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麻带着倦意回来,见李青元还在,心里一松,微笑道。
“呵,李青元,你醒了,昨晚睡得可好,有没被大风大雨吓着,我房子有无渗水?”
“醒了,没事,差不多干了,大麻哥,你昨晚可快活?”
“还行,还行,哈哈。”
李青元和黄大麻一起等他人召唤,一起整理木屋子。
正午时分,瞭望塔守卫通报发现渔船驶来,蒋星和万忠良吩咐继续观察,他们继续举杯言快事。
三艘渔船驶向魔鬼崖,那里是岛的唯一入口处,一边是能上岸的着陆点,一边是临海高悬崖,在悬崖上能见远海,能看清登岛之人。
远孤岛全部船只都必须在魔鬼崖靠岸,在那登岛,魔鬼船也不例外,其他地方也可上岸,可被岛上守卫发现,后果很严重。
魔鬼崖附近一大片空地,有两处房子,魔鬼船回来的人都会在那休息,在那生活。
魔鬼崖,近海处,站着一堆人。
蒋星和万忠良两人没把自己灌醉,不过小喝几杯,现在正带着人在那守候。
李青元跟着蒋星他们站在悬崖边上,一起观望靠岸的三艘渔船。
“乐耗子,陈大块头带人去搬货,黄大麻去带人和图像上来。”
一堆人走后,悬崖上剩五人,万忠良打量着李青元。
“你就是远东镖局的少东,来头不小,有何所图?”
李青元知道这人的地位估计比蒋星高。
“回爷话,我被朝廷通缉,为朝廷迫害,流浪于此,是有所图,一为保住贱命,二愿为岛做牛马,三愿有朝屠鹰犬以报家仇,本人之事爷定有所闻,望爷替我做主,为我报仇,我愿为岛为奴为婢,爷恩永生难忘。”
“这事过了,蒋爷看你可怜,有容人心,容人量,你以后是他的人,就为岛好好办事吧,能否活着自有命数,胆敢对岛不利,哼哼。”
“谢谢两位爷,不知我将要去何处,如何为岛效力?”
“你小子,废什么话,到时自由安排,照办就是。”
“是,听蒋爷的。”
李青元恭敬站在一边,不敢多言不看抬望,这些恶魔心情不好,把他弄死也为平常。
“蒋爷,来了,有女娃,今天晚上,哈哈。”
“还真是,有四个,这次没人争了,哈哈。”
万忠良示意两个护卫下去帮忙,自己则在一旁笑欢颜。
李青元见了,心中一痛,这些人多与他彼此陌生,也素无瓜葛,可见有人在自己面前受难,自己再次爱莫能助,再次熟视无睹,他如何不悲哀,他为活命,甘屈膝海盗,甘受辱于岛,甘畏于人前,甘为恶人呐喊,何甘?
四个人被守卫背上山岛,李青元不曾见困人面容,只能默默心中悲哀,天地间有那么一种痛,叫见死不救,叫无能为力,叫无可奈何。李青元知道他力所不及,别说为人拔刀相助,连他也自身难保,他仰天不敢叹,心痛不能哭,他现为鱼肉,海盗为刀俎,现只能韬光养晦侍机而动,望尽早除之,愿尽早救之。
黄大麻高兴回来,带了一个人和一张素图,图上画着三个人,一人就是李青元,黄大麻信了,他钱财有希望。
“蒋爷,万先生,人来了,没错,是他。”
蒋星接过画像,看了看,递给了孟忠良。
“老孟,是这人,你看看。”
孟忠良看了通缉令,上面有三个人头画像,李青元便是其一,上面大概意思为,李族勾结外寇,为外寇提供武器钱财,更甚引敌于国祸害百姓,经州府查明,抄家灭族,对李家外逃人员进行通缉,盖的是州府印。
来人可能见过李青元,了货物数量和何东流交代的一些事,说完回去。
“李青元,你可以留下,以后就到二号魔鬼船,胆敢忤逆,胆敢犯上作乱,胆敢不从指挥,断手断脚为轻,碎尸万段正常,明白么?”
“李青元明白,先生放心,我定尽心尽力,恪守本分。”李青元见孟忠良书生模样,可毫无儒生之态,看来他也非善类。
“好,明白就好,你以前为富贵人家,现在沦为下人,可有不甘?可有不适?”
“回先生,我现已为狗命,是岛赐福让我活,我毫无怨言,理应为岛贡献。”
“好,我们也不太为难你,你也是知书识礼,有点胆识之人,过一段时间我向岛主求情让你留岛,你可愿?”
“李青元谢过先生,不知我何时能陪伴先生左右?”
“李青元,你还是乖乖待魔鬼船好,没点功绩就想留岛,不想活了。”
“蒋爷说的是,这事以后再说。”万忠良见蒋星不悦,也开口道。
“是,属下失言,望两位大人原谅,蒋爷是我的恩人,我愿为鞍前马后。”
“嗯,还算你明白,你是岛上的人,不仅要尊敬各位领头,还要听他们的话,懂吗?”
“是”
蒋星吩咐黄大麻带李青元下去,对孟忠良笑道。
“老孟,不是我得罪你,这人暂不能留岛,过段日子他听话就好,不听话也就不留了,别给这人脸面。”
“嗯,这岛上人懂文不多,我也想弄个手下,这样吧,五百两如何?”
“呵呵,你太瞧起他了,好,他过了杀人关,给你。”
“好,这么定了。”
“痛快,走,小凤阁乐乐。”
“好,走。”
三艘渔船漂海远去,两位头领寻地快活,魔鬼崖边景色依然,故事悲催知者心碎。
李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