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起来,这实验室就是从小她和弟弟常进来玩的,父亲和陈叔叔都抓不到他们,更何况这些医护人员?她熟悉每一道门,她也熟悉每一个隐蔽的暗道,顺利打开一个开关之后,她就顺利来到了二楼。
那几个医护人员还在一楼拍门。
陈埃并不轻松的吹了个口哨——詹暂时不会拉响警报,免得引起混乱。
陈埃避开二楼穿行的工作人员,一间舱室一间舱室的找过去,这里全是监控,陈埃知道她很快就会被抓住。她不得不打晕一个工作人员,穿上她的灰色制服,然后扮成工作人员进入这个实验室的“主脑区域”。
这里和从前相差无几,陈埃几乎分秒不差的找到了过去薄徵焘的办公室,她站在门口朝里面看去——这间办公室已经空了,她抄起走道上的灭火器,连续砸了对面好几个办公室的玻璃门后,二楼的警报响起。
趁着混乱还没开始,陈埃钻进了这个办公室里,她敲碎了室内的探头后,就开始敲座椅后的那面墙,她记得小时候父亲随便敲几下,这墙就会打开的。
事实证明,这可不是随便敲几下就能开的,肯定有窍门。
陈埃闭上眼睛,回忆起父亲敲打的手势和力度。
她试了三次后,这面墙岿然不动,陈埃站到门口去——两列士兵已经在对面等她。
陈埃深出一口气,没道理的,她明明按照父亲的方式去打墙了!
最后再试一次,这次如果拿不到钥匙,就没有下次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一次,这面墙开了,陈埃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多宝格上一件东西也没有,好像早就被人清空了,陈埃闭上眼睛,她想起来小时候父亲常在她手心划图案。
陈埃跪在地上,看向这暗层里唯一的那个装饰的荷花图案。
陈埃抚了抚那荷花图案,她在这图案上轻轻划动了十几下,这图案瞬间就打开了,一颗纯金的小莲蓬就这么缓缓生出来。
她拔下莲蓬,那莲蓬瞬间就黯淡下去,陈埃捏了两下,这莲蓬就自动缩小成一枚小耳坠,看得陈埃眼花缭乱,这不像个小莲蓬,也不像个钥匙,倒像是个小机器人。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埃赶紧让这个房间恢复如初,她偷偷出了房间,钻到另外一个房间,还没等她躲好,门外就响起了詹半壁的声音。
“陈小姐,你还是自己出来吧?否则我让人进去请你,场面就不大好看了。”
“詹小姐,你可以进来请我出去,这样场面就很好看了。”
“嘭”得一声,门被踢开,陈埃配合的举起双手,“詹小姐,既然你说我是间谍,我就做点间谍该做的事情,这样也就不愧对你的怀疑了。”
詹半壁眯了眯眼睛,这哪里像是职业间谍的作风,弄这么大动静,还对医务人员作鬼脸?她分明就是在戏耍所有人,而已。
“陈小姐,我不过是要验一验你。你只要配合就好。”
“你们这些南国人,专捣鼓那些骇人听闻的试验。你说要验我的dna,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从我身体里抽什么东西出去,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要对我做很可怕的事情!”陈埃看向詹,“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儿,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詹拉住陈埃的手,“陈小姐,你今天验也得验,不验也得验。”
第94章正身
坐在一个橘黄色电椅上的陈埃感觉恍若隔世。
她记得这座南国第一实验室制作第一批测谎电椅的时候,设计者问薄总理想喷什么颜色的漆?陈埃替父回答道,橘黄色。
结果,南国的电椅后来都是橘黄色。
为什么会是橘黄色?陈埃后悔的想,这颜色看得她心慌。
此刻她被隔离在一个纯白的房间里,隔着玻璃窗,她看到詹半壁正在外面打电话,或者是和几个穿橘黄色研究服的研究员耳语。
陈埃在里面是听不到外头在说什么,反正大家都在忙碌,只有她一个人束手束脚的坐在里面。
“我要喝水!有人听见我说话吗?我要喝水!”陈埃喊了两声,詹半壁看了她一眼。
她亲自倒了一杯水送进去。
“你先解开我,要不然,我怎么喝?”
詹半壁给杯子插了根吸管,“喝吧,马上要开始了,紧张吗?”
“开始什么?”
“你的dna已经在化验了。刚刚那个给你抽血的医生,没弄疼你吧?”
陈埃冷笑着吸了一口水,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可听见詹这样一说,她还是满心打鼓,詹半壁看出她的紧张,她弯下腰去,平视着她。
“其实也可以不化验。你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间、谍?”
陈埃露齿一笑,“我要求和我父亲通话,你们这是在严刑逼供我。我不是南国人,你们没有权利扣押我,更没有权利对我做任何不人道的事情。”
“不过是个小游戏,不用紧张。”詹半壁歪了歪嘴角,她从口袋里抽出手帕,轻轻擦拭她额头和鬓角的汗,陈埃盯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睛看。
这双让她五年来都魂牵梦绕的麋鹿般清澈的双眼,此时缓慢得染上一丝丝残忍的异色,她好像有两张脸,一张脸上还留着亲切的笑意,一张脸上没有一丝丝怜悯。
“我们开始吧。”
詹以她惯用的礼帽而不容拒绝的口吻开局,陈埃侧过头去,看向那些已经准备调试电椅的研究员,她看到他们把电压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