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温禧就和温俪一起并排跪着跪在灵堂一侧烧纸钱,温俪烧地很快,温禧烧地很慢,庄湄这才注意到,这纸钱也是一瓣瓣得荷花样式,应该是特制的。
第四批客人是南方八省各省的龙头,他们有的看上去儒雅,有的看上去阴狠,唯一相同的点是,年纪大多都和容兰芝相当,庄湄注意到,这八个人里面,有一个很年轻,应该就是接手上次那个被分尸的七叔的人。
这些老大没有跪拜,而只是一脸虔诚的敬了香,他们和容兰芝聊了很久,也直到这些人出现,容兰芝的脸上才出现了一点非常官方的笑容。
第五批客人是来不及看了,庄湄陪着吴洱善去接吴父吴母。
吴母看见小两口就是一通嘘寒问暖,四个人坐上车之后,吴父疑惑的问吴洱善道:“你们这几天在温宅,看到那个容夫人了吗?这哪里来的容夫人呢?兰芝她自己就是温夫人,她……”
“你这个一根筋哦,我们这辈人都是半截埋进黄土里了,你还在乎那些老皇历?她守寡这么多年,就不准人家有个爱人呐。再说,现在温家都是容兰芝说了算,我看,就算弄出十个八个容夫人,也没人敢说什么。”吴母刚旅行回来,心情很好,凡是都向好的方面说去,“我听到消息,还是很可怜她的,嫁去温家也没过几年舒心日子,丈夫就死了,这么大的摊子撂给她一个女人,要是我,我可顶不顺呐!我家里一个洱善小宝宝,我就兜不过来了,你看她,温翀温禧两兄妹被培养的,在小辈里都出彩!她那个小女儿听说也是品学兼优。”
说到这里,吴父点点头,“也是啊,后妈不容易做。”
庄湄就这么听着,也不说话,吴洱善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两下,看得吴母眉开眼笑,她也推了推吴父,“我要去旅行,你还要说我呢,你看,我们不在,她们多亲热呀。”
吴父脸一红,同时又满意的说:“见你们相亲相爱就好了。我和你妈妈现在身体还很好,还能撑着很多年。你们呐,有空的时候,想一想什么时候要个孩子,扔给你妈妈带,也让她收收心。我看她成天出去玩,外面什么样的老小帅哥没有哦,我在国外工作都不安心,生怕她不要我这个糟老头了。”
吴母羞得一脸通红,“一把年纪了,你不嫌弃我,我就不嫌弃你,你公司上下多少干练的美人,我还怕她们拴住你的心呢。”
“岂敢岂敢。夫人千万不要误会于我。”吴父搂住吴母,笑得心满意得,庄湄见到她们这样,一下子就想到自己的父母,如果他们都还活着,也活到这把年纪,是不是也会这样呢?
一行四人到达温宅时,门外早就停满了车,根本开不进去。
司机是温家的司机,他下车看了一会儿便回来恭敬的对吴父吴母说:“车子太多,正在调派,三分钟后,门口就清出来了,烦请两位稍等。”
吴父吴母点头。
这时吴洱善下车去接了个电话,等她接完电话回来,门口已经恢复秩序,车缓缓的进了温家,稳稳当当的停进了停车场。
下了车,庄湄一瞧,停车场也塞满了,不过塞得都是温家来往接人的车,其他自己开车过来的车恐怕为了安全都停到附近停车场去了。
吴母走过来挽住庄湄,“我看你瘦了一些,是不是吓着了?温家是这样的,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保镖。”
庄湄点点头,吴母又来着吴洱善过来,“你没欺负她吧?她年纪小,经不得你这个豺狼虎豹的馋样,你自己体力好,她可顶不住你胡来。”
吴洱善大窘,只垂丧个脸道:“完了完了,我在妈妈这里彻底失宠了。”
吴母耸耸肩,对庄湄说:“她做得不对,我都会说她的。你放心,妈妈给你撑腰,瞧着小脸瘦得,看得我心疼。”
四人快要走进灵堂时,吴母松开庄湄,转而握住吴父的手,庄湄只见他们老两口对看一眼,吴父给吴母整了整胸前的白色胸针,吴母又给吴父整了整衬衫领口,两人最后双手握在一起,朝前走去,吴洱善和庄湄紧随其后的走过去。
长辈们依旧是敬香叙话,晚辈如庄湄和吴,就跪在蒲团上,一下一下的磕头。
庄湄抬起头来时,容兰芝看了她一眼,只是在阳光下,她好像又换了副脸孔,她不再小畜生小畜生的叫她,而是用一种陌生又长辈式的和蔼目光打量了她,最后微微扯了扯嘴角,对吴母说:“这小夫人选得真好,姿容是一等一的,气度也不差。洱善真是有福气。小夫人过来我这儿,虽说是来参加我夫人的葬礼,但我确实也是头一次见你。”
庄湄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吴洱善扶着庄湄起来,神色也紧张起来,小两口来到容兰芝面前,容兰芝忽然露出了一个堪称慈爱的笑容,只见她从女佣手里拿过来两个大红包,“一人一个,乖乖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红包噎得庄湄说不出话来,她盯着容兰芝,容却不再看她,转而去和吴母聊天,吴洱善也是一头雾水,但最终还是在父亲的眼神中,拉着庄湄退下去。
退下去之前,庄湄看了一眼低头安静烧纸的温禧,温禧没有看她。
庄湄又看了一眼那已经合上棺盖的水晶棺,轻轻的咬下唇。
吴母和容兰芝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聊起来,最后吴母干脆跪在容兰芝身边宽慰她,庄湄和吴洱善退至一旁,没一会儿,来人通报——詹家的人来了。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