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居心叵测之人知道了她与耶律卿之间还有‘拜把子’这一层关系,保不齐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营帐内的顾隋远、汪财、封幽云、赵永桓确实都是对南宫墨白忠心耿耿的心腹,南稚将士对南稚将军披肝沥胆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奈何她季琉璃此次是顶着东临国军医的身份来到南稚国军营,她是他们南稚国敌对国的军医。
考虑到国与国之间的利害关系,尤其是正值交战期的两国,她绝不能擅自曝光自己和耶律卿的关系。
有些事情……不得不有所防备。
“这块玉佩应该是在我昏迷中被窃取的。”南宫墨白收回未在枕下寻到玉佩的那只手,彻底打消了对季琉璃的怀疑,但有一点,他很好奇。“你,为何会将玉佩与暗害我和我母亲的凶手联想到一起的?”
玉佩的丢失可能只是单纯的窃取案,这两件事儿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季大夫为何会把这两件事情关联在一起呢?
“主公。”季琉璃将脑海中一直盘旋不散的那个人说了出来,这个‘主公’,肯定就是这一系列事情的幕后主使人。“这个‘主公’,极有可能就是给你母亲下了‘遗腹子’之人,也极有可能,是朝你投放‘貂蝉蛊’之人。”
“主公?什么主公?”南宫墨白不明就里地看着季琉璃,对季琉璃提到的‘主公’是一头雾水,这‘主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主公……主公……”顾隋远在口中念叨着‘主公’二字,他觉得这俩字很是耳熟啊,貌似在什么地方听过……对了!前几天在偷袭东临军营的时候,江松临死前的最后两个字就是‘主公’啊。“我想起来了!”
被顾隋远的惊呼声吓了一大跳的汪财用手拍拍自己脆弱的小心肝儿,没好气地怒瞪着他。“你想起的最好是很重要的事情!”
“将军。”顾隋远无视了在自己身旁怒瞪自己的汪财,朝南宫墨白的床榻靠近了几步,神情严肃,有关江松的事情,必须得现在说了。“此次末将放迷烟、偷军医一举带上了咱们南稚的军医江松,怎料江松在迷烟的浓度上动了手脚。”
“就是这迷烟差点害得东临军营中的将士全军覆没?”学识渊博的南宫墨白一点就通,立马就想到了顾隋远刚才闭口不提的有关东临军营差点‘全军覆没’一事。
“是。”顾隋远将当时在东临国军营内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地讲述了一遍。“当时末将以为东临军营内的人都因为闭眼陷入昏睡就闯了进去,哪知与东临的将军撞个正着,后来季大夫走出来说咱们的迷烟险些害死东临所有士兵,江松想落荒而逃,又被东临其他将士挡住去路,在走投无路之下江松捡起地面的砍刀欲对季大夫不利,末将便看上了江松盘问幕后主使,没想到江松被暗器所杀,临终前说的最后两个字就是‘主公’二字。”
“还有。”季琉璃在顾隋远说完话后趁着南宫墨白未追问前补充道。“埋玉佩二人的对话里出现了‘主公’,说晚上将玉佩交给‘主公’,并提到‘主公’来无影去无踪,不过他二人不知道‘主公’为何人。”
“有这事儿?”顾隋远错愕不已地看向季琉璃,他没听季琉璃说过这事儿,初听‘主公’一词他还没有眉目,现下听季琉璃一说,这‘主公’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
此事事关重大,汪财、封幽云、赵永桓三人齐齐地回头打量着后方的门帘处,提防着有人进入帐内或在帐外偷听。
“千真万确。“季琉璃郑重地点点头,‘主公’此人已经不仅仅与南宫墨白有关联了,‘主公’指使江松让东临‘全军覆没’这事儿不能轻易就算了。“我说出这件事儿不为别的,只希望你们能在追查到‘主公’的时候替我们东临报这‘一箭之仇’,虽然东临将士平安无事,可此人天理不容,罪该万死!”
东临军中数万人,‘主公’不管与南稚国和南宫墨白有多离谱的深仇大恨也不该把东临军营的众将士牵扯进来。
“将军……”汪财看向床榻上面色铁青的南宫墨白,他在听完季琉璃说的话之后便清楚‘主公’是打定主意想让南宫墨白不得安逸。
先不计较‘主公’让人偷将军的玉佩的用途是什么。
往严重了说,顾副将在免战期带领将士们偷袭东临军营的事儿,是可以让南宫墨白遭到周边各国的谴责与讨伐的导火线,更不要提东临是在南稚国副将军带领将士闯入东临军营时‘全军覆没’的,若真如此,那南宫墨白便必死无疑。
“季大夫,我不甘心就这么憋屈地死去。”南宫墨白闭上双眼,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滑下,落在了他的枕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