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嘴里猛塞。

辛辣的气味瞬间灌满口鼻。

必须试试吞下去!

丹宁这麽告诫著自己,偏了偏头,看著满天毒蝇与虚无兽尚在激战,又急急捧起汁水灌入喉中。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强烈的求生欲,丹宁慢慢撑起四肢,缓缓站起身来。

挪了挪步子,那些被毒蝇啄过的孔洞,又再度开始渗出血y。

丹宁顾不上那麽多,只是歪斜在旁侧的chu大树木上,努力往东方走。

是的,他还记得,树冠密集处为南部,面朝北时,右边是东。只要他往东,只要往前一些,再往前一些,他便能活。

作家的话:

我赶脚,丹宁是我所写过的最惨男猪,迄今为止,没有之一。

我是你老大

「他……过去……还好吧?」

「恩……就是有点儿……」

丹宁还没张开眼,浑身就疼得发紧,耳朵倒是挺灵活,先把某些人的议论引入了耳内。不自觉的抖抖耳朵,让听力抖得更敏锐了些,把身旁正讨论著什麽的声音辨了个清楚。

「是,身份上却是比较特殊。」这个声音不太熟悉,丹宁一时想不起是谁。

「老子从不怕这些。」骂人的这个音儿听过,应是那个在林子里救过他的那位,背上长了五星芒的男人。想了下,却又觉著,再更早之前,这个声音是出现过的。

到底是什麽时候?

张开眼,一个高壮的背影入目而来。丹宁眯了眯眼,想到什麽的抬手覆额。

「醒了。」在陌生的声音提醒下,高壮男人转过身,一把捉住丹宁胳膊往旁拽。脸庞因逆光看不清模样,嘴巴却已骂骂咧咧出口成脏了:「靠!老子好容易把你弄回来,你敢乱动试试?信不信老子捏死你!」

信!

丹宁喉咙疼得说不出话,却是用嘴型认同了对方的威胁。

没办法,谁叫那人气力大得要死,光捏他胳膊,丹宁就觉得一股疼从那五指握持处传入骨髓,径直往周身神经里窜。

「算你小子识相。」男人松了松胳膊,没有立马放开来,而是牵起他胳膊凑到眼前瞅了瞅,像是确认什麽似的。过了好久,丹宁有些疼得想骂爹了,男人这才嘟囔著什麽把他胳膊给摆回原处。

「好了,知道他醒了,你也该滚了。」另一个总是c不进来的,这会儿终於趁著男人自言自语出神的当口,一脚踹了过来,很准确的把人踹到了离病床不远的大门边。一身白衫一头红发的男人,笑嘻嘻地朝有些呆愣的丹宁道,「太子爷,晚上好。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擎宇。」

太子爷?

丹宁脸有些僵,一半是因为刚刚的疼痛未消,一半是因为这个称呼。

「你这个白痴。」从门边爬起来的男人,很利落的一拳把擎宇挥到窗帘下,拍拍身上尘土,低沈的男声不紧不慢朝丹宁自我介绍道,「我擎苍,你以後老大。」

见丹宁没有回话,盯著看了会儿,想到什麽,从旁边小几上端了杯c了吸管的清水来。递到丹宁嘴边,灌了他两口,让人解了喉咙的干涸。

「老大?」丹宁喉咙舒坦了,脑子却还有些转不过来,怔怔的看著擎苍。这个男人应该是在森林里救了他一命的人没错,刚刚的背影与声音,以及现在与印象中有几分重合的脸,都让丹宁确认了他的判断。可是,老大是什麽意思?丹宁有些懵懵的,毕竟,过去那麽些年里,他才是一直做人「老大」的那个。

「乖。」可惜,有些人并不在意你知道多少细节,他们的耳朵只会筛选出自己想听的,擎苍显然是这种人。伸出手,拍了拍丹宁脑袋,拍得人一阵吃痛缩脖子,他才讪讪收回手,吩咐了句,「苍在这里照顾你,身体快养好,到时候跟我混。走了。」

然後就真的走了。

连丹宁想要追问点儿细节什麽的,都不给半点机会。

「哎哟──疼死老子了……」擎宇从一旁爬起来,捂著头,晃晃悠悠来到丹宁床边。这一次他算是学乖了,查看完太子爷的伤处後,没有再叫人那个尴尬的称呼,只是热络的与其攀谈,「刚刚那个是我弟弟,他在军部服役,以後你就要被派到人界跟他混了。别看他脾气不好,其实心肠简直好得跟什麽似的,路边死只麻雀他都能哭半年,如果你这次……」

巴拉巴拉……在擎苍尚不知晓的当儿,当哥哥的已经把他陈年糗事一项项翻出来晒了个遍。

丹宁乖乖听著,适时笑笑,笑得身上各处伤口疼了,擎宇便用法术为他缓解下。

擎宇也是用木系法术的医者,一头红发,肌肤雪白,俊美无俦。却不像某个丹宁熟悉的人那样,总是微拧著眉,笑都到不了眼底。

当然,不同的地方还有很多。

爽朗的笑容,那人没有。

高大修长的身形,那人没有。

挤眉弄眼的小动作,那人没有。

聊天聊成单口相声的技术,那人没有。

就连好好的同丹宁说两句,半点无所求的时候,那人也没有。

丹宁垂下眼,心头的某种情愫又没来由的淡去了几分。过去一直纠结的某些坚持,现在经历了真正的生存考验後,显得像是没那麽重要了。擎宇这样的,才应该是他的朋友,不是麽?或者蓝风,橙天那样的……

「蓝风,橙天,他们呢?」打断了擎宇的某个黄色冷笑话,丹宁哑著嗓子,关心起同伴来。

「关禁闭了呗!之前你送进来时,他们那帮子都来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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