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无绝回身看向那浑身散发着凛冽寒气之人。
他故意一手紧扣着云晏纤腰,一手慢条斯理的抚玩着她的青丝乌发,挑衅似的与他对望,“我们的魇君来了,怎么?现今是连我的青梅竹马也要来抢走?”
李煜宸早已被他对云晏所做的动作灼痛了双眼,闻他话语,更是心神俱裂,寒声道:“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关她的事,放开她,我们今日就彻底清算一番!”
“错!我的心上人就是她,你要来抢夺,就又多了一桩恩怨!”
魇无绝捧起一缕云晏的发丝,放至鼻端轻嗅,一脸的迷醉,继而又低头往她脖颈上嗅闻。
“魇无绝!”李煜宸看着这一幕,心室窒痛,“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李煜宸……。”
云晏睇见他欲抬掌发动内力,怕他要与魇无绝交手的话会吃亏,边挣扎躲避边道:“你别急,我,我会把他劝好。”
“晏儿。”李煜宸心疼坏了,想要劈杀过去,又怕伤到她。
魇无绝却不耐看到他们如此郎情妾意,一把将云晏摔至沙滩之上,邪声冷笑:“劝?!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说罢就迅猛发功与李煜宸交战于一起了。
高手过招,打得难分难舍,很快二人已腾飞于远方海域之上,内力相击之时,如电鸣雷闪、亮如白昼。
云晏甚至能看到被二人掌力横扫波及处的海水在倒流,高空之上那一红一黑身影如魅影穿戈,锐气利刃尽现,相互都在拼尽全力欲置对方于死地。
云晏急的很,尤其是他们打得火光四起,看着眼花缭乱,分不清谁是谁的时候,她的一颗心悬得老高,不知道怎么办至好。
就这么心惶惶的看他们玩命火拼了许久,云晏感觉站得双脚都木了,然后就听到后面有呼唤她的声音。
“姑娘……。”
原来是瑾娘带人寻了来,后头还跟着几百号人,都是些她从来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瑾娘。”云晏过去拉她手,“你伤得如何?”
她被掳走之时,有见到匆匆赶来的瑾娘也被打倒至地上去了。
“我没事,一点小轻伤。”瑾娘拉着云晏细看,“姑娘呢,如何?”
“瑾娘莫担心,我也还好。”
云晏回完话,就想起先前李煜宸与魇无绝的对话来。
她心里存有的疑问太多,便急急又问道:“魇君是谁?魇无绝又是谁?”
“姑娘……。”瑾娘有些犹豫,焦心看了眼在远方打得难分难舍的二人,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又想着姑娘迟早都会知道的,只好避重就轻的挑了几句来讲。
“主公就是魇君,涅音宫,姑娘不知道吧,涅音宫主宰着天下各路命脉,拥有涅音宫就等于捏住了整个天下。”
“而涅音宫的主人,即是魇君!”
“上一代涅音宫的主人魇君,他有两个女儿,一个是主公的母亲魇灵,一个是魇无绝的生母魇枭。”
“这么说,魇无绝竟是李煜宸的表亲?”云晏疑惑,“那为何他们都盼着对方死?”
瑾娘叹得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魇无绝的生母年轻时候与涅音宫的仇家私奔,被上代魇君,即主公的外祖父逐出家门,除了名。”
“而主公的生母魇灵不愿担当起涅音宫的责任,也离家出走,化名入大凉寻常官家,后来嫁入大凉皇室当皇后,生了主公之后没几年就殁了。”
“魇无绝还有一个双胞兄弟魇无邪,他们的父母在一场意外中早逝,留下幼小的兄弟俩流浪各地乞讨为食。”
“而主公在七岁上下就被大凉皇帝放逐至蜀地去了。”
“上代魇君先是找到了魇无绝收入门,点拨教导,继而又收了主公入门,也是点拔教导,之后让他们二人相互残杀,能胜杀出来的,就当魇君。”
云晏都快听愣了,“还有这样的外祖父?”
然后心里又涌起希望来,道:“这么说,李煜宸既是魇君,那他武功却是比魇无绝厉害,对吗?”
“不,姑娘,你不知道这其中的残忍冷酷之处。”瑾娘心悸摇头,轻道:“主公被杀死过两回,有一回是已断气,上代魇君都已命人挖好坑准备就地掩埋掉,但掩埋过程中,主公又有了些许气息。”
“还有一回,是已断气了两日,不过那是在冰川里,天寒地冻的,下人们运回至涅音宫之后,竟又有气息透了出来。”
云晏惊悚之余就心疼起来,她就知道,他一定吃过许多许多的苦!
可是既然这样,那为何他又能当起魇君来了?
瑾娘许也是看出她的疑惑了,就道:“后来主公好了之后,闭关苦练上两年,才又将魇无绝打败了下来。”
“就是为了当魇君吗?”云晏觉得他应该不是重权势之人。
瑾娘摇头,郑重道,“为了活着与责任。”
云晏明白了,他处于那样的身份,就算他不要魇君的位置,也会有千千万万人暗里等着替代他的,纵然他不争,那些人也会出手要除掉他这个存在隐患。
正与瑾娘说着话,身后众人传来了惊呼,“主公!”
云晏慌忙抬眼一看,一首白光亮彻了天际,李煜宸与魇无绝霎时之间已是消失无了踪影。
瑾娘惊喊:“糟了,魇无绝肯定是用了同归于尽的招,我们得赶紧找到主公,否则被海水冲走就……。”
云晏心下惊痛,赶紧与瑾娘一道随着众人往沙滩前方去搜寻。
然而走得不过半里路,就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