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第一次看到闪烁七彩光芒的灵石,脸上都洋溢着无比震惊的神色。
王富贵颤抖地拿着灵石,眼睛不眨地看着,喃喃道:“这下子我们可发大了。”
王袁乐道:“可不是! 不如我们快写信给各大贵族,让贵族们互相竞价,最后谁出的价高我们便把这个丫头卖给谁!”
王富贵道:“不错!快快去拿笔纸来!”
花无修咳道:“我好饿啊,快饿死了。”
王富贵连忙道:“来人,快些准备好吃好喝的给这丫头,可不能把她给弄坏了!便是她的一根头发,都价值千金啊!”
不久便有一群仆人端着香喷喷的饭菜围在花无修身边,夹菜的,喂饭的,捶肩的,除了不给她松绑,一切伺候得井井有条。
吃饱喝足后,王袁将花无修被关在了关押药奴的最底层密室,特地给她准备了单套豪华间。
隔着铁栅栏,可以看到对面关押的密密压压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再仔细一看,都是些十岁左右的孩子。
花无修故意把手臂上脚上的铁链弄得叮当响,待吸引来对面那一群孩子的目光,她方开口道:“别怕,我和你们一样是被抓进来做药奴的。”
所谓药奴,是指即将被贩卖给贵族成为炼丹药材的人,待卖到贵族手上,则连唯一表明是个活物的奴字都去掉,只名为药。
摇曳的灯火中,隔着栅栏的那群孩子忽闪着眼睛看她,安静地一声不发。
花无修心中奇怪这些孩子怎么这么安静,接着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冯流儿的?他的父亲一直在找他,我便是受他父亲所托来寻他的。”实则这是华容墨给他那些学生的任务之一,不过既然她来都来了,不妨代为询问一下。
孩子们仍然大眼瞪小眼,不出一声。两三个孩子突然张开嘴巴,一手指着嘴里,一手拼命摇摆。
花无修这才看清他们都没了舌头!
原来为了让这些孩子不说话,竟将他们的舌头都割了么!人贩子这种残忍无道的做法,她一点也不吃惊。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弱小的人们被当做物品买卖生吃,完全不被当做一条生命尊重,这些早已为习以为常。以往她还没有出息的时候被抓去做药奴,也曾被割过舌头。
只不过,无论再怎么习以为常,她果然都无法喜欢起来,对那些不把人当人的做法,还是那么厌恶。
花无修努力微笑道:“你们不能说话,但是能听懂我说的话,对不对?”
大部分孩子没有再理会花无修,仿佛麻木了一般对生活不再抱有希望。几个眼睛里还有些色彩的孩子点了点头,一脸同情又希望着什么般看着花无修。
花无修见没有孩子出来认领冯流儿这个名字,又道:“那你们可有人见过他?他是个男孩,大概八岁,眉间有一颗痣。”
话音刚落,一众孩子突然齐齐看向花无修,然后互相拥挤着像在寻找搬弄着什么,最后把一个八岁模样的小男孩给推了出来。那小男孩趴在地上,一直咳嗽,昏迷不醒。在他的眉间,一颗黑色的痣衬得他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加精致。
花无修道:“他生病了?”
孩子们似乎这才信任起花无修。一个较为年长的孩子站出来,打着手语:他快死了。
人贩子是不会花钱给药奴治病的,生了病的药奴一旦被发现便会被立即处死喂人贩子看门的野狗。所以,药奴一旦生病,便等于死亡。
以那孩子的身体状况来看,如果没有大夫医治,不可能自愈,甚至活不过两天。
花无修捏了捏脖子上禁锢着她力量的围巾。自上次力量暴走险些丧命,她并不止是单单等华容墨想办法解决,她也试着锻炼调节身体灵魂力量的承接。数月来的努力,虽然还没有让身体可以完全承受前生的力量,但至少可以承受一个时辰。只是一个时辰后必须再度封印力量,否则便再无法控制。
杀王袁一家,别说一个时辰,一炷香的时间也足够了。
她本想等待那些来买药奴的贵族齐聚一堂再释放力量,将那些可恶的人一并斩杀。可如今,她不能再等了。她得救那个叫冯流儿的孩子,这是华容墨交给他们的任务,是一个父亲许下的愿望,如果他们不能完成任务,不能实现那个父亲的愿望,大家会难过,华容墨大概也会生气。
她不想让大家难过,也不想华容墨生气,就当放过那些贵族买家,先将王袁王富贵杀死,一锅端了这害人的老巢,将这些孩子救出去!
解开围巾的瞬间,力量全部涌了上来。
花无修将围巾揉成一团,塞入怀里。她看着孩子们微微一笑,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很快回来带你们回家。”
纤纤小手一挥,厉光如剑刃袭手脚上的铁链,任铁链再坚实,也一瞬间化成飞灰。她又单手执起按在铁门上,铁门轰然倒塌。
看守密室的侍卫们听到动静,纷纷跑了进来,来不及眨眼,便已尸首两处。鲜血在灯火中如油墨喷洒。
孩子们缩在一处,惊恐地看着将将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