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立马就有女佣端来一碗黑沉沉的中药,她喝了两口,“老詹这女儿没白培养,她去国际维和部队服役过两年,回来后就进了财政厅,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过。”
温俪想起上次吴洱善结婚时见到的詹,“她本人很和气啊。”
“这你就不懂了。你太小。”容兰芝看向躺在窗边病床上的温翀,阳光穿过窗外的叶子洒在他脸上,“温俪,去给你哥哥翻个身。”
温俪点点头,轻手轻脚的给温翀翻了个身,“哥哥,晒一会儿太阳对你有好处。”
温翀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医生说了,能不能醒过来全看运道。
容兰芝招招手,温俪又跑过来偎依在她怀中。
“我的好女儿,第二次税务协商会议的请柬送来了,你陪我一块去吧。你就代表我们所有南方的小朋友,投反对票。”
“妈妈,我姐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去哪儿了呢。”
“……”容兰芝摇摇头,“来人,给我把杨梵那个死孩子叫过来!”
女佣连忙传话出去,杨梵在手机上刚看完电视上的直播,大南国可是十多年没遇上恐袭,他低着头走进温宅,刚跨进正厅,容兰芝就一根烟杆飞过去。
“温禧人呢?!!!”
杨梵连忙捡起烟杆,“容姨,我们找遍了,就是没找着啊。”
“要不是看在你爸份上,我现在就废了你。”
“是是是,您消消气。……这詹司长的外宅都让您给炸了,您也算解气了。”
容兰芝脸色一冷,“好好说话,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去崖儿海放火。”
杨梵立马低下头去,看来这火不是容兰芝放的,那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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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詹半壁脱下制服,她坐到椅子上,正要审批一份文件,一滴血就落在这文件上,该盖章的地方晕染开。
关涌泉一瞧,有血正缓慢从她后脑勺的发尾渗出来,脖子上的丝巾也被染上两点血印。
“替我叫个医生,重新包扎一下。”
“总理马上就要过来。”关说。
不仅詹父过来了,詹半山和詹半泓这两个刚结束军演的弟弟也过来了。
詹靠在沙发上,仰头任由医生给她包扎。
詹父问她一句,她答一句。
詹半山问:“姐,陈埃去哪儿了?”
詹半壁看向詹父,“那女孩不是陈埃,她现在在海底实验室。我猜她是陈若熙派过来的间谍。”
“怎么可能啊?……”詹半山不解的问。
詹半泓弯起嘴角,“那小丫头确实有点儿……长姐,她是不是也冲着你来的?”
詹半壁觑了一眼詹半泓,“人在我这里,父亲若是放心,就交由我来审理。若是不放心,你看给谁便给谁。”
詹父摇摇头,“陈若熙今早打电话来关切了一下,他不放心他女儿的安全,要我们先送她回去。”
“回去?”詹半壁当即打电话给陈若熙,那头也立刻接通了,“陈将军。陈埃她受了一点惊吓,加上前一晚偶感风寒,有点发烧,现在正在休息。等她修养好了,我亲自送她回去,您看怎样?”
那头正听着电话的不止是陈若熙,还有薄洄。
陈埃每天清晨都会发平安信号,可是昨夜没发,她只在昨晚发过一条信息说马上就要大功告成。
薄洄摇头,陈若熙立刻表现出慈父般的急切,詹半壁面不改色的说:“我非常体谅您的心情。这样,等她醒过来,我让她亲自给您报个平安。……我们南国政府,一定会绝对保障令千金的生命安全。请您相信我。”
薄洄犹疑,陈若熙只能以退为进,说自己会等陈埃的回电。
詹半壁感谢的挂了电话,她看向詹父,“温家这次,是派谁来参加会议?”
“暂时没有名单递上来。”
詹父望着受伤的詹半壁,“只剩容兰芝了。”
“好。”
詹半壁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会议召开前,我都会在海底实验室。”
“沉住气,嗯。”詹父拍了一下詹半壁的肩膀,随即带着两个弟弟走了,詹侧过头去,看向跟在詹父身后的两个弟弟,半山实心眼,半泓心眼太多,这两个弟弟没一个省心的。
詹坐在桌前处理了一些公务后,就请病假出了政府大楼,她直奔海底实验室而去。
她到关押陈埃的那间房间时,陈埃正坐在床上,接受研究员对她的牙齿进行检查。
“有结果了吗?”
“没有。她已经恢复正常心跳了。现在她的生命体征与常人无异。”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主管医生摇头,“除非挖开她的心脏看看,否则我们不会找到答案。”
陈埃一听这话,抬起头来看向詹半壁。
“无名小姐,你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吗?”詹问。
“……我有不配合的权利吗?”
“当然有。”詹挥退医生,她坐到床边,“你告诉我一切就好了。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接近我的目的?”
“没人派我来,我自己来的。我接近你没有目的。还有,我是薄湄。”
詹半壁笑了,她站起来,揉了揉擦伤的手腕,她看着陈埃这双水汪汪的蓝眼睛。
“呃啊!”
詹半壁掐住她的脖子,陈埃仰起头来,艰难的呼吸着。
“你没有资格说她的名字。这是亵渎。这是……不被允许的亵渎。”
詹半壁越掐越紧,陈埃就快要背过气去。
“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