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走后,钟离屠立刻又借题发挥:“上官惊鸿,面子好大啊,听刚刚那人的意思,话里有话,莫非你与这人相识?或者你与他口中的颜先生有什么交易?”
慧海眼中的怀疑一闪即逝,但还是被上官惊鸿捕捉到了,顿时觉得一块硬物卡在喉咙不上不下:“钟离屠,不必拐弯抹角,我若是跟他们有什么交易,佛门恐怕早就……哎!”话说到一半,上官惊鸿没有再说下去。
钟离屠冷哼一声:“早就如何?早就被你们给灭掉了是吗?上官惊鸿,原本我二人虽然有仇,但看你心系中原心中还有些佩服,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上官惊鸿也是冷冷回应道:“呵呵,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几次上佛门原指望着佛门能够护住中原,我也尽一点绵薄之力,几经生死,却换来的是这个,心寒哪!”
上官惊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慧海,而慧海只是皱着眉不说话,这就是慧海的性格,要说慈悲之心慧海绝对在佛门中数一数二,可惜的是优柔寡断,一旦有事,自己心中就难以决断。
看到这一幕,上官惊鸿的心里又凉了半截,就在此时,觉心开口了:“师伯,弟子相信上官施主,前番去往波斯都是上官施主在尽力打探,我等才有如此收获,且在边关之时,上官施主见中原百姓被黑暗议会的人残杀,一怒之下连杀数十人,这怎么可能与之有什么交易呢?”
“这可能是苦肉计而已!”钟离屠还在煽风点火。
觉心大怒,怒吼一声:“给我住口!”一声之中已经含了内力,震得钟离屠一阵气血翻涌。
慧园微微皱眉:“觉心,你怎敢对门下弟子出手?难不成忘了佛门的规矩?”
觉心叹了口气道:“师叔!弟子不敢忘记佛门的规矩,只是上官施主不该受此冤枉,钟离屠,除了给佛门惹事之外,何曾有过什么建树?上官施主出生入死,今日还要遭此冤枉!”
慧园说道:“清者自清,若是清白受几句冤枉又能如何呢?”这话显然是默许了钟离屠的做法。lt;gt;
觉心一个趔趄看向慧海:“师伯,这一路所作所为,我与觉知皆看在眼中,在内殿我虽然不知道几位师伯师叔与上官施主聊些什么,但仅凭一个邪恶之徒的一番话,就要怀疑上官施主吗?况且您们都忘记了吗?上官施主的师父可是死在黑暗议会的人手里,这可是深仇大恨啊。”
慧海依旧是一言不发,上官惊鸿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此时看上去竟然有些阴暗说道:“罢了,罢了,觉心大师不必再说了,我谢谢大师如此信任我,不过既然佛门的大部分高僧都对我有所怀疑,我也不想多解释了。”
说完上官惊鸿转头就走,这是第几次了?上官惊鸿不禁想到,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没有骨气了?想到这里上官惊鸿赶紧甩了甩脑袋,骨气?与中原无数门派弟子的性命比起来,骨气算的了什么?
上官惊鸿走了,觉心一下子感觉自己苍老了许多:“师伯,师叔,弟子有些不解,可能弟子的佛法学的还不够精湛,如今没有黑暗议会的消息,弟子留在这里也无甚用处,弟子想去藏经阁演习佛法,请师伯师叔恩准!”
慧海仍然没有说话,慧园张嘴说道:“觉心,你记住,上官惊鸿纵然是一心为中原,但对我佛门来说,始终是个外人,有些事我佛门内部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当着外人来争吵。”
觉心无力的点点头:“师叔,弟子记下了。”
慧真看着觉心的样子叹了口气:“觉心,你去吧,如果有事我会派人去藏经阁寻你。”
觉知上前一步:“弟子也不想落在觉心之后,也去藏经阁了。lt;gt;”
二人走后,慧园不断的搓着手掌:“师兄,你看一看,像什么话,这佛门还有没有尊卑了?觉心如此无礼,要不是看在他是佛门的顶梁柱,我真想……”
慧真说道:“慧园师弟,这话有些过了,觉心心善,这是好事情,我佛门弟子不就该存着慈悲之心吗?”说着慧真若有深意的看了看钟离屠。
钟离屠眼神一阵躲闪:“师祖,弟子其实也并不是怀疑上官惊鸿,只不过这影子来时如此嚣张,见到上官惊鸿却突然变了一副模样,这就耐人寻味了,看影子的样子也不像是做作,倒像是属下见到主子一般。”
慧园点了点头:“离屠说的正是,我也有这种感觉,上官惊鸿每次带回来的消息都如此震撼,他一人之力岂能面面俱到?况且,不知道师兄发现了没有?这上官惊鸿这一次来,比之上一次修为进境何止十倍?纵然他悟性再高,岂能修炼如此之快?”
说到这里,慧海的眉头锁的更紧了:“这个我也发现了,慧园师弟有一点说的不对,不是十倍,他的修为增长了至少百倍,现在的他慧字辈以下恐怕无人是他的对手,慧园师弟与他对敌恐怕也要小心应付,这一点确实耐人寻味。”
慧真说道:“他几次去波斯,与明教在一起,也许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总之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去怀疑他,毕竟他为我佛门做的事也不少。”
钟离屠在一旁摸着下巴插嘴道:“各位师祖,弟子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慧海一皱眉,此时也觉得钟离屠除了挑拨离间似乎不会说别的了:“你说。”
“不知道几位师祖还记得羊皮卷吗?上次拼凑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