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许家因此陷入了低气压,许方氏、许姚氏甚至许桃花都在外跟人争吵过,就因为他们提及许青柏有些过于轻慢,仿佛他真是是一个胆小鼠辈,不值一提。这样下去许家的名声也快毁了,幸而许青柏及时发现,跟许方氏谈了许久,分析利弊,许方氏才压下家里几个人,再次维持住淡然不同人计较的形象。
许青山也没再做什么,只是同许青柏的努力用功相比,他两天进山打只野鸡,实在是太游手好闲了。许家三个女人每天都要明示暗示的让他干活儿,说不动就开始冷嘲热讽。许青柏跟她们说过许青山不好惹,让她们收敛点,可每当她们辛辛苦苦干活儿,而许青山却出去闲逛的时候,她们就忍不住要说上几句。之后许青柏见许青山没什么反击,便也不管了,心里还觉得那三个女人帮他出了一口气。殊不知,那三人说许青山不但没出气,反而还天天让自己憋一肚子气,任谁对着一块石头得不到回应,能不生气的?许青山就跟石头一样,完全不理会她们,气得她们一天不诅咒许青山都睡不着觉!
许青柏回家是因为考试在即,书院给他们放假了,让他们回家自己巩固一下弱项,也让他们稍稍放松一下。许青柏回来了,张耀祖自然也回来了。同许青柏闭门不出不同,张耀祖反而常常出门,对疑惑不解的爹娘说他想要放松放松,保持个好心态。有了惊惧病倒的许青柏为例子,张老爹和张母哪敢约束他?只当书院老师是真的给了他们太大的压力,对他放纵得很。
结果阮玉娇就被膈应到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有多晦气,只要出门,十次有八次能撞见张耀祖。单是撞见也就算了,反正他们又不熟。可张耀祖偏偏每次见她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她是负心的那个似的。最恶心的是有几次阮香兰还跟在张耀祖身边,他们两个自然不是躲在一边纯聊天,而是亲亲热热如胶似漆。有一次阮玉娇居然还看到张耀祖压在阮香兰身上,手都伸她衣服里去了,回家连饭都没吃进去。
许青山冷静几天,觉得心里没那么浮躁不会对妹妹胡思乱想之后,才重新到阮玉娇这边吃饭。没想到却看到阮玉娇不太好的脸色和骤然变小的胃口,顿时担忧起来,“怎么了?是锦绣坊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阮玉娇摇摇头,“没什么,可能天太热了吧。”
阮老太太和庄婆婆一脸的不赞同,庄婆婆皱眉道:“娇娇啊,有心事可不能不说啊,你要是不好跟我们俩老太太说,跟你表哥说也一样。受了啥委屈就叫你表哥给你出气,讲道理、打架都行,只要不惹出大事儿就行啊。”
阮老太太点点头,跟许青山道:“娇娇都这样好几天了,我们俩问也没问出啥来,你帮着看看吧,别叫外头的人把娇娇欺负了去。”
许青山认真地应了,回头只剩他们俩的时候,他就试探着问道:“不是锦绣坊的事,难道村里真有人欺负你?还是……想招婿没挑到合适的人?”
阮玉娇惊讶抬头,“你怎么知道我要招婿?”
“呃,我有一次无意间听到了你和几个婶子说话,而且这几天好像也有人上门给你说亲,没有合适的吗?”许青山用余光注意着她的表情,明明只是随口一问想知道她不开心的原因,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有点紧张,怕会听到不喜欢的答案。
阮玉娇噗嗤一笑,摇头道:“表哥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怪你偷听,只是碰到而已,再说又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这件事我都没上心,奶奶和庄奶奶两个人说了,没有合适的。姻缘要讲缘分,顺其自然就好了。”
许青山笑了笑,“我这不是怕破坏了你心里好哥哥的形象吗。”
阮玉娇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不会,表哥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哥哥。”
这句话让许青山心里一暖,高兴之余却又有点酸酸的,永远都只能是哥哥吗?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不过这么好的妹妹把他当亲哥哥,他开心还来不及,这又是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
许青山甩开凌乱的思绪,跟阮玉娇闲聊起来。套话是他最擅长的事,一旦他认真起来,对方是绝对不会发现自己被套话的。而没一会儿,他就知道了阮玉娇烦躁的原因,竟是那不要脸的臭书生在纠缠表妹!
他可不像阮玉娇那么单纯,这出门就能遇见人的几率有多低,他最清楚。能这么频繁的偶遇,绝对有一方是故意的,不是阮玉娇,自然是那张耀祖了。而张耀祖的心思更是好猜,谁都知道阮玉娇比阮香兰要强上百倍,阮家的人他都见过,阮玉娇不止本事气度比阮香兰强,连容貌身段都比阮香兰强太多了,是个男人都知道怎么选。
且村里如今不少人都在嘲笑张家有眼无珠,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错把鱼目当明珠。张耀祖必然也听说了一些,想必是后悔了,又想来哄骗表妹,真是个人渣!
许青山不小心掰断了筷子,阮玉娇诧异地看向他,疑惑道:“表哥?怎么了?”
许青山淡定地将筷子丢掉,说道:“没事,没怎么洗过碗筷,力道没掌握好。”
阮玉娇将信将疑地扫了眼地上的筷子,不明白洗个筷子有人会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