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到处都是峭壁耸立、怪石凌立,而怪石和峭壁上还长满了草木,满山郁郁葱葱,涧壑横流,谷底又是碧波流淌……此番景致虽然没有层峦叠嶂、巍峨雄壮之美,但也称得上别有洞天之韵。
施月柔见到如此景致,显得格外高兴,觉得这次来对地方了。
“姐姐,没想到你师父居住的这座山,有如此别样之景,我想在这山中作画几天。”施月柔道。
“你想作就作呗,没人拦你。不过,我们得早点赶回去,家里事情多,大家都忙不过来。”施馨卉道。
……
后来,施馨卉带着大家在山中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穿行了一阵子后,就来到了一所茅屋旁,这茅屋就是那老道姑之家。这时,大家发现家里没人,门是虚掩着的,于是就直接推门而入了。
大家进屋后,发现地上堆有飞禽猎物和一些野菜,心中猜测老道姑是临时有事出去了。大家就准备在屋里等候对方回来。
“姐姐,你师父居住的这所茅屋好简陋呀,这座深山杳无人烟,她独自一人住在这里,能住得惯吗?真不知道这些学道的人,怎会如此耐得住寂寞,反正我是过不惯这种清贫日子的。”施月柔道。
施月柔这番话,触动了施馨卉的心弦,让她担忧起来——
“哎!我这师父确实怪可怜的,她鳏寡孤独一人,身居在这深山之中,以后,年龄再老一点,生活不能自理了,那可怎么办呀!”
“姐姐,你在发什么呆,想什么呢?”施月柔道。
“没什么。——我师父她老人家,对我和褚玉都有大恩。不然,我早就难逃董成的魔掌了。这次,我想把她接到我们山庄去住,以后也好有个照料,但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施馨卉道。
“师姐,你这个主意,我非常赞成。”褚玉高兴接话道。
“你以为自己是谁呀,还需要你赞不赞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主人了。”施月柔道。
施月柔此话一出,褚玉顿时又尴尬得满脸通红。
“妹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施馨卉气道。
“我没有什么其它意思。我这是在教他怎么说话,让他不要随便信口开河。我是他的师姐,说他两句,又怎么啦!再说了,他是个大男人,有必要那么小气吗。——诶,我们去里面那间屋子里看看。”
施月柔自知刚才对褚玉言语有点过重,伤了褚玉的自尊心,然而,她又不愿意认错道歉,于是才说了这番蛮不讲理之言,同时还将话题给转移了。
这时,施馨卉心中感觉又气又好笑。随即,施月柔就上前推开了那道房门。
大家进到这间屋子后,发现屋子中有一张桌子,桌子上堆满了画像,那些画像全都是人物肖像画,而且男女老少一应俱全,其中有一副面孔在画像中多次出现。不过,这些画作水平实在是太差劲了,大家一看就知道是不入流之作,即使多次画的那同一副面孔,相互之间的细节特征也是出入很大,只是从其主要特征上判断应该为同一人而已。
“姐姐,你师父作的这些画,简直让人贻笑大方,还当不到我几岁时的水平呢。”施月柔道。
施馨卉并没回话,而是在心中嘀咕了起来——
“师父怎会有兴趣作起画来了,不知她画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呀?真是太奇怪了......”
在施馨卉嘀咕之际,施月柔已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了。
“姐姐,咱们还是别看了。你陪我到附近山中去逛逛,我想在这山中找点创作灵感,作一幅山水画。”施月柔道。
施月柔话音一落,就拉着施馨卉的手,将她往屋外拉走。
“好——好——好,我这就陪你去。你稍等一下,我有话跟褚玉说。”施馨卉不想扫她妹妹的兴,于是就答应了。
“你就不跟我们一起出去了,你在屋里等候我师父回来。如果她回来了,你就告诉她我们全都来了,让她为大家多准备一些山珍野味。”施馨卉对褚玉交代道。
她姐妹俩离开屋子后,褚玉一人在屋里,感觉有些无聊,他见相邻一间房门半开着,心中有些好奇,随即就走上前去,徐徐推开了那扇房门,探头进屋观望了一下。这时,一张睡床首先映入了他的眼帘。原来,此屋是老道姑的卧室。
褚玉见是老道姑的卧室,就没有走进屋里去,只是房间里的异样情形和异样味道,让他忍不住多驻足了片刻时间。这卧室中挂满了精美的花卉刺绣,不仅如此,卧室里还飘出了淡淡清香,沁人心脾。那香味好似玫瑰花露水,又好似蔷薇水。
“老道姑的年纪都那么大了,她怎么把卧室搞得象少女房间似的,她该不会是人老而心未老吧……”褚玉在心中嘀咕道。
就在此时,屋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正向屋子走来。闻此情况,褚玉立即就关上了房门,向屋外大门走去了。
褚玉刚走到门口,忽然一抬头,一位翩翩“仙女”就跟他对上了眼神。顿时间,双方都面露诧异之色。褚玉若不是天天跟施馨卉在一起而对美女已有了一定免疫力的话,那么此时,他肯定还会象第一次见到施馨卉时那般滑稽失态。
此时此刻,在褚玉眼中,对方之美与施馨卉之美,她俩视觉效果截然不同,如果非要将她俩作个比较,比较出谁更美一些的话,那就好比是沉鱼之西施与羞花之杨贵妃,非要将这两个美人作比较,比较出谁更美一样,这哪能比较得出来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