位,可赵成海的选择偏偏让所有的人括远在yn的格烈。
当格烈从同届校友口中听说,赵成海没有服从学校的推荐和分配,而是主动提出要回家乡新河,去一线战斗岗位工作的请求,格烈竟然没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感,反而第一次对赵成海,这个自己曾恨的咬牙切齿的家伙,多了几分敬重,同时也深感不解。
和格烈一样,很多人都不理解赵成海的选择和决定,放着风光无限的高起点工作不要,偏偏选择了最艰苦最危险的一线岗位,而且还是个三线小城市,这简直是对这个警校明日之星的屈尊和耽误。
可赵成海坚持自己的想法,直到他如愿进到新河市公安局反扒大队,当了一名一线便衣干警。由于身体素质过硬,加上拼命三郎的工作劲头儿,没出三年,赵成海就已经在反扒大队成绩斐然,后来被新河市局领导看上,认为他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警队干将,便直接将赵成海调入市刑警大队,直到“赵疯子”这个绰号响遍新河的每个阴暗潮湿,滋生细菌和犯罪的角落,直到赵成海用极高的破案率和工作成绩,当上了刑警大队长,才有了“刀队”这个警队内部公认的称谓。
“刀队……哦不,成……成海,你想什么呢,这老半天看着长江一直发呆。”王小慧依着平安桥的栏杆,已经盯着赵成海半天,而赵成海却好像思绪满天飞,走了神。
“哦,没事,我没事,脑子里刚才想起了一点别的事情。”
“是案子的事情么,还是家里有什么难处,是嫂子的事儿?”
赵成海转过头看着王小慧,有点诧异,“你听谁瞎说的,你嫂子怎么了,她挺好的!我也挺好的!我再说一遍,执行公务期间,别给我扯那些家长里短,再扯这些没用的,小心我把你调去档案室让你天天坐办公室!”
王小慧没想到赵成海竟然这么大反应,自己只是随便那么一说,却引来这一通的呵斥。
“知道了,知道了,用得着那么凶么。真是的,难怪都叫你赵疯子。”
“你说什么……”赵成海一皱眉。
王小慧赶忙一吐舌头,岔开话题,“成海,你说那丁伟能在这个小县城里躲二十年么?这巴掌大点儿的地方,一个外乡人,会不会太容易暴露了?”
赵成海沉默了片刻。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小小的江城,人口不过四十来万,面积也还没有咱们新河的一半大,可我如果是丁伟的话,我也会选择这么小的地方隐姓埋名,安身立命。”
“咦?为什么?难道去大一点的城市不更好一些么,人多人杂,岂不是更利于隐匿藏身。”王小慧。
“你想的太浅显了,城市越大人越多,可城市的管理也就越加正规严格,越大的城市,警力的部署也就越充沛,假如丁伟选择的是在省城或者其他大城市藏身自己,恐怕他早就落网了,也许这个案子也早就结案了。”
王小慧觉得赵成海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又觉得差了点什么。
“那照你这么分析,他为什么不会去更为偏远的山区,或者农村呢,那种地方警力的覆盖不是更加薄弱么?”
赵成海轻轻拍了王小慧的脑门一下,“我说,你这个警校的高材生,平时各类科目都那么优秀,怎么现在反而转不过弯了呢?你想啊,农村的警力虽然不多,但常住的村民却彼此知根知底儿,若要来了个外乡人想要村子里扎根藏身,恐怕更会轻易的引起公众的怀疑和注意。我觉得丁伟没那么傻,他肯定会想到这一点的……”
赵成海看着平安桥下穿流而过的江水,嘴里重复着,“他那么聪明,他不会犯这种错误的,绝对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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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唐荣在江城被地头蛇吓尿的“经典场景”,终究还是在圈子里传散开来,这让唐荣这些日子很是难堪,简直称得上度日如年。
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官二代,唐荣可谓是一直顺风顺水,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仗着老爸是省城高管,唐荣含着金钥匙出生,打呱呱落地到今年四十不惑,唐荣也嚣张跋扈了近四十年之久,做生意,办买卖,只有捞钱的份儿,从未吃过亏,更别提被人威胁的尿了裤子。
尽管唐荣的老爸前些年已经驾鹤西去,但多年来唐荣经营的人脉,加上家族的复杂关系网,唐荣的商业实力还是逐年稳步增长,越做越大。
此时,唐荣正窝在卧室的沙发里厅里两个保镖正坐着闲聊,突然唐荣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