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桌子底下突然冒出了一个洞,那个洞很小,只够三皇叔趴过去。
洞旁边写着一行字:“臭小子,你出生的时候为父没有陪在你身边,所以没看到你学爬行,甚是可惜,不过现在也不晚,你爬吧。”
这下三皇叔是真的恼了,首先,三皇叔有洁癖,那洞又黑又深,鬼知道里面有没有蜘蛛网和爬虫。
其次,三皇叔怎么说也是享誉天下的凌皇,要是被人知道他钻洞,他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所以三皇叔没有丝毫犹豫地用剑刮着洞口,想要将洞口扩大一些。
然而剑一碰到洞口就“噌噌”地冒出了火星子,这洞口的石头太硬了,根本劈不开。
“容凌,你真是放肆,放肆!”三皇叔猛烈地又劈了一会儿,劈到最后都快把剑给劈折了,而洞口却连条痕迹都没留下。
三皇叔又用蜡烛烧,用断掉的木椅子顶,各种办法都用了一遍,洞口还是如此。
“真是该死!”三皇叔咬牙切齿地低头钻进了黑洞,他发誓,等他出了洞口他一定要把容凌那个天煞的给劈了。
洞口倒是很干净,钻到里面还有夜明珠照明,而且随着深入,洞口越来越大。
从一开始的只能爬行,到后来可以跪着前行,渐渐的可以弯腰前行,而最后则是完全可以直立行走了。
走了没几步,一扇石门出现在面前,旁边有一个和房间里一样的按钮,旁边写着一行字:“臭小子,能看到你长大的过程,我很欣慰!出去以后,好好做人!”
原本看到前半句话的时候,三皇叔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他马上就要当父亲了,这种感觉他多少都能体会一些。
而且经历过这些事后,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排斥容凌,但看到最后一句话,三皇叔总觉得莫名诡异,尤其是看到上面还画着一个叉叉。
难道容凌也觉得这话不合适,所以就叉了?
但他也的确很阴险,他要是真的不想让三皇叔看到,完全可以用各种工具将那句话抹去,可他偏偏在旁边画了个叉叉。
既不影响阅读,又能膈应一下三皇叔,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很愉悦的事。
三皇叔翻了个白眼后,用剑将后半句话给抹去了,他伸手按下按钮,重新回到了冰窖中。
二十九等人都是缩在角落,傻傻地看着三皇叔,三皇叔也同样奇怪地看着他们。
他回来,他们不是应该高兴吗?这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主,主,主子?”二十九咽了咽口水率先开口道。
“如何?”三皇叔没好气地问道。
二十九有些激动,又万分害怕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朝他的身后指了指,三皇叔转头看去,两具冰棺竟然站了起来,而且就站在他的身后。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对三皇叔有极强的冲击力,他皱眉看去,发现闭合的石门上印出了一句话:“臭小子,怎么样,我受得起你一拜不?”
“真不要脸!”三皇叔骂了一句后却很是规矩地跪了下来,他双手伏地,恭恭敬敬地给贵妃娘娘和容凌磕了一个头。
头刚磕完,冰棺中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凌儿,母妃很挂念你,希望你一切安好!你要记着永不称帝,保住黎族,母妃会为你骄傲的……”
那声音渐渐缥缈,三皇叔抬眸看去,两副冰棺渐渐落在地上,又重新回到了刚开始进冰窖的位置。
“吱呀”一声,一扇门从旁边打开,三皇叔站起了身,朝二十九等人道:“你们先出去!”
二十九应声便带着黑骑先离开了,三皇叔静静地站在一旁端详着贵妃娘娘,而后他取下头上的一根玉簪放在了贵妃娘娘的冰棺上:“母妃,等孩儿事成之后便来看您!晓晓已经怀有身孕,您快抱孙子了……”
说到后面,他声音有些哽咽,谁人不希望自己的父母能看着自己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可惜这一切,三皇叔都没有享受到,他得到更多的是无法退却的责任。
三皇叔收拾了下心情,嘴角带笑道:“母妃,等着孩儿的好消息吧!”
他又看向一旁的容凌,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一句话也没留下。
三皇叔等人走出地宫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骑马赶回了营帐,黑骑满脸笑容地站在营帐前等着三皇叔:“主子,好消息啊!太子送来的名册上有很多都是这次藏粮的黎族人,属下已经调查清楚,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属下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三皇叔喝了一口热茶,道:“带上黎小天,一同前去,务必要给黎族大长老一个教训!敢动冬翎,他问过本皇没有?”
三皇叔站在营帐中,阳光洒在他的银发上,一股睥睨天下的雄浑之气从他体内散发而出。
他身上的气势比之前更加凌厉逼人,看得黑骑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他高喊道:“是,主子!”
两日后,三皇叔披着一件月牙色的披风,披风上绣着娇艳欲滴的梅花,他威风凛凛地站在马背上,修长的手高举着马鞭道:“放粮!”
“冲啊!”
黑骑们戴着黑色盔甲,举起银色的宝剑,声势浩大地冲向了京城,负隅顽抗的黎族人煽动着百姓想要阻止三皇叔入城。
可是百姓们一看到三皇叔标志性的银发和月牙色的锦袍时,早已欢呼雀跃地打开了城门迎接三皇叔:“凌皇回来了!”
百姓们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