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明天动身,带她前往王城……倒是营长那边都处置妥当了吗?”
“已经将洛江红送回王城,本官谎称返回涧河谷,半路又快马加鞭赶来……就怕下手无轻重,将军难以苏醒。”
“营长放心”,闾丘尔阳为床上的白祥影捻好被角,转而对长铭道:“都不是致命伤,一切也安排妥当,抢救及时,并无大碍。”
傍晚时分,谷粱以晴来报,白祥影已然苏醒,长铭起身前往拜会。
这位将军卸去了伪装,端坐于位上,着一身简单白色武衫,头戴紫金之冠,神态堂堂,身姿瘦长,细眉神采飞扬,双目自有凌厉,鼻梁高挺,唇色显白。长铭见过许多女人,或者清新脱俗,或者仪态万千,却无一人这般,崖岸高峻,风仪峭古,自是一派威严。她的肤色沾染了烽烟长河,她的鬓发沉淀了风霜北疆,战甲凝水为铁,胜于绫罗绸缎,长枪滴血成河,忘乎春夏秋冬。
长铭记得,这是白祥影戍守北疆的第二十三年。
在这一章最初的时候,洛江红看出点门道,怀疑了一个老妇人,被长铭拦下,说不可能——那个老妇人其实是赫连弦轻假扮的,为了能及时传递消息给楚广良他们,长铭拦着就是不让洛江红接近老妇人察觉什么端倪。赫连弦轻脸上的纹路是化妆造成的,手上皱巴巴的皮肤有个手套,但是细看是可以发现哒!
第64章 第六十二章 长铗归来
长铭:老子不高兴了,老子要回见看大军长!
长铭: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白祥影!
白祥影见那天刺杀自己的人前来,并未忙于开口,将他仔细打量一番,才肯定道:“宁武军第七营营长,李长铭。”
“下官见过白将军,大军长令下官问白将军安好。”
“话说起来,七营长这个绛元,可是同大军长关系暧昧,所以平步青云?既然逸景要问本官安好,怎么让他的姘头前来重伤本将?”白祥影缓缓起身,在屋内缓步走动,好似在舒展筋骨。
长铭并未理会,而是目视前方继续答道:“下官是不是凭借服侍大军长得来今天地位,将军不清楚,难道您的伤口也不知道吗?”
白祥影面色一僵,楚广良作视而不见。
“将军此事实在特殊,下官也不得不用些手段,若是这些人不以为将军死去,路上必定多加阻挠,还请将军宽宥下官。”
“好说好说”,白祥影爽朗答应道:“只是刺杀边疆大将,罪名不小,本将当然不会同一个营长计较,怎么也得问逸景一个管教不严之罪。”
“将军若是喜欢口舌之利,下官就不打扰将军雅兴了。”长铭不温不火地回道。
“哈哈”,白祥影不怒反笑,三两步重新回到了长铭面前坐下,请他与自己同坐,变得一副嬉皮笑脸平易近人的模样,好像刚才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宁武有个绛元做营长,也算是名声在外了,一直想着哪天可以一见,后来一想,相见就是战火,还是免了,可是天意如此,是缘难逃啊!”白祥影万般感慨道,继而对长铭低语道:“我很是好奇,你是怎么把逸景骗上床的?”
长铭听得这话差点跳起来,又被白祥影按了回去。
“你紧张什么,我同逸景早年熟识,他就像我兄弟一样,你对我说说也是无妨的!”
“什么上床!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子虚乌有的事情!”长铭恼怒反驳道,一边的楚广良已经露出诧异的神色。
白祥影却惊奇道:“居然还没把他骗上床!那你还等着过年吗?”
长铭顿时觉得疲惫不堪,那边的楚广良连眼神都怪怪的。
“营长,下官送药来了。”
赫连弦轻的到来拯救了李长铭,因为身边的白祥影见了赫连弦轻就双眼发直,才惊呼一声人已经窜到赫连弦轻面前去了,反而是赫连弦轻担心药碗打翻,微微一侧身,不动声色地出脚挡下来人,险些令白祥影绊了一跤。
待看清是谁无礼,赫连弦轻的双眼也瞪大了。
“这姑娘倒是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白祥影并未因险些狼狈而消退热情,反而变本加厉地欺身而上,以手指划过赫连弦轻肤若凝脂的面容,“不不不,怎么用那些个庸脂俗粉的词句”,白祥影煞有介事地细细思量起来,一时也忘乎外物,那边一脸呆滞的赫连弦轻忘向李长铭——你真把她打成了傻子?
李长铭连忙摇头——怎么可能!
赫连弦轻皱眉——究竟发生何事?
李长铭指了指她手上的托盘——她需要吃药。
“对了!你觉得仙姿佚貌如何?”那边的白祥影已经回神,回答她的不是赫连弦轻的点头或摇头,而是一个托盘一碗苦药。
“将军,喝药了。”
“喝什么药啊”,白祥影接过托盘顺手就放在桌上,转而抓起赫连弦轻的双手:“姑娘,和我回北疆吧,我一定好好宠爱你,说吧,想要什么样的床?”
赫连弦轻回头再看自己营长,而营长已经假装自己在看天了。
病的不轻,只能抢救了。
“嗷!”
白祥影惊呼一声,赫连弦轻已然挣开她,直接将汤药给她灌下,看着白祥影苦苦挣扎的双手,那边的长铭和楚广良心惊胆战。
“咳……”还沉浸在苦味中没回神的白祥影一脸麻木地咳嗽一声,“美丽的姑娘,想要我喝药,动动手指就行了,真的。”
“王城另有要事,下官需带着弦轻尽快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