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娘不老,娘才刚要做五十大寿,怎么算老?」念贞有些激动的说。

黑菊儿朝黑白无常点了点头,扭头向念贞叮嘱着:「孩子,别尽说傻话了,娘能看着你娶妻生子,娘的一生已无憾。」

「娘--」念贞别过头,偷偷的抹去泪痕,不想让娘亲看到。

「高福儿。」黑菊儿唤着站在念贞之后的人。

「娘娘……」高福儿失声。

「你回京跟四爷说,菊儿先走了,要他保重自己。」到了生死之际,黑菊儿也看开了,不再拒胤禛于千里之外。

「娘娘!」高福儿见黑菊儿闭上眼,沉静若熟睡,他惊慌的喊着。

黑菊儿缓缓的睁眼后又合上,面容带着少女时恋爱的甜美笑意,喃喃的呓语着:「四爷……」

虽然还未确定婚期,可婚前该做的工作都免不了,爱新觉罗·叙鹰和黑晚儿很自动的拨了天空闲,到著名的「婚纱街」去逛一逛,准备拍些照片,好挂在新房内让众人观赏。

「鹰,好看吗?」黑晚儿试穿刚才一起挑选的礼服。一身粉色典雅的晚礼服穿在皮肤白皙的黑晚儿身上,衬托出她独特的天真气质,还将她本身的优点表露无遗。

爱新觉罗·叙鹰不禁满意的点头,「很漂亮。」

穿上了礼服,黑晚儿越来越有新嫁娘的感觉了,那种羞赧喜悦又不舍的滋味,教她心情好生复杂。

「我突然觉得这不像是我自己。」黑晚儿眨眨眼,侧着头说。

爱新觉罗·叙鹰爱宠的揑揑她的脸,「妳如果不喜欢,我们可以不要穿礼服,不要举行婚礼,只要请几个至亲好友来吃顿饭,通知他们我们要结婚了就好。」

黑晚儿苦笑,「我爸哪肯啊!」

打从一开始,最热衷的莫过于黑圣辌了!

黑圣辌每日开开心心的与亲朋研究各地嫁女儿的习俗,唯恐遗漏了哪一项,让在天之灵的妻子看了也难过。

台湾虽不大,但从南到北各地的习俗尽不相同,零零碎碎的小细节让黑圣辌忙得不可开交,却也乐在其中。

爱新觉罗·叙鹰亦只能摇头苦笑,「没关系,他高兴就好,反正一生也就这么一次任人摆布。」

黑晚儿何尝不明白,只是着实累坏了她,也将父亲原先圆润的身材给累瘦了一圈,终于可以看出腰的位置。

「嗯。」

「先去把礼服换下来吧,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不想把妳给累病了。」爱新觉罗·叙鹰心疼的黑晚儿变得更尖的下巴。

「好。」黑晚儿揉揉发酸的腰板,真想马上躺下来休息一个小时,什么也不要做,就发发呆。

「去换衣服,等等我帮妳揑一揑。」爱新觉罗·叙鹰虽心疼却也无能为力,毕竟听说每个新人都是得这样当一次洋娃娃。

黑晚儿拎起裙襬,拖着疲倦的步伐回到更衣室内,倏地让礼服滑落,再套上洋装,努力伸长手要将拉炼搞定,想快些回去歇息。

搁在一旁的礼服不知怎么的,竟开始闪出火花,冒出了淡淡的烟雾,窜出了火苗来。很快的,层层薄纱等纺织品蔓延火势,竟烧了起来!

被烟呛了下,黑晚儿紧锁着眉顺着烟雾找寻源头,见到方才还穿在身上的礼服却烧成焦黑一团,还有熊熊之火不怀好意的伸出火舌灼烫着邻近吊起的礼服,眼看就要烧起,

她惊慌失措的嚷着:「起火了!鹰--」

爱新觉罗·叙鹰听见黑晚儿的呼救,他猛然站起,跨大步冲进更衣室内,抱起吓得花容失色的黑晚儿,迅速的离开火场。

「着火了!」一羣人惊慌失措的大喊着。

婚纱店的店员们仓皇的拿着一直以为是当摆饰给消防局检查用的灭火器跑进更衣室内,才发现g本不知道如何使用,最后拿着招待客户的茶水,手忙脚乱的才总算浇熄了火焰,扑灭了火苗。

「妳没事吧?!」爱新觉罗·叙鹰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这是不是在预告着黑晚儿的劫数就要开始了?

黑晚儿惨白着脸,「为什么会烧起来?我只是把它脱下来放到一旁而已,就没有再碰过了,里面也没有别的人……怎么会烧起来?」

「妳有没有怎么样?」爱新觉罗·叙鹰紧张的上下巡查着,就怕她受了伤还不知道,耽误了治疗。

「我没事……我只是好怕……」黑晚儿抱着爱新觉罗·叙鹰,心有余悸的边哭边说。

「没事就好,别怕了,有我在这,我会保护妳,知道吗?」爱新觉罗·叙鹰这才松了口气,却掩不住心头的不安。

真的要开始了吗?难道没有其它的方式可以躲过吗?

「鹰……」

想起曾经徘徊在自己身边莫名其妙出现的大大小小的火灾,黑晚儿再想起那位命理师说过的话,心中的恐惧加深了,她好怕此刻的幸福就要随风而逝,再也没有爱新觉罗·叙鹰陪在身边,又回到无边无垠的等待。

「别怕,我都在这。」爱新觉罗·叙鹰紧紧的将黑晚儿搂在怀中,唯恐一松手就会再一次失去她。

「我好怕……」

「我的小晚儿,别怕,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妳。」

「鹰……那个算命的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个?」黑晚儿语焉不详的哽咽说着,幸好,他还能听懂。

「不会的不会的!这只是意外!」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烧起来啊……」黑晚儿哭红了一双眼。

「别胡思乱想了,那不是妳的错,只是个意外罢了,跟妳一点关系都没有。」爱新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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