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就觉得一股气流包围了自己,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便狠狠的摔到了冰凉的地上。
阿阮闭了会眼,才缓缓的张开眼睛,眼前的一切皆是模糊的,却也能看到个大概了。
这大约是个破庙,面前有两个人冷冷的望着自己。
她又闭了闭眼,再次张开,便看清楚了那二人。
一男一女。
男的着暗蓝色的衣袍,腰间挂着一个鼓鼓的锦囊,身后背有一剑,面容也算秀气,就是两道眉生的浓烈,看上去又有几分好笑;女的一身粉裙,阿阮一眼就认出她就是纠缠老板的那人来,顿时眼中冒火。
“师兄,这鬼凶得很,修为都没了看上去还这么吓人。” 女子走上去,戳了戳阿阮的头。
男子冷哼一声,“大约还要再关几天,看她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若不感化了,只怕之后还会祸害人间。”
祸害……人间?这是演哪出?
阿阮避开那女子的手,冷冷道:“我老板呢?”
两人一齐皱眉,“你老板?”
女子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变作那位公子的伙计后,再去吸取他阳气的。”
这次换阿阮茫然,吸阳气?
女子叉腰吼道:“大胆小鬼,竟然敢在人间造次!你可知你们再跟在那公子身边几天,那位公子便要阳气尽失,气绝身亡了!”
你们在说什么?阿阮只觉困乏至极,再无心去管那二人,兀自昏睡了过去。
泼狗血
阿阮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她醒来的时候,都察觉不到手脚以及脖子的存在了。
她默默的望着头顶上残破的房梁,心道,那对倒霉的师兄妹居然还没有离开破庙。
似有人走进了破庙,随后将一堆东西掷到了地上,听声音,大概是柴火。
阿阮用余光一瞥,见一抹粉色慢慢靠近她,便又将眼睛闭上。
“师兄,这只鬼醒了!”那声音就在阿阮耳边炸起来,她心里暗骂一声,依旧装死。
又有一人朝她走来,不轻不重的踢了她一下,“醒了就别装死了,我们还等着超度你呢!”
超度?阿阮听到这个词,不厚道的笑了。
粉衣一瞪眼,“你笑什么?!”
阿阮不答她,试着动了动手腕,却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粉衣见状,得意一笑:“别挣扎了,我们在你身上画了符咒。”
原来这手脚脖子没知觉不是她睡太久的原因啊。阿阮无力的问:“我睡了多久了?”
粉衣道:“有四天了。”
四天,老板还没有找到自己?她皱眉,屏息探了探袖中的王止,却连他的元神都感应不到,那玉仿佛就真的只是一块玉了。
阿阮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冷道:“快点解开我身上的符咒!”
粉衣怪看她一眼,“然后放你继续回去祸害人间?”
这位姑娘一定也是戏本子看多了!
阿阮心中长叹一声,无力道:“你倒说说为什么要捉我们来,还毁了我们的修为?”
粉衣“咦”了一声:“捉你们来自然是为了斩妖除魔,解救人间!至于什么毁修为……你是在暗示你原来没有这么弱么?”
“不是你们毁了我们的修为么?”这个答案实在超乎阿阮的预料。
粉衣摇摇头,一拍手,“什么也不多说了,你准备上路吧!对了,师兄说他一并捉来了一只小妖,那小妖呢?逃掉了?”
阿阮忽略了粉衣后面的话,默默揣测着那句“准备上路吧”是什么意思。
没等她想个明白,只见那位师兄执着一个木桶朝她走来,她余光里只来得及看到那桶一倾斜,然后“哗”的一声,一桶温热的、腥气扑鼻的y体就照着她的脑袋泼去。
她没有预料,忘了屏息,那玩意就呛进了她的鼻子里。
这是什么???阿阮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死死的闭上眼睛。
只听到耳边传来两个略带意外口气的声音。
“师兄,她没有消失,黑狗血对她没用!”
“这是为何?”
黑狗血!这玩意是狗血!狗血淋头这个词语就是形容这个场面么?
阿阮只觉欲哭无泪,大概是符咒被血水冲去了的原因,她的手脚倒是有了知觉。
她默默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缓缓的坐了起来,侧头去看那对师兄妹。
那对师兄妹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摆出个防御的姿势。
阿阮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们,冷冷问道:“报上名来,且说明是哪个道观的,师出哪里。”我好以后去杀了那误人子弟的师父。
长着两道浓眉的师兄咽了一口口水,故作镇定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雁北山雁北道观雁北道长座下的大弟子,雁十扇!这位是我师妹,雁五知!”
阿阮冷笑着上前一步,那对师兄妹便后退一步。
反复如此,那对师兄妹已经被逼到墙角。
“大胆鬼怪!你可不要乱来,我们会大喊的!”雁五知见她满脸血污,面上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不由有些害怕。
阿阮看了看雁五知又看了看雁十扇,冷声道:“说实话,你们是怎么捉到我们的。”言下之意便是不相信这一对无能的师兄妹会捉到自己,否则这个事实也太过残酷了。
之后从两位的断断续续的话语中,阿阮渐渐听出了个故事的大概。
这对倒霉师兄妹原来是偷了师父的宝物,然后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