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湄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中醒来。
她脑子仍旧混沌,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那本来要送给温禧的气球漂到了教室的天花板上,越漂越远……越漂越模糊……
薄湄坐起来,她想用手揉一下疼痛的太阳穴,可惜她感觉手脚都已经被锁住了。
“……吴洱善……”薄湄想起来吴洱善将她按在课桌上,先是将她的双手锁起来,后又将她的双腿锁起来,然后……有冰凉的液体被注、射、到她的身体里,她就渐渐意识模糊起来。
怎么来得这里,这里又是哪里,她竟然丝毫找不到线索来。
中间的事情,她就全都断片了。
“吴洱善!吴洱善!”薄湄喊了好几声,人没见着,这黑暗空间里的灯倒是一个接一个的亮了,除此之外,两只细瘦的机械臂伸到她面前来,给她端了一杯水过来。
薄湄也不必费力,那机械臂非常小心喂她喝水,她一边喝水一边观察着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没有门和窗户的房间。
她这里的灯亮了,没亮灯的那里好像还有一条走廊。
天花板上镶满了镜子,薄湄抬起头就能看到自己双手被分开,一左一右的锁住了,两个脚腕也如法炮制,这锁链的材料很特殊,她无论怎么挣扎踢打,也没有乒乒乓乓的声音。
她身上穿着裙子,然而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件裙子,里头是空空荡荡的,薄湄挣得厉害了,就感觉身体从这裙子里滑了出来,隐隐有一种羔羊般的诱、惑感。
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呼喊,没一会儿,灯又全部熄灭了。
薄湄只好认命的闭上眼睛,就这样昏睡一时,清醒一时,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见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来……
薄湄清醒的睁开眼睛,直到那人走过来,她还是万分平静的与之对视。
“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吴洱善的眸子里并无半点欲、火,她穿着睡衣,腰间的系带规规整整,像是要在睡前给薄湄读一则童话故事。
“……”
“床还舒服吗?”
“舒服的很。舒服的我想躺在这里一辈子。”薄湄斜睨了吴洱善一眼,吴用手试了一下床的松软度,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吴围着床走了一圈,她像是在视察这张床,也像是在从不同的角度看薄湄。
薄湄觉得这一刻很漫长,也很不真切,灯光划过天花板上的镜面变得耀眼,她终究体会了一次什么叫真正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吴洱善并不触碰她,而是珍而重之的将她身上的裙子抚平,把所有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薄湄问她要做什么,吴洱善只说来看她睡得好不好。
吴揉了揉薄湄的手腕,轻轻吸了一口气说:“疼吗?”
薄湄摇摇头,吴的手顺着她的臂弯一路抚至她的腿弯,引得薄湄浑身一激灵。
“红了,我给你涂点药。”
吴望着薄湄,从床头柜里打开了一盒小药膏,薄湄闻到了一股桃花的清香,那药膏是透明的,吴碾了一些,便细细的涂在她的手腕处。
嘶嘶的清凉感渗入手腕里,薄湄觉得双手好受了些。
吴洱善上了床,跪在她腿边,又给她脚腕涂了点,薄湄登时觉得双脚也畅快了,她低下头去看吴洱善,吴正好从双腿之间看她,薄湄觉得这角度下看去,吴洱善格外俊美无双,她张了张嘴巴,脑子里开始翻滚她们婚后那次……当她这样想时,意识就像是被刺痛了一样,她感觉到双手双脚从清凉舒适变得火热难受,她刚想出声,竟发出了不自觉的细、吟。
“你哪里不舒服吗?”
薄湄张张嘴,又是一声吟、叫,她望着吴洱善,吴就缓慢的跪到了她两腿之间,她眼前一模糊,只觉得两、腿之间一冷,有什么东西被推进她的身体里,刚开始也是凉凉的,最后消融在她身体最深处。
紧接着,胸前也是一冷,薄湄张了张嘴巴,只觉得胸前颤了几下后也变得滚烫起来。
“不舒服,难受……吴洱善……”薄湄想要夹紧双腿,吴洱善却按住了她的脚腕,薄湄哀叫了一声,浑身止不住的扭动,她抬臀,她双腿张、开着,她上下颠着腰,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挤出来……比起身体的不受控制,意识是完全清醒的,很快,薄湄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像飘起来一样,她像气球一样飘到了镜子天花板上,看着自己隐忍着低叫却束手无策。
冰火两重天的薄湄大约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多么引人犯罪,吴洱善出神的盯着她,屏住呼吸,直到药效完全过了,薄湄像是受难过后的圣女,浑身湿透的看着她。
“嘘——”吴洱善摸了一下她的腿,“啊——”薄湄尖叫了一下,只是这尖叫是因为渴求,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敏感了一百倍。
“晚安。明天我们继续。”
薄湄轻哼一声,她知道吴洱善要与她进行一场较量,她不能输。
第119章进食
走廊那里一片漆黑。
像一个看不见尽头的陷阱。
薄湄已经第三次醒过来,这房间里太静,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地上,它或许就建在十八层地狱里。
她张嘴想要咒骂一声,一开嗓,那音调就弯了几弯,如同娇嗔一样盛不了一点愤怒,她能听见自己叫声的回音。
这声音令她浑身打颤,只好瑟缩着夹紧双腿。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搞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已经呆在这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