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阙收起了刀,服部正长倒下了。李阙走到桌边,一把揪出胡盛,喝道:“狗官!竟敢勾结东瀛人一起来陷害我!”
胡盛赶紧求饶道:“大侠饶命!这都是钟离盟主的意思。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
李阙问:“你说的钟离盟主,是不是当今武林盟主钟离艳?”
胡盛答:“是!是!就是他!是他要这个东瀛人去灭了紫金山庄和银枪门,再嫁祸给大侠你的。”
李阙问:“是不是你跟猴山掌门说,紫金山庄和银枪门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胡盛答:“是,这也都是钟离盟主安排的。他料到,当大侠看见紫金山庄和银枪门出事后,一定会赶往猴山,便想借猴山之手来对付大侠。谁知大侠神勇,猴山地牢也困不住你,这东瀛人怕事情败露,就干脆杀了猴山掌门灭口。”
李阙终于搞清了这一连串命案的真相,但是,他还有一个疑问:“钟离艳为什么要陷害我?”
胡盛答:“这个……小人也不太清楚。钟离盟主只叫小人做事,并未告诉小人这其中缘由。”
这时,有一人推门而入。李阙一看,原来是雷正刚。李阙心中平定了一些,解释道:“雷捕头,你来得正好,关于金陵、常州、无锡三处命案的真相,这狗官已招认,是他们……”
雷正刚抬手打断了李阙的话,点点头,说:“恩,我刚刚都听到了。”他慢慢走到胡盛面前,流露出凶狠的目光,说:“狗官,想不到,这一切原来都是你所为!你知法犯法,其罪当诛!”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寒光划过,胡盛的咽喉被割裂,鲜血溅染在白玉钩上。
“你?”李阙始料未及,虽说胡盛可恨,但身为捕头的雷正刚又怎能如此轻率的就将他杀死?李阙惊诧的盯着雷正刚,心中的不安正在膨胀。
雷正刚一把推开胡盛的尸体,说:“留着他已经没用了。”
李阙问:“难道,你也是……”
雷正刚面不改色,说:“李阙,你太天真了!钟离艳已成为当今武林盟主。你以为,就凭你,能斗得过整个武林吗?”
李阙立刻明白了雷正刚的身份,震惊与愤怒使李阙再次有了拔刀的冲动。可就在此时,他发现自己的右手已不听使唤,两腿发软,头晕目眩。
雷正刚说:“雷某自视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在进来之前,已先施放了**散。我知道,以你李大侠的功力,要逼出这种小毒,易如反掌,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李阙无力的单膝跪倒在地,低着头,无奈的说:“想不到,你堂堂江南第一捕头,也甘愿做钟离艳的走狗。”
雷正刚说:“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钟离艳已经答应,将江南武林各派全归我管辖。你不是想知道钟离艳为什么要陷害你吗?我可以告诉你,让你死得明白。因为你的那个好朋友叶枫,现在正在山东。钟离艳想借此机会,号召天下武林,共同剿杀,但又深知你与叶枫誓同生死,一旦剿杀檄文发出,你定会赶往山东支援。故而先发制人,让我们设法在江南把你除掉。”
李阙连连摇头,说:“你们为了除掉我,居然不惜连杀紫金山庄、银枪门和猴山三派。想那黄铎、白少龙和聂槐,本也都以钟离艳马首是瞻,如今竟被弃如草芥。”
雷正刚说:“你手中弥勒刀天下无双。若来硬的,我们几个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但你生性耿直,若将你陷于人命官司中,进而囚入大牢,你反倒一定会留下来查明真相。再者,那三人在华山被你打败后,已毫无用处,反而会妨碍我独断江南的大业,倒不如用来做引你入瓮的诱饵。”
李阙叹气道:“唉!你们真是煞费苦心啊!”
最后,雷正刚冷冷的说:“好了,你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可以瞑目了吧!”他举起了白玉钩,在月光下,那寒光直逼人眼,仿佛来自阴间的召唤。
正当白玉钩刺向李阙的咽喉时,一支鹰爪从天而降,钩住了白玉钩,爪后连着藤条,藤条的另一端是馨兰。她出现在房门外。
雷正刚先是一惊,转而一怒,说:“竟把你给忘了。”
馨兰叫道:“你这伪君子!我早看你不像个好人。”
雷正刚问:“这里已为**散所弥漫,你怎么能安然无事?”
馨兰笑道:“哈哈,你这**散比起我教的勾魂烟,可差得远了。”
雷正刚大喝一声:“放肆!”钩刃一转,挣断了鹰爪,掀起一道烈风。馨兰刚躲过风刀,迎面又旋转着飞来一把白玉钩。她向后弯腰,使白玉钩从她上方两寸处划过。还未来得及起身,另一把白玉钩接踵而至。她顺势翻身,钩刃只在眼前毫厘,划落了她额前的几根头发。此时,雷正刚手中反而没了武器。馨兰瞅准这个时机,再次飞出鹰爪。雷正刚单手接住鹰爪,与馨兰在藤条的两端比起了力气。这时,馨兰忽感一阵阴风从身后袭来。回头一看,那两把白玉钩竟又转了回来。慌忙之中,馨兰侧身一躲,却发现右手还系着鹰爪。这稍一羁绊,白玉钩已飞到身前,正从馨兰的右手臂上划过,右臂血流如注。馨兰顿感一阵钻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