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就在这四个区的核心,温禧的公寓,温禧常和她吃饭的地方,卢朝朝常给温禧定的商务洽谈的地点,偶尔庄湄外出收送重要文件的比邻大厦,也全都在这个四个区域内,庄湄挨个将她这五年来和温禧出现过的地方全都圈出来后,才发现,居然这五年,她根本就没有出过这四个区。
就连去周海生那里做定期体检,也还是在这四个区之内。
庄湄捏着铅笔——每当自己在一个城市带着超过半年,温禧就会给她调岗,或外调,或者换个区域,而现在这个城市,是唯一一座,庄湄可以说得上是生活将近了五年的城市,她来回调动,但始终还会回到这里。
因为这里,是温禧的家。
一个正常人,在一个城市生活了五年,再怎么爱宅着,也不应该一直在某固定的四个区域打转?纵然,她隔三差五就要被外调。
所以,这四个区域,就是温禧的安全区。
在她的安全区里,她能很快找到她,无论她躲到那里,可能大街上就满是她们温家的爪牙。
那么,出了这安全区。
庄湄看向仅剩下逃生希望的两个区。
她用力回想着,结果发现自己,真的没有进这两个区办过任何事情。
而这两个区,是政务区和军区。
庄湄丢下笔,温禧当然不能让她进政务区或者军区,因为现在这一拨高层官员,几乎都认识她父亲,当然也认识她。
可是换句话说,如果进了这两个区域,温禧的势力就会被削弱。
庄湄仔细端看政务区和军区的地图,她渐次圈出了八个区域出口,而军区有一条军用运输车道,可以直接出城,进入港口,全程免检。
只是……
庄湄正思考着,就听见楼下传来老妈子的笑声,糟糕,好像是温禧回来了。
而且听脚步声已经到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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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折好来之不易的地图,塞进阳台植物墙的缝隙里。
“嗑嗒”一声门开了,庄湄大步跑到门口,一把抱住来人——
温禧的身体冰冷,激得庄湄浑身打了个冷颤,她笑着说:“你终于回来了。”
“嗯。”
温禧微微推了一下,随后又缓慢的抱紧庄湄。
“没有你,我一个人呆在庄子里好害怕。那些保镖,老是看着我。看得我……不自在。”
从前出过保镖骚扰庄湄的事情,温禧多是训诫一下就完了,这一次……
“谁一直盯着你看,你指给我看,我解雇他。”
庄湄略感意外,可堆上满眼笑意,拉着她到阳台上,随意指了一个人,“瞧,就是他。”
“好。”
温禧坐下来,庄湄就缓慢的侧坐在她腿上,偎依在她怀中。
“我刚从家里回来,给你带来一样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礼物……”
庄湄看向温禧手中那个长长的木匣子。
“打开啊。”
“噢。”
庄湄打开木匣子,立刻吓得花容失色,她默不作声,只是拽着温禧的衣角。
“不喜欢?”
“…………喜……喜欢……”
那木匣子里躺着的东西,状似一个有十二个爪子的细长蜈蚣,形状可怖,只肖看上一眼,庄湄就知道是什么了。
“怎么了……”温禧拽开她拧她衣角的手,忽得搂紧她,靠在她胸前,听她的心跳。
“心跳得这么快。”
庄湄的呼吸越来越快,她越是要推开温禧,温禧就搂得越紧。
“你……放开我……”
“告诉我,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
“你分明知道。何必问我?”
“生气了?”
“不敢。你放开我。”
“不放。”
温禧抬头看向庄湄的脸,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
庄湄被她盯得不耐,只得强忍满腔怒火,换上另一副神情来凝视着她。
这五年来,定位仪换了无数个,先是外置的,别在衣服上、藏在头发里;后是内置的,起初只是塞进耳朵里,最后逐渐演变成完全植入体内,以前曾有一次植入她的小腿里,可惜日子一长开始影响她走路,有段时间她像个跛子一样,根本跑不快。
“你在看什么?”
这下轮到温禧被她盯得不耐,五年了,她们从未这样在阳光下,如此赤.裸.裸的对视。
“看你。看,美丽的你,到底……”
庄湄伸出手去,轻抚温禧的脸,缓缓地说:“有没有心?”
温禧握住她的手,轻笑道:“哪一天,你,薄湄,能再像个人一样,走在大马路上的时候,我欢迎你,拿这世界上最尖最利的刀,往我心里刺,来挖我的心。”
“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心,对不对?”
温禧弯起嘴角,“薄湄,这个问题,你要自己来拿答案。我等着你来拿。”
庄湄低下头来,良久,硬是挤出两滴眼泪,软趴趴地趴在温禧身上,哭道:“你知道,我不会那样对你的,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温禧没说话,只是这么干巴巴的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头,“别哭了,这次我会陪你做手术的,这次的手术,需要三个多小时。”
“今天就要做吗?为什么要换定位仪?”
“因为……怕你跑了。”
“我不会跑的,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温禧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她叹了口气,“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就是安全的。你要记住,没有什