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清晨,如果她的丈夫没有背叛她,如果怀里的是她的儿子。这一切,多么的完美!
可这世上,最不遂人意的,就是这如果二字。
沈流夏没有立刻起身,她贪念着这最后的温暖!她需要这样的温暖!睁着眼,唇边溢着笑,眼里含着泪。
这样的宁静,只不过是在美梦中才会有。
她爱北圣炎,也想念着他。那又怎么样呢?她最无法面对的,也是他。
他的手就环在她的身前,那么清晰的看到,他的手指上并没有他们的婚戒。当年,她用这戒指向他求婚,经历悲痛后,直接把这枚戒指丢进了北家后花园的池塘里。他费心找来,找人按照同样的款式重铸。她以为,婚戒对于彼此而来,都会是神圣又宝贵的东西。但是,现实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她的丈夫北圣炎,在约会的时候把婚戒丢了,他的把婚戒和她穿过的女士一起寄给她,借此羞辱和贬低。沈流夏抚着胸口,突然发现和北圣炎躺在一起,竟然如此的煎熬。
起身,她的动作不算轻。因着北圣炎夜里喝了酒,此刻睡得很沉。小北北这个小家伙,在沈流夏离开后,蹭啊蹭,蹭进了北圣炎的怀里,吧唧吧唧嘴巴,接着睡。
沈流夏收拾好下来的时候,看到司柏岩已经坐在餐厅里吃早饭了,司柏岩看到她时还愣了一下。就北圣炎那磨人的程度,不应该放她这么早起来才对。
“早啊……”沈流夏有些慌乱,好似怕司柏岩看出些什么来,低着头吃早餐。
“是挺早的。昨晚上圣炎他看到视频就赶过来了,喝多酒了,只能让他留下了……”司柏岩坦坦荡荡,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当。
“司哥哥,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无论他给我怎么样的答案,我都无法面对。lt;gt;他解释,在证据面前,那就是辩解。我还要相信他,那就是自欺欺人。如果我无条件的相信他,那根本就是强人所难。但凡是个女人,都无法违心的说出这句话。”
沈流夏沉吟了一会,抬起头,杏眸里腾起一片雾气。她握着汤匙的手,非常的用力,骨节都有些泛白。
“那你需要问你自己一句,还想要这段婚姻吗?还想要北圣炎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你就要问自己第二个问题,怎么陪着他渡过这个难关?我可以肯定的是,北圣炎绝对不喜欢白洁雅。只是,她是白洁雅,心思缜密城府很深,对手是她,你们要如何携手打败她?”
听了司柏岩的话,沈流夏沉默了一会儿开口。
“这个问题,我需要好好想一想。现在,我们要快点吃饭,然后去上班。年底了,很多同事请假,医院根本就忙不过来……”
司柏岩看了她一会,没有再说。他相信,沈流夏是聪明人,混乱过后应该很明智的想这些问题。
沈流夏和司柏岩吃过早饭就直接去上班了,楼上的北圣炎睡醒的时候,就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