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麻见李青元对他客气,也开心起来。
“兄弟,你还真好人,不是蒋爷吩咐,真想跟你喝两盅,可现在不行。”
“改天也行,也行,麻哥,你不是蒋爷的人么,蒋爷你不了解么,喝点东西真不行?”
“蒋爷,有血性的人,他脾气你不知么,顺生逆亡,我哪敢逆。”
“这我还真不知,岛上的事我哪能知。”
“也是,也是,你就一外人,不知也好。”
李青元两人客气了半个时辰,黄大麻走了,留下孤灯,李青元在孤灯下沉思。
无论你快乐或者痛苦,无论你希望或者失望,无论愿意与否,时间总在流逝,有黑夜有白天,你活着,总有人记得。
李青元浑身湿透,现在他已习惯,虽对身体不好,他也没得选择,无情的人无情的事,他不会祈求他人可怜,他还能面对所有,但风雨来了,他避不了,没人为他撑伞,他只能抬头迎风雨,笑等阳光出,能经历风雨的人,不一定能见彩虹,可走过的泥泞路,总会留下足迹,留下曾经的记忆。
李青元半朝清醒,他没权力,但别人有,他没金钱,但别人有,他没人,以后总会有,他要做的不是一统天下,更不是称王封帝,他无须同归于尽舍身成仁,他只须激活他的脑子,运用他的智慧,去做一些该做的事,去杀一些该杀的人。
李青元明白简单活着是好,可对他来说没意义,江湖上恩怨情仇,朝廷中尔虞我诈,民间里恶霸欺民,官商勾结,哪里都有罪恶,哪里都需要正义,贼可恨,昏官更可恨,鱼肉百姓者最可恨。
无情时代,悲剧重复再重复,李家为时世拖累,蒙冤或许偶然,灾祸也无可奈何,李青元没一心为家族平冤,也没将报仇为终身奋斗,他要做更大,除更多的祸害,为世间证明天理还存,报应不爽。
李青元不仅要活在远孤岛,他还要过得比别人好,他要凝聚一股自己的力量,一股可以改变规则命运的力量。
人在地牢里,内心激动,他在默默等待,孤灯没明他的心,依然自我燃烧。
天亮了,黄大麻没来,李青元凭感觉是天亮,不过大家都忙,把他忘记也是理所当然。
蒋星喝醉了,午时才想起昨天来了人,人被他关着,他整理一番走到地牢边上,他身边还有两人,一个乐耗子,一个陈大块头,都是他的心腹,比黄大麻可靠。
黄大麻在外面等,他心急,可蒋星没来,他也不能走开,只好躲在石屋里睡觉,睡醒之后又在外面盼星星盼月亮。
蒋星带着两人来,黄大麻乐坏了,连忙上前打招呼。
“蒋爷,您来了,那人关着,老实着。”
“好,黄大麻做得不错,去,把他带上来,我好好审问。”
“蒋爷,那人说他是何爷的人,你看。”
“什么何爷的人,带上来再说。”
黄大麻下到地牢里,见李青元正坐着。
“喂,小子,蒋爷要见你,如果你敢说谎,后果很严重,明白么?”
“明白。”
李青元跟着黄大麻出去,他衣服也干了,手脚也活动够,没被人绑着,一切自由。
李青元走到上面,地牢上面有一木屋,屋里有茶水,有床铺,走到外面,外面阳光灿烂,四周花树欣欣向荣,天空烈日炎炎,岛上夏日酷暑。有三个人在树荫下,一个人坐在石头上,两人站两旁,坐着的人黄衣光头,手上有戴着几个铁环,旁边放着一把铁火铳。
李青元知道那个应该就是蒋爷,他没想到海盗都用上火器了。
“你,就你,来这干嘛,不想死快说。”
“快说,蒋爷问你话呢。”
李青元看了看众人。
“我要去远孤岛,你们这里是?”
“这就是远孤岛,快说!”
“我是来投奔的,不知,那位爷,要我不,我愿为爷赴汤蹈火,一辈子为牛为马。”
蒋星看着李青元,觉得有点意思。
“哦,你什么人,怎么会到这。”
“我,李青元,高昌远东镖局少东,被朝廷诬陷,灭了门,无路可去,听闻远孤岛英雄仗义,特来投奔,望爷能替我申冤,替我做主。”
“还有这事,朝廷鹰狗是可恶,但这事我说了不算,你真被灭了门?”
“我说的句句属实,就望爷替我做主,把我留下,我愿为爷上刀山下火海,早晚恭候,日夜侍奉,希望爷成全。”
蒋星势孤力弱,对于他来说多一个打杂也是好,不过留人的事必须通过血应天,也必须核实,否则一旦出了纰漏,他负不起责任。
“好,很好,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你会做什么?”
“我会文懂字,会算术,会点功夫,会游泳,够了么?”
“哈哈,人才,好人才,我和上面沟通沟通,争取为你说个位置,你以后就跟我混。”
“谢谢爷,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愿折寿为爷祝福,愿爷长命百岁,青春不老。”
“呵呵,好,你先回地牢,我们查过你没问题,留岛机会也有。”
“谢谢爷,我等候爷回来,可我没吃,没地方方便,实在难受,要不爷派几个人盯着我,我就住在洞上面。”
“嗯,黄大麻,陈大块头你两人看着他,他敢跑,格杀勿论。”
“明白。”
“谢谢蒋爷,我还认得何爷那边的霍亮,蒋爷不信可以去查查。”
“哦,还有熟人,这事好办,等着吧!”
蒋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