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毫无节制的灌冰柠檬茶,知道这小妖精又有火气要发,又招手给她叫了一杯柠檬茶,这一次没敢让服务员加冰。
喝足了,云暖才抬手在木桌子上敲了敲,一副临近崩溃的模样。
“我说呐,佳音,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是去应聘‘贴身’助理的?”
云暖在还未归国的时候,就拜托童佳音在这边订好了她归国的住处,至于这份助理的工作,还是童佳音拜托学长托了关系直接进去面试的。
童佳音马上喊冤:
“你说是贴身助理?不可能啊,我拜托学长帮忙找的关系,不可能是那种工作啊?”
云暖马上翻了个白眼:
“我和你一个学校那么多年,还会有我不认识的学长?”
“是后来有些接触才知道是一个学校的,我们俩念得那种专业,有几个人能知道。”童佳音几句话解释完毕,忙着关心她:“那你应聘上没有,没有的话我把你塞进我堂哥的公司吧?”
“别别别。”提起童佳音的堂哥云暖就头大,赶紧摆手,问童佳音:
“我刚回国那天,不是和你提起一位眼睛很漂亮的盲人么?”
童佳音可忘不了云暖第一天归国,邀她出去吃饭,席间她提起这位盲人先生的眼神,那俨然就是一副陷入爱河,不可自拔的模样。童佳音不相信云暖的那些措辞,世界上哪会有眼若星河璀璨的男人。
云暖哀叫一声,把桌子上的冰块往杯子里倒:
“你说,我这后半辈子,是不是得一直那么倒霉下去?”
她以为所有不好的不幸的事情,一定会因为归国而逐渐好转,直到他三番两次的和乔景延遇见,而留给对方的,却全是差到极点的坏印象。
那一日在人事部遇见乔景延,对于云暖来说,就像是这半个多月以来的一场噩梦。云暖把香水工作室的事情全权交给了闺蜜童佳音,自己双手一甩,原本是打着出去换一份工作体验人生,谁料想第一份工作,便是同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站成一排给乔氏的公子哥乔景延“选妃”。
早就听闻乔氏的董事长做了多年的慈善,生活一向低调又节俭,能获得助理面试的机会,就凭自己的口才,也能在部门混个实习生体验体验,直到云暖被人事部主管和其他姑娘们一起带进了人事部,她这才知道,自己来应聘的是个什么职位。
她向来打扮的时尚靓丽,那天为了给主管留个好印象,用童佳音的话来说,就像是逼娼从良,活脱脱把妖艳性感的云暖变成了个穿着职业装的小白领,听闻最终回要等总经理亲自把关,云暖甚至还在等候总经理来的这个时间段偷偷的抹了点口红,随着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云暖这才收回补口红的目光,然而目光一落到那个人身上,她整个人就愣住了。
有些女人大概早就知道自己来应聘的是个什么职位,一点儿也不吃惊,反倒是默默掏出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碰,好吸引乔景延的注意力。
作为盲人的乔景延像个木偶一般站在她们面前,脸上的表情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阴沉下去,她看到的,却不仅仅是他脸上瞬间消沉下去的神态,还有作为一个盲人该有的自尊。
他像只禁锢在笼子里的鸟儿,被长辈别有用心的安排了一场看不见的“选妃”大赛,她原本站在靠前的位置,听闻要做自我介绍,默默的把脚步往后挪了好几步,在这样的场合出现,不知道这人又要怎么看待自己。
意料之外的,是这人突然间大发雷霆,把玻璃杯摔到了角落,冷着眉眼,说的干脆果断:
“我谁也看不上!”
听到这句话的云暖,大概是全场最高兴和兴庆的人。她本想默默低着头溜掉,改日再从长计议,借口他救了自己命请他吃饭小酌,顺便欣赏欣赏他的画,谁料她挤在人堆里准备低着头溜走时,突然间被她拉住了衣袖。
——
“你说,他是真瞎还是假瞎,我都准备夹着尾巴跑掉了,他是怎么辨别的出来,我就混在那堆女人里的?”
童佳音正听的起劲,张口糊弄了几句:“盲人看不见,自然有千百种辨别人的方法,快说快说,那你是被他看上了?那不错啊,乔氏的独生子啊,钱途无量啊。”
云暖握着杯子,有点想把面前的拜金女敲死:“我是爱钱的那种人吗?”
童佳音马上投降:“所以你应聘上了没啊?”
云暖耸肩,冷着眉眼说了一句:
“最后他等到人事部的人走光了,关了门往我手里塞了几张票子。”
云暖至今不敢相信,那天自己经历的到底是一场怎样难忘的回忆。乔景延认出她以后,赶走了人事部的人,摩挲着从皮夹里掏出几张票子,塞到她手上。
她长那么大第一次被人这样侮辱,以为他要付钱让她做些什么,谁曾想会被他盯着眼睛往前方看的目光吸引住,那双眼睛被阳光晕染的澄澈又明亮,他收敛了刚刚因为发火还皱着的眉头,安慰一般的说:
“去找份正当的工作。”
她在乔景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