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菲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医院里了,看样子还是vip病房,觉得空旷得很。她睁着眼凝望天花板发呆片刻后,便想要试图想要坐起身,可她才轻轻一动,后背上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吊瓶里有冰凉的液体缓缓自手背流入她的体内,官菲斐这才恍惚想起那天发生的事,那天她被林赫抱在怀里上了救护车没多久,因为伤势太重而立刻昏死了过去
觉得有些口渴,于是她强撑着身体起来,手缓缓伸向放在一旁的水杯。她每一个动作都做得艰难万分,突然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就要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这时有人很快地就将她的身体扶住,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官菲斐不用去看那个人是谁也知道那个人是林赫,因为只有林赫的身上,才有如此好闻的薄荷香。
“口渴想喝水可以叫我来,你身上还有伤就乖乖在床上躺好不要乱动。”林赫将她扶回床上坐躺着,然后从桌上拿起水杯就走过去,坐在病床旁边。小心翼翼地给官菲斐喂了口水,淡漠的双眸里充满着隐隐的担忧。
官菲斐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我没那么娇弱。”
林赫轻叹了口气,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你都不知道你那天突然晕厥过去,差点没把我吓死。菲斐,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
她没说话,听到陆蔓这个名字的时候睫毛微不可闻地轻轻地颤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等他把她松开后,她才开口说道:“林赫,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林赫挑了挑眉,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轻声问道:“什么事?”
“我们分开吧。”
他当场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沉声说道:“等你出院了,我再把你送去唐娜家里住一阵子,等到她婚礼结束,我再接你回来。”
官菲斐定定地看着他,唇角艰涩地上扬了一下:“林赫,你别装听不懂。我说我们分开,是唔!钤”
林赫是不可能让她把话说完的,他抓住她的手腕蓦然用力。低头狠狠地吻住他的唇,狂乱地在她唇齿间扫荡着,同时托着她的后脑勺,因为顾及她身上的伤,并没有很用力就可以将她禁锢在怀里。
“你是我林赫的未婚妻,我怎么可能让你跟我分开?”林赫似是在隐忍着怒气开口,他纵容她一次次地跟他这样闹脾气,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忍耐她跟他说那么多次要跟他分开的这些话!良久,他放开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凝声道,“是不是陆蔓跟你说了什么?”
她抬眸对他笑了笑,声音平静无波:“她没有说什么,我只是开下玩笑,何必那么紧张。我说的其实是我要回公司上班罢了,我不想被别人说闲话。”顿了顿,她又开口询问,“可以吗?”
她的话说得很轻,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他似的,让他听得心里很不舒服。
他看着她那副乖巧顺从依偎在他怀里的模样,心里忽然涌起一阵烦躁不安的感觉。他双眸微眯,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烦躁的心冷静下来:“可以,但前提是你身体痊愈。现在,你给我好好地休息。”
“好。”官菲斐顺从他的话,身体平躺在床上,闭上双眸尝试入睡。她知道说什么林赫都不会让她离开的,所以她现在做的,唯有顺从他的意思。现在她最重要的是要重回林氏集团,找到那天林赫跟陆蔓嘴里所说的那个东西。
如果找到,就证明陆蔓并没有对她撒谎。如果找不到,那固然是最好的,毕竟她从来不敢相信林赫会对她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出来。
林赫看着官菲斐缓缓入睡后,便悄然地退出了病房,迎面却碰到了捧着一整束鲜花前来探望的君子谦。
他半眯着眸子,隐隐有些不悦,这个君子谦还真是阴魂不散。
“林先生,好巧。”君子谦率先走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并伸出手以示友好。扬唇的样子十分优雅迷人,路过的女护士们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路过后眼底皆是激动之色。
“哇,那个不是林先生还有君少吗?真的好帅啊!”
“人家君少可不同了,现在他可是君极集团的ceo,超级厉害啊!”
“林先生也不赖啊,人家21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大神了!我倒是挺喜欢林先生那个冷酷的性格,真的好帅!”
林赫淡淡地勾起唇角,伸出手回握了一下,便淡漠地开口道:“君少怎么那么有空闲来医院?是不是来看望某位朋友?”
“老实说,我是来看望菲斐的。”君子谦说明来意,语声里含着一丝愧疚,“说来是我们君家的错,没有让人看管好我那精神有问题的继母。我一来是想探望一下菲斐的伤势,二来则是来代替我父亲道歉的。不知道现在菲斐情况怎么样了?”
林赫皱了皱眉,怎么在他看来,君子谦前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要见官菲斐一面的。但,他怎么可能再让君子谦再去接近她?
于是他淡淡勾唇笑含一丝探究的东西:“道歉倒是不必了,菲斐现在情况还可以。伤得不是很严重,君少不用太过感到愧疚,毕竟行凶的那个人不是你。只不过你现在来的不是时候,菲斐她刚刚睡过去了。”
“那就好。”君子谦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以及有些惋惜,“那麻烦林先生把这束花给她好吗?并帮我向她转达我的歉意。”
“我代替菲斐先谢谢君少的关心了。不过君少太关心我的未婚妻,似乎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