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那修长的五指沐浴在灯光下居然显得异样的苍白,诗涣记起了它的温度,那是偏冷的,只有在触碰她时才会变得灼热起来。
她想,偏冷的五指和同样冰冷的高脚杯相碰,是否也会变得灼热呢?
主持人小心翼翼的拿着话筒,生怕自己发出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底下也安静了,即使是对台上的品酒师不满颇有微词的人,也相当的尊重品酒师品酒时的规矩。
品酒需要一个明亮舒适、清静幽雅的环境,便于集中精神,稍微嘈杂的声响都可能影响到品酒师的判断力。
明亮的灯光温和下来,萧泽溢站在桌后微俯身,姿势极其标准的托起一号区的酒杯放在眼前,漆黑的眸子看了看杯中的液体,不多时,那桃红的色彩倒映在他眼中,连瞳色都染上了妖异的红,宛如一只中世纪的吸血鬼,瞧见了令他发狂的血液,他的欲|望在升级。
观察结束,他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杯子,然后凑过头捕捉液体瞬间散发出来的香气。
观众席中的气氛一度很紧张,大家的上身情不自禁的微微向前倾,心神难耐的等着他做最后一步。
诗涣轻咬下唇,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外套,一脸懵逼又非常期待的看着萧泽溢。
萧泽溢垂下眼,刻薄的唇轻触杯沿,浅尝一口,让葡萄酒轻轻滑过舌尖,十几秒后,他的神情放松下来,唇角愉悦的微微上挑,将杯子重新放回桌上。
察言观色的主持人麻溜的将话筒递到他身前,他了然的望着台下,十分自信的淳厚嗓音透过话筒传进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此款葡萄酒,色泽浓郁,果味芳香,酸度略低,酒精度很高,单宁较为粗糙,推荐价格在300美元左右。”
观众微向前倾的上身收回原位,服气了,诗涣轻咬的下唇松开,满足了。
其他几位品酒师给出的答案和萧泽溢相差无几,接下来就是如法炮制、机械的的品酒过程,每一种新口味的葡萄酒都得到了它应有的存在价值。
酒会结束时,观众和主办方对品酒师们的表现给出了中肯的赞扬。
会场中的人流逐渐散去,灯光暗了下来,诗涣站在门口耐心的等着萧泽溢。
他跟工作人员交代了一些事后,有些疲惫的走到她身边。
诗涣朝他努了努嘴:“喏,你的外套。”
萧泽溢伸手接过外套,指尖滑过她的掌心触及一丝温热的湿度,他不悦的皱起眉抓住她的手,柔声问:“怎么出了那么多汗?着凉了?”
诗涣怕他担心,急忙解释道:“没有的事,我健康着呢!只是刚才有些紧张才导致出了这么多汗。”
萧泽溢帮她把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你紧张什么?”
紧张我会越来越喜欢你啊!
这个答案有些羞耻,不好明说。
诗涣鼓着腮帮子瞪眼看他,就是不肯回答。
他被她的鬼脸逗乐了,连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怕被她发现,只能转身将脸藏在阴影下,边穿外套边对她说:“走吧,这里快关门了。”
会场外边的广场上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在晃悠,连路灯都不甚明亮,萧泽溢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刚才也看到了,我的工作对你来说是不是很乏味,很机械化,很无法理解?”
诗涣恼了,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
诗涣大步跨过去挡住萧泽溢的去路,她抬高脸紧紧的逼视他的眼睛,挥了挥爪子:“萧大品酒师你不能这么想啊,你应该这样想,你的工作是辛苦的,优雅的,神圣的,秦诗涣那小子喜欢你,同样也会喜欢你的工作。”
萧泽溢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跳动,他看着女孩夜里有些模糊的脸,狠狠的握住她乱动的爪子,将她拉进怀中。
诗涣感受到一股清冽的男子气息将自己笼罩住,然后她就倒进了萧泽溢的怀里,脸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紧贴在他胸口,她甚至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诗涣觉得晕乎乎:“喂,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这么不正经,会被人民群众拎着刀追杀的。”
萧泽溢揽着她的腰,示意她不要动。
他的声音闷闷的从她的头顶上响起:“跳给我看吧。”
诗涣不是很懂的‘啊’了一声道:“什么?”
“你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还有几天就出国比赛了,萧泽溢还有工作,不能到达现场观看诗涣的比赛,两人可能有半个月不能见面,不过这十几天的时间跟异地恋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萧泽溢提出观看她的表演曲目,当然不仅仅只是无聊想看那么简单。
这个月有比赛的运动员已经停止训练,冰馆清场了,里边只剩下诗涣和萧泽溢。
萧泽溢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腰背挺直的立在第sān_jí台阶上,神情严肃的盯着场中的少女。
站在这里,他就不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最严厉的考官,最铁面无私的裁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