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站,听着没?”
曲珍点点头“妈,我来刷。”
婆婆躲了下“别沾手了,你早点睡吧,我昨天晚上起夜见你门缝里还透着光呢,那么晚不睡影响新陈代谢!”
“嗯,我知道了妈。”
“还有,别湿着头发睡,吹干了去。”
曲珍到浴室,拿起风筒并没有插上电。
人的底线是会变的,并且只可能是越变越低。
8岁时要吃爆米花,母亲不给买,曲珍在车后座上扯着嗓子哭,母亲当着厂子里的人一个嘴巴过去,并且讲条件说不考双百不给吃,这样子底线就从“我非要吃爆米花”到了“我考双百才能吃爆米花”;16岁的花季人都开始变胖,原本不满足于92斤的体重,跟同桌俩人贴了莫文蔚和林志玲的照片在桌角,又买了女刊日日喝着酵母粉,16岁的年末体重超过100斤,那时候就开始祈求只要让我再瘦回92斤就好。
又好比说现在,曲珍不是个发泄玩具,她也有感知能力,表面上对公婆任劳任怨,心里的自私与厌恶、委屈都在膨胀,她这“受虐”似的感情观在逐步萎缩降低底线,到现在她心满意足,至少陈杜生的父母之中,有一个先撤退了。
可是今夜曲珍却高兴不起来,有时候不知道人是健忘还是刻意忘记,某个时辰就会把那些原本记不得的细枝末节事情全部想起来,而且记得住所有的来龙去脉,从与陈杜生恋爱到如今,曲珍突然发觉这前前后后巨大的差距。
陈杜生已经不是她以前崇拜的那个人了,她进步的速度更快,陈杜生圈地自萌甚至渐步自缢,婚前陈杜生那些少言寡语是他的成熟是他的内涵,而婚后陈杜生的少言寡语就是他的没情趣。
曲珍突然很委屈,但又憎恨自己这样的委屈。
她疯狂得打开吹风机吹干头发,回到房间拿出手机准备给陈杜生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有一条微信。
点开,新的朋友,灰白的头像,只显示:请求添加你为朋友。
曲珍几乎是冷漠得退出了程序。
☆、而凡消殒
跌入难缠的梦魅,花不见花,视线低矮到只可见青葱翠绿蒿草间的缝隙,轻轻越过一簇蒲公英,眼前视野开阔,广无边际的芦苇田。
曲珍觉得自己步伐轻盈,脚下踩着肉垫,路过一汪积水的时候她朝里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自己变身成为一只猫。
前面有个人站在芦苇荡的边缘,白衬衫只系了几枚扣子,风将他的上衣鼓吹成一面小小的伞状,曲珍一点点走过去,轻松跃到他弯腰下来召唤的臂弯里。
吴南邶轻轻抚摸着她,平静得说“你回来了。”
手下却突然使劲儿,狠狠掐住她的喉咙,曲珍觉得呼吸难耐开始扭动,猫足*交错着抓伤他的手背,吴南邶却越发加重力道,近乎狰狞得看着曲珍的窘态傻笑。
“别走远,下次记得回来。”吴南邶慢慢松开手,曲珍要逃,他却仿佛很知道她要做的举动,强势得拉了回来抱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的毛贪婪得蹭着“走,回家。”
画面一转,浴室昏黄的灯光下,曲珍由一只猫变成自己——赤*裸裸的自己,腰间缠着一条布满汗水的手臂,吴南邶狠狠咬上她的肩头,身体承受一bō_bō撞击。
细腻光滑的皮肤上面布满他施暴过后留下的印记,与周遭残破景象相得益彰,曲珍咬着拳头不吭声,吴南邶死命拽了下来,咬着她的耳垂说“叫我名字!”
下半身像淹在水里浮浮沉沉,自己沉默的举动彻底激怒吴南邶,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盯住前面镜子中自己的姿态,严肃的执着几乎冰冻空气中的不安因子。
曲珍觉得一把刀子抵在肌肤之下贴近她的喉咙,一寸寸从左到右,慢慢撕裂开她压抑的呻*吟。
“吴南邶……”
身后的手紧紧捏住她的臀“大点声!”
“吴南邶!”
——
曲珍突然从梦魅中坐了起来,下*体一片湿凉,外面晨间熹微的光预示着一天的开始,而曲珍懊恼自己第一次做了这样羞耻的春梦。
按亮手机,时间显示早上06:30分,同时还显示着一条短信。
是枫姐发来的,时间是昨晚的23:00。
内容:周六加班,见信回复。
曲珍微微平复心绪,给枫姐回了条信息“收到。”
很快枫姐打来电话,能听到正在刷牙,吐了一口沫子又灌了两次水漱口,之后囫囵得说“平时你也这么早起啊?”
曲珍手摸着自己汗津津的额头“没,做了个梦。”
“怕不是春梦吧!”枫姐揶揄,听那边淡淡一笑,自己倒是爽朗得哈哈大笑起来“曲珍呐,你家老陈在梦里表现如何?”
曲珍一愣,开玩笑道“还好。”
枫姐听出她今天心情不错,索性直入正题“昨儿你说有饭局走得早,我们晚上开了个会,快被烦死了,九点才下班,台长搞出了一个什么新的版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