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从云带着飞薇一起离开,她还得回去工作,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国为休太多天被停职。

dj台上尖锐刺耳的音乐声、客人来回走动的声音、台球碰撞碾过桌面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飘荡在宽敞的台球厅。

三个人的关系,尘埃落定。

从此,定格在这么一个不轻不重,不近不远的位置上。

校园门口

“今天的事……”

“别介,我只不过太无聊出来练练手而已。”

打开车门准备进去,飞薇闪了个神,喊住正要走开的从云,“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那个长头发男的还记不记得?原来叫希哥,看起来还挺有派头的。”飞薇一脸兴趣地说,就当中磕磕家常。

“我在一楼大厅见到他跟两个女的在闲聊。”听飞薇这么一说,从云也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她还是第一次从那个男人的人上看见一副温柔的表情。

“他旁边那个女的见到没有?别惹她,是个找事的主。”点了点头,飞薇脸上淡淡地说。

“我已经好几天没接他的生意了。”原来这个男人有喜欢的人,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从云心里对这种男人生出一种莫名的排斥。

“跟你说个事儿。”坐进驾驶座,飞薇摇下车窗,直接抬着头看向从云,“刚才那个染着一头黄发的帅哥,叫什么?”

“姓尤,叫单羽,怎么了?”低下头看着他,从云不解,她怎么会对尤单羽感起兴趣来。

“没什么,看着脸熟。”

看来认错人了,飞薇发动引擎准备上路,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那行,你自个保重!”

第三十八春 青春

晚上七点多。

一个女人静静地站在公园平静无澜的湖水边,微风弄乱她的发,她伸手将之勾在耳后,脸上柔和的表情,淡得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存在感。

一时间,从云头脑还很混沌得记不得自己身在何处。湿冷的空气迎面扑来,侵入侮个毛孔,冰寒的感觉随之蔓延至全身,就在刚才,她连自己唯一的一份工作都没有了。

难道她以后都要一直生活在别人轻蔑的眼神跟轻鄙的笑容中吗?那她还有什么可以寄望下去的?

呆呆地站在那里,她觉得心里空空的,找不到一点方向,恍然觉得生活就像是一把钝刀,它切割下去的伤口永远不是整齐干脆的,它总是让你血r模糊连筋带骨。

路边有私家车开过,明晃晃的车灯,慢慢地压过来,地下,她的影子一下子被拉得好长。

眼角余光瞥见有个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长,影子和影子重叠,她知道,是那个男孩。

看着她脸上柔和的线条,孙茗卓出神地站着,那一刻,他竟然听见自己的心跳,艰难而又飞速,一瞬间,他移不开目光。

那是怎样淡然的面容,仿佛看透了一切,却又带着不自觉的怡然。不断有各色各样的人从她旁边擦肩而过,她就这么捏着手机站在原地。

“喂!”不知道说什么,孙茗卓只是急躁地开口,只想着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胖女人太安静了,那感觉,就好像连灵魂也抽离出r体一样。

“你说,生活是什么?”压低语气柔柔地说,从云并不奢望他能回答她什么,只是突然想知道,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多姿多彩?还是像黑白电影一样单调如一的?

没想到她会问个这么无聊的问题,孙茗卓翻了翻白眼,“不就是高中三年煎熬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大学四年煎熬拿到了毕业证书,再三年煎熬拿到了结婚证书,再五年煎熬又拿到离婚证书。”

“是吗?看来我活得失败。”从云无声的叹息。

大学,结婚对她来说都是些很遥远的事,没想到她想了一晚上的结,被他这么一说,变得如此简单。

凑到她身旁站着,孙茗卓抬高她的下颚逼她看着他,“失败个屁!还没死就想着失不失败!我倒觉得,一个人成不成功还不就看她的追悼会,等你死了本少爷再帮你瞧瞧你成不成功怎样?然后呢……”

从云望进他的眼里,男孩的瞳孔幽深得像一条没有尽头的无底洞,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严肃的表情。

哼,终于肯正眼瞧他了,孙茗卓向前倾,声音也低了下去,“然后嘛,你所谓的狗屁生活就跟厕所那卫生纸似的,没你胖女人的事最好给我少扯!”

他不喜欢看到她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神,那感觉,就好像她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他不甘心!

“你上次问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过了许久,从云闭上眼睛淡淡地说。

一颗心没来由的慌乱起来,心跳急剧地加速,孙茗卓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感觉像现在这么矛盾过。

明明前一刻还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答案,为什么越接近揭晓的时间却是越慌乱。

“别说,不要说!”他不想听!

从云张开嘴巴,偏过头正想说话,眼前一暗,身子却被紧紧地抱住,肩上却是一紧,男孩双臂一合,已经将她狠狠地抱住。

心头潺潺流过不知名的情愫,这是第一次,有个男人不带任何负面感情的拥抱她,纯粹而美好。

那是她年少时,即使是成年后,只能在夜里暗暗期盼的画面。

多少个孤单单的夜晚里,她仿佛可以听见青春飞奔而去的声音,它说,永不回头。

她抽泣,哽咽,背着他的身子用力捂住脸,吸气,狠狠逼回泪意。

可是还有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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