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离开群玉院后,率领众弟子径往刘府拜会。刘正风得到讯息,原本略显低沉的心情也不禁一缓,同时又惊又喜,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华山掌门居然亲身驾到,忙迎了出来,没口子的道谢。岳不群表现得甚是谦和,满脸笑容的致贺,和刘正风携手走进大门。天门道人、定逸师太、闻先生、何三七等也都降架相迎。各人寒暄得几句,刘府陆续到来,这天正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直到天色大白,杨夕才姗姗来迟,刘府看门的汉子见得杨夕到来,当即上前一步问道:“可是福威镖局林少镖头?”
杨夕闻言脚步不禁一顿,微微额首道:“不错,正是林某!”那汉子闻言,不禁一喜,赶紧道:“果然是林少镖头,当真英武不凡,刘老爷有请林少镖头到后院一聚。”杨夕闻言,不禁一笑道:“正有此意,麻烦先生带路!”那汉子闻言,当下一躬,右手往内一引道:“林少镖头,这边请。”
不多时,杨夕就已到刘府后院,只见后院客厅主位上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正是主人刘正风。杨夕打量刘正风的同时,刘正风也正在打量着杨夕,只觉杨夕一身素衣,步履稳健、腰间系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由此推断这应当是一位相当嗜酒之人,再观其相貌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外在的气质也颇为文雅谦逊,淡然沉静,若不是经由曲洋的提醒,其人内里孤傲倔强、刚烈隐忍、坚韧决绝,且行事阴邪疯狂、叫人望而生畏。当真是难以相信此人居然是如此一个了得的人物,心内不禁暗道真是没想到江湖无声无息间,居然就出了这么一个少年人物,不但能够轻易擒下田伯光,更是耳目通灵,这福威镖局之人难道具是如此了得不成?
随意坐下后,杨夕双手抱拳道:“见过刘前辈,在下幸不辱命!”刘正风闻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幸不辱命?什么幸不辱命?是了,之前此子说过会去狙击嵩山派派来之人,不过曲洋可是说过嵩山派派来之人其中包括了千丈松史登达和嵩山派十三太保中的仙鹤手陆柏、托塔手丁勉、大嵩阳手费彬几人,这几人实力具是不俗,尤其是那费彬,单对单的情况下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够取胜,眼前此子难道能够将这些人等全部击杀?
想到此处内心不由有些起疑,试探道:“林少镖头说笑了,费彬等人实力强横,就算是老夫亲自出马也不一定能够取胜,更莫说是狙击一众嵩山派弟子了。。。”
杨夕闻言不禁微微一笑,神情自信地道:“费彬等人确实没有出事,只是林某使了些手段,是把费彬、丁勉、陆柏三人引离后,才对嵩山派众人进行狙杀,所以除了费彬、丁勉、陆柏三人外,嵩山派一众弟子已然授首,而且林某自信单对单的情况下就算是费彬也不可能接得下在下十招,遑论是除此三人外的嵩山派弟子,至于林某狙杀嵩山派弟子的过程,想来费彬等人等会到来时自然会对刘前辈诉说!”
刘正风闻言,也不能确定杨夕所言真假,不过假若此子所言是真,等会费彬等人出现后自能得知其言真伪,当下是接着道:“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只是不知林少镖头所言的那条准备的退路是为何?”
杨夕闻言,却是眉头一皱,为非所答地道:“为何前辈还没有遣散家人,此等重要之事林某觉得再谨慎也不为过,缘何前辈还如此疏忽大意,到时若真的出了意外,林某若觉事不可为,那么到时前辈莫怪林某不出手相助,毕竟嵩山派也不是什么弱旅,我福威镖局虽然不惧,但也没有必要为前辈火中取栗!”正是因为刚才杨夕见到刘正风长子,其人的面目杨夕在进入衡山城时就已见过,绝不会认错。再者既然刘正风自己也不着急,他一个外人着急什么,不禁心下重新衡量起来,和这刘正风、曲洋合作之议是否太过想当然了,这两厮是因乐理之道才相交为友,与他杨夕可没什么信任可言,到时若让这两个老家伙把他出卖了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刘正风闻言,顿时是知道了杨夕对他的安排有所不满,但也不以为意,微笑道:“此事还需从长再议,刘某家人如果某然消失也会使某些有心人怀疑,再者刘某相信就算是嵩山派也不会无缘无故去伤害刘某的家人弟子。。。”刘正风话还未说完,杨夕就已经站了起来,双手抱拳道:“既然刘前辈已有所安排,那么林某也不好插手打乱前辈的计划,这就告辞!”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这刘正风定要作死,他杨夕还没有陪他入坑的道理,既然道不同,那么就当不相为谋!对于杨夕的离去,刘正风没有做出挽留。
待得杨夕走后,刘正风身后才闪出一道身影,正是曲洋,曲洋现身后不禁一阵叹息道:“我观此子行事虽然邪气,但却确实是真心想要帮我等两人。。。”刘正风见曲洋现身于此,不禁感叹地打断曲洋道:“果然如曲大哥所言,此子内里孤傲倔强、刚烈隐忍、坚韧决绝,如此行事必有所谋,刘某本来和曲大哥私会已经违背了五岳剑派的宗旨,如今再要和一外人去破坏五岳剑派之间的关系,刘某实在是万万不能做到,曲大哥莫要再劝,想来那嵩山派也不会如此子所言般的做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事,待得此次金盘洗手后我俩就退隐江湖,再不理会江湖中事,每天相论乐理、吹箫弹琴,岂不快哉?”
曲洋闻言也没有在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