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就装睡。
时间也不早了,蓓蕾去洗了个澡。淋水的声音传入亚琪耳朵,她只觉得脸在发烧,用枕头蒙住头,心中骂道:“下流!”
蓓蕾关掉电视,催促道:“脏兮兮的还往床上钻,快去洗澡吧!”
亚琪扁了扁嘴,虽然不情愿,可还是要保持个人卫生,只好起来。刚到浴室,又想起没有把衣服带过来,汗一个先。再跑回去拿衣服?现在房间被熊锋住着,打死她都不愿意去……
“呃……那个……”
“怎么了?”
“那个……有没有睡衣……”
“哦!”蓓蕾忙去衣柜翻找睡衣,还好有多余的一套。
亚琪接过丝质的柔软睡衣,脸颊通红:“谢、谢谢。”
月光静静地洒在床铺上,闻着沁人心脾的花香,亚琪缓缓闭上了眼睛,拥着蓓蕾入睡。
蓓蕾靠着亚琪的胸口,她富有节奏的心跳声令人安心,如同催眠曲一般,使她沉沉睡去。
今夜,很宁静。
独有一人,披着瀑布般的黑色长发,站在窗边遥望弯弯月牙,忧虑的眼神令月色也开始朦胧……
无二组,曾一度带领h市走入正轨,许多门派纷纷效仿,而如今却经营起了赌场。为此,四眼感到心寒。当初不是说好了要正正当当做人,要正正当当处事吗?要知道现在的情形就像在走一局险棋,落错一子,就满盘皆输!现在的第一步沦陷,难保不会有第二步、第三步……莫非无二组气数要尽了?
趴在阳台,四眼回忆起很久以前,他们四人坦荡荡地开着摩托车在街上疯狂,一起在青家开轰趴、打牌……渐渐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无二组对他而言,就是第二个家,所有的兄弟都是他的家人,他不愿意看着无二组灭亡,更不愿意看着无二组堕落。
“咚”的一声,爷爷的烟袋锅准确地落在四眼头上,痛得四眼拉回神游的灵魂:“哎哟!爷爷,你干吗?”
爷爷悠悠地抽了口烟:“娃儿啊,在想啥呢?”
四眼摸了摸受伤的头,皱眉道:“没想什么啊……”
爷爷也皱眉,皱纹又多了几条:“没想啥?咋的今天没跟琪娃儿那几个出去啊?”
平日里那是压根就见不到四眼的,今天居然老老实实呆家里,这倒让爷爷奇怪了,看这孩子还搞得那么阴郁,就晓得他一定有心事。不过他既然不肯说,那作为长辈的也不再纠缠,只是在一边抽烟。
“嗨!四眼!”
简单的木条做的栅栏外面站着一个人,是小平。
四眼看了看,他今天穿着蓝色的牛仔酷,搭配花色的衬衫,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显得阳光极了。四眼不自然地扭过头去,在心里暗暗说:“真是,我那么注意他穿什么干吗……”
小平以为四眼没看到他,于是大动作地向他挥手,还冲爷爷打招呼:“爷爷,还抽烟呐?您的烟袋锅功夫什么时候教我啊?”
爷爷乐呵呵地说:“平娃儿想学怎么不找我家誓娃儿(四眼)?”
小平故意苦着个脸:“四眼就靠这招欺负我呢,哪里会教我啊!”
四眼一听就来火:“什么叫我就靠这招欺负你?你那是该打!老大真是没说错,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白、痴!”
“哎呀,一见面就吵,吵个啥子嘛吵!”爷爷白了四眼一眼,便出去给小平开门,热情地迎他进来。
四眼也走到屋子里,他的家很简单,并没有什么客厅、厨房之分,完全是混淆在一起的,除了卧室和阳台例外分隔之外。
小平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我是来找四眼出去玩的。”
四眼微翳着眼,当然知道他来的目的,这小子根本没什么心计,所以肯定是江青让他来当说客,劝自己回去的。于是别过头去,冷淡地说:“我今天有事,没时间陪你玩。”
“你忙?忙个啥子,就忙着发呆?”爷爷说着,又是一烟袋锅。
“诶,爷爷,你是帮我还是帮他啊?!”四眼忍不住抱怨起来。
小平在一边大笑起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被四眼暴粟,现在看他被爷爷敲,感觉特别的爽:“哈哈哈哈,四眼,你也有认栽的一天啊!”
“……”四眼愤愤然别过头去,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直视小平灿烂的笑容了。
终于,在爷爷和小平的“双簧”配合下,四眼被连拖带推赶出了家门。
并肩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四眼一路沉默,面无表情。
小平忽然停下脚步,煞有介事地说:“你……你回来吧。”
四眼也停了下来:“青哥的打算还没有改变?”
小平点点头,说:“其实不怪青哥,你也知道前辈们离开都卷走了不少资金,无二组勉力支撑着,现在遇到这样的经济危机,青哥也是迫于无奈才接赌场的,如果不这样的话,无二组会撑不下去……”
四眼无奈地摇摇头:“我们这样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可你能眼睁睁看着无二组散伙吗?我们努力了那么久,而且又是前辈们以前留下来的产业,说什么也不可能拱手让给破风门和那些个官家的人吧?”
四眼深深地看了小平一眼,不再言语,而是往回走。
小平急了,追上去:“四眼,你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吧?”
四眼仍旧不语。
“四眼!你真的不回去?”
“啰嗦……我是回去把摩托车开出来。”四眼突然回头瞪了小平一眼。
小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