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人,更没觉得什么,倒是欣然接受了。
叶络这两天忽觉心里没着没落,总像放心不下似的往逸云阁跑,每次她都不让通报,莽莽撞撞地往画室里闯。这次她甫一进门,忽见叶文握着小凡拿着画笔的手,竟肌肤相亲地指点起来。她顿时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佯装笑脸与两人打了招呼,叶文见她来了,才回过神把手从小凡手上拿开。叶络看向宣纸问道:“这画的是什么啊?”
叶文大笑道:“太乙入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哦,巍巍终南啊。”叶络点头道。小凡没理叶络,手边继续画着,待到她画完了最后一笔,叶文大加赞赏:“姑娘虽是初学,竟能画的这般有神韵。这幅画意韵隽永,令人喜爱啊!”
小凡不好意思地道:“这画哪里是我画的?还不是世子爷帮着一块儿画的?”
叶文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点了几下,是姑娘冰雪聪明、一点就通!哎!不如姑娘把这画送我吧,也算是个纪念。”
小凡欣喜地答应着:“当然好啊,只要世子爷不嫌弃。”叶文听罢高兴地拿起画儿来。
叶络听了忽然脸色一变,伸手把画儿夺了过来,语气稍重地道:“孟画师不是说过,第一幅水墨山水要赠与我的么?怎么就变卦了?”
小凡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她刚想说“哪有的事”,转而又一想,叶络准是抽风了,看来这太子脾气又上来了,让着她吧,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再开口。
叶文见状忙道:“呵,原是这样,小王不知啊,那便送给殿下吧。小王怎敢与殿下抢东西呢?”
叶络忽然回过身来,顿时脸上通红,对自己刚刚莫名的冲动失礼也生出几分难为情来。
叶文以为叶络找小凡有事,便只寒暄了几句就告了辞。
叶文走后,叶络的耳根子仍红得发烫,小凡看了看她的呆子模样,竟扑哧一声笑了:“堂堂太子殿下,竟像个小孩子似的跟人家抢东西,也不怕人笑话!就一幅画而已,有什么好抢的?”
叶络撅着嘴道:“不是!不只是一幅画而已!”
小凡看着她孩子般的神情心生出几分母亲般的怜爱来,逗趣地问道:“那你说说,你抢个什么?”
叶络忽然一把把画纸按在桌上,面带怒色地质问她:“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还让他把着你的手?!”
小凡笑得更厉害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行了,世子爷也不是个不明礼的,只是画者无心,一时忘我,全身心投入画中罢了,情急之下就把着手指点一二,又有什么不妥?”
叶络道:“总之,你们这就是……就是不庄重!”
小凡一听这话怒道:“不就是把个手画个画嘛?有什么不庄重了?想当初你不也是把着如烟的手教她写字来着么?”
此言一出,叶络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一股大悲涌上心头,她眼前晕眩,勉强按着桌子撑住自己,指着小凡吼道:“住口!不准……不准提如烟!”
小凡一惊,怒上加怒道:“从前你就总因为她跟我生气,现如今她出了宫,你却还忘不了,仍旧为了她骂我!”
叶络强打起精神说道:“本王还有事,先告辞了。”话音刚落就出了门去。
叶络刚一出门,小凡那在眼里打转的泪水瞬间就涌了出来,她好想好想,大哭一场……
这天下午,叶络忽对小元子道:“侧妃来时带了许多嫁妆,她那日见了小凡,十分喜欢,也有些礼物要送她。你把那几份备好的燕窝人参、貂皮鹿茸替我送过去吧。”
小元子却撇了撇嘴道:“这会儿怕是来不及了,小凡姑娘想是已经走了。”
“什么?她往哪走?”叶络问道。
“哦,爷有所不知。刚刚奴才在外头撞见了陇川王世子爷的轿子,两顶,奴才也是闲聊,就问了问世子爷干什么去。世子爷说他要接小凡姑娘到府上切磋画技去。所以奴才想,这会子恐怕两人已经走了,这礼物咱还是等小凡姑娘回来再送吧。”
叶络一听这话,登时站起身来怒道:“岂有此理?”她说着大步流星地出了门,迅速往逸云阁去。才只走了半路,迎面看见了两顶轿子,轿夫见是叶络,连忙落轿磕头施礼,叶文赶紧从轿中下来,向叶络一拜道:“恭请殿下圣安。”小凡倒好,掀开轿帘一看是叶络,忙又放了下来,便连头也不再探一下,竟稳坐轿中不动了。
叶络冷笑着问道:“世子爷这是要上哪去啊?”
叶文忙道:“回殿下的话,小王想请小凡姑娘到府上一坐,一来为答谢姑娘这几天的盛情,二来也是再切磋切磋画技。小王冒昧,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叶络稍稍严厉地问道:“皇兄还知道问我么?我的人不是都已经在轿子里了么?”
叶文脸一红:“啊,这个……小王鲁莽。是这样,因逸云阁离储嗣殿较远,小王便就近去景阳宫请了皇后的懿旨,没有到前殿请示殿下,是小王的不是,失礼之处,还望殿下莫怪。”
叶络厉声道:“皇后的旨?皇后的旨在哪呢?拿来我看!”
叶文十分惊讶,他知道叶络应该再清楚不过,这么小的事皇后也只是口谕罢了,怎么可能下旨,她这么问,不是存心为难自己嘛!他急得满头大汗,解释道:“殿下恕罪,小王只请了皇后口谕,皇后娘娘并未下旨。”
“那就是空口无凭了?”叶络蛮不讲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