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尸!”
长江颤巍的领命退下了。
“来人,传高元帅!”
流苏脸色铁青,慕容钰,为了她,就算是以命换命,你也甘愿吗?
高元帅进宫后,看到长公主殿下冷着脸立在那,御书房内早已是一片狼藉。周围的宫女太监皆跪在地上,不敢出气。
高元帅问道:“殿下,发生了何事,如此动怒?”
流苏启唇,道:“点兵十万,即刻出发,前往雪顶山!”
高元帅想,莫不是因为彦国发生的那些事,惹得殿下不快了?
他劝道:“殿下,此事不妥啊,雪顶山一半属彦朝,一半属我朝。他们在那小打小闹,江湖恩怨上不了大场面。若我们此时派兵,定会惹得两国不和啊!”
流苏止住他的话语,道:“本宫此意已决,元帅速去点兵,即刻出发!本宫将会随军而行。”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让慕容钰有事!那魔教教主若敢要了她的命,她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高元帅自知劝谏无用,认命的退下了。
朝中还未安稳,长公主殿下怎可如此任性呢?
往常那个杀伐果断的殿下呢?
慕容钰此时正躲在雪顶山上的一处洞穴中处理自己左手上的伤口,白天时那怪物咬的一口,深可见骨,到现在伤口都还在隐隐作痛。
她本以为这山,只是冷了些而已,却没料到,这雪地上的异兽这么凶猛。
都是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凶兽,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心中止不住的烦躁,十日之约将要到了,而她在这半山腰都已被困了三日了,这可如何是好!
山顶上,坐落着一座宫殿。
那宫殿中不似外面的白雪皑皑,竟无一丝冷意。
言梓晨站在大殿之中,不悦的望着坐在大殿上方安然抚琴的男子,“你到底要困我到何时!”
无名依旧自顾自的抚琴,“公主殿下稍安勿躁,等有人自愿来换你了,你自然就能走了。只怕到时候,我赶你走你都不愿走!”
前走了几步,“你这话是何意?”
无名一曲奏完,起身走向她,笑道:“掳走你时,我说过了,除非君儿来此处换你,亦或慕容钰拿命来换。否则,你这小命,我就不留了。”
言梓晨眉心紧锁。
无名接着道:“你说,到时候会是谁来换你呢?”
“你就不怕我阿姐恨你一辈子吗?”
无名笑得凄凉,“她不能爱我,若是能恨我一辈子,那也是极好的。至少这样,她也算是记了我一辈子了。”
言梓晨扫了他一眼,便转身回房了。
他也是个可怜之人。
言梓晨走后,姜怀走到无名身侧,不解的问:“护法,属下不明白,明明我们有机会夺得郡主,您又为何要饶了那慕容钰一命呢?”
无名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要放她一马,而是,我根本就取不了她的性命。”
姜怀惊讶的说:“怎会如此,她不过一介凡人而已啊!”
无名冷笑,道:“凡人?她身上可是有着神帝的心头精血替她护身呢!”
姜怀一惊,“竟有神帝的心头精血!那她到底是何人呢?”
无名手心升起一道白光,空中便浮现出慕容钰在山洞中狼狈的模样。
“你可还记得,千年前与我们圣女有着不少瓜葛的那位,虽活了万年,修为却不如那些只有千年道行的。一旦入了六界,就会遭到各方人马的觊觎。”
姜怀惊讶的问:“难道……她便是千年之前折在魔尊与狼族二公子手中的那位?”
无名笑得意味深长,“不错,就是她。这一次,我要好好给魔尊送去一份大礼。”
跟随了无名这么久,姜怀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深意,“既然如此,那您为何不直接让她上山,反而让雪兽去攻击她呢?”
无名收起那影像,抬脚边往殿外走去。
“若是连区区雪兽都应付不了,那将她送去魔界,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姜怀听后,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
幸好,慕容钰没让无名失望。
两日后的清晨,她便跌跌撞撞的赶到了山顶,敲开了殿门。
无名看着她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模样,不免皱了皱眉,“区区雪兽,就能要走你半条命了,可真是没用。”
慕容钰差点气得吐血,什么叫区区雪兽,你倒是去试试看啊!
她没好气的说:“人呢?”
无名唤来侍女,让她带着慕容钰去找言梓晨。
言梓晨此时正坐在书桌前,执笔作画。
望着画纸上被自己勾勒出的佳人,嘴角微微勾起。
敲门声响起,她淡淡的说:“进来吧。”
无名对她还算不错,除了不能走出这宫殿,其他倒也还好。无论何时都有侍女伺候着,想要什么都能给她弄来。
本以为只是侍女过来送早膳,便头也不抬的继续作画,没想到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没想到,公主殿下就是这样排遣对我的相思之情啊!”
一时间,手上的画笔没有握稳,滚落到了画纸之上。
嗯,倒是可惜了这幅好画了。
抬头望去,瞧见书桌前的那人正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她逆光而站,就算浑身狼狈,也依旧是光芒耀人。
鼻间一酸,泪水就这样流了下来。
慕容钰隔着桌子,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宠溺的说:“傻瓜,哭什么!”
言梓晨哽咽道:“你…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为了接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